因为只是纯空间的穿越,说得直白一点,只是跨位面传送,所以,准慈悲妖尊没有要求吕清广使用血色门户,而是自己用眩微旗阵阵盘来完成的。
吕清广捡漏回来的这个眩微旗阵阵盘是一件极好的法宝,在转赠给准慈悲妖尊之后,已经被准慈悲妖尊改造过好几次了。准确地说,以前是慈悲大妖王改造的,改造的级别是大妖王级别的,现在这一次才是准慈悲妖尊改造的,而虽然是准妖尊界别的改造,但以准慈悲妖尊这个炼器大宗师的手艺,运用多界综合秘术,那可是魔改加妖改加佛改加神改,同时还进一步提升了仙器本身仙属性的等级,可谓是空间绝后的整改。而准慈悲妖尊也很感慨,这次改造虽然成功得比新建省一点儿原材料,但整个过程的消耗还是让准慈悲妖尊肉疼。
吕清广在眩微旗阵阵盘里坐着,就坐在上次跟鸿钧老祖会谈时自己坐过的那个木头墩子上。这个木头墩子不是吕清广一贯的座位,以前跟慈悲大妖王俩一起使用过眩微旗阵阵盘很多次,大多数时候,吕清广坐的都是鸿钧老祖坐的那个木头墩子,而现在,因为一次改了位置,反倒有确定下来坐这里的意识了。
在这个位面世界,仅仅是核实,调查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慈悲大妖王懒得更换出田螺法宝,就跟吕清广两个一起坐在眩微旗阵阵盘里面。
虽然木头墩子远不如大沙发坐着舒服,但吕清广保持着圣人的风度,啥也没说,这毕竟不算啥事体,不值得单独开口一趟。
不过,吕清广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还是尽量用自己的血色门户来穿越吧。
在眩微旗阵阵盘落地后,幻阵将阵盘完美地与周边的杂木树林相融合,看上去浑然天成,分不出真假虚实来。
准慈悲妖尊分了十六个分身去调查核实,吕清广则比较清闲,将茶具拿了出来,泡一壶雾岛仙茶。虽然雾岛仙茶等级低,但味道却已经被吕清广完全接受,喝成了习惯,甚至嗜好了。
也不能说吕清广是刻意偷懒,这次改造之后,吕清广的灵识束根本没法在阵盘迷雾中穿行了,他的圣人境界灵识是可以穿行无阻的,吕清广尝试了一下,灵识束实在没法用,就用圣人境界灵识直接对外面扫描了一番,知道这里依旧是那个山谷,也意识到了准慈悲妖尊选择的这个位面世界的时间流速稍微慢了一点儿,这个位面世界当下的时间,是穿越前那么位面世界的过去时刻,吕清广推算了了一下,应当是自己穿越到的那个十年前时间点与五年前时间点之间的某个时间点。
跟灵识束比,吕清广真用不顺手自己这份儿圣人级别的灵识束,而吕清广的灵识就像是装着双系统的电脑,灵识束是dos版本的,一直保持不变;还有一个不断升级的‘瘟都死’。虽然灵识本身跟电脑硬件一样不断在提升,或者说升级换代,按说跟着一起升级的‘瘟都死’绝对是要好用的多的,可问题是这不是平台,而是两款软件,用惯了灵识束,真的不愿意换,而且灵识比电脑更怕死机怕崩溃。
就那么大致地扫了一瞄,吕清广清晰地看到了十三只大蜜蜂飞过,但总的来说,此刻的小蜜蜂还是要兴盛得多,大蜜蜂的数量不多。
准慈悲妖尊的效率很高,吕清广一壶茶还没有喝完,十六路分身就都回来跟主分身同步融合。
吕清广望着融合后的主分身。
准慈悲妖尊的佛脸微笑道:“现在给你所以说吧,免得把你闷坏了。”
吕清广顿时来了兴趣,将茶杯都放下了。
“从表面上看,是西方蜜蜂在侵吞东方蜜蜂的地盘儿。”
准慈悲妖尊的佛脸娓娓道来。
“地盘儿就是生存空间,抢夺生存空间是一件你死我活的拼斗,这不是单独某个个体的战斗,属于整个群体。
“但并不是完全的,整个的东方蜜蜂所有群落同时受到攻击,这样做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是不明智的。
“不管是从战略上还是从战术上看,西方蜜蜂的这一次对地盘儿的争夺都是堪称完美的,而且很难找到更典型的成功范例了,甚至比牧歌式的西进运动更为典雅而有次序有效果。
“首先,西方蜜蜂在这次是得到了人类的帮助,从人类的科学家到政府,都站在了西方蜜蜂一边,紧接着是养蜂人和经销商,尤其是政府和经销商,他们的力量非常强大,从两个方向,一个是法令、制度、规划、补贴、供应等等行政手段上,这里面还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强制执行;另一个是价格的杠杆,这个虽然是软刀子,但割肉却是最狠的。双管齐下,能抵御住的养蜂人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而另一方面,完全没什么人替东方蜜蜂出头,即使有几个叽叽歪歪几句,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动作。
“其次就是范围,这次西方蜜蜂很明确的只是针对东方蜜蜂中的特定种群——中蜂下手,对东方蜜蜂的其他种群暂时按捺住,没有任何针对。而即使是对中蜂,也是分步骤的,先针对的是这里,也就是说是这个山谷千里范围的一个圆,也就是说,是首先针对的有妖气的小蜜蜂。
“从力量对比上看,这似乎是一次完全不对等的战斗。抛开人为因素不谈,单看战斗力——一方有妖力,一方只是位面世界普通生物,如果正面较量,西方蜜蜂必败,哪怕多,嘿嘿,甚至加上人类帮忙,也是必败无疑的。”
有妖力的肯定要厉害一些,这一点吕清广是相信的,也看到了小蜜蜂之间进行的凶猛而且悍不畏死的战斗,有这样的战斗力以及战术应变能力,如果对大蜜蜂开战的话,那是绝对会将大蜜蜂解决掉的,不说轻松获胜吧,起码胜负是不应该有悬念的。可是,很显然,历史的进程表示应该的成了不应该的,胜利的一方是本来不应胜利的,而且还不是惨胜,是胜得轻轻松松,这让吕清广无论如何也想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