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呵呵!你别假惺惺的了,说这些恶心的话来骗我,你认为我真的有那么蠢吗?”那男人不屑一顾。
“石青,他说的没错……”这时,从暗处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一个身影慢慢从旁边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竟是帝玦?!
他那如玉倾城的脸上有一些哀色。那跪着的男人见到他,很是惊讶,脱口叫了一声,“神君?”
“你还记得我?”他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旧主了,当年旧事旧人,原以为你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就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那男人有些微愣,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帝玦,似乎有些愧疚。
“是有多久了?七百年还是八百年?从你我认识到如今,也有这么长的日子了。”
今日的帝玦也与常日大不相同,他这般与那男子说话看上去像是在怀念以前,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冷,不过那男子好像没有听出来,似乎沉浸在了以前的回忆中,“神君……当初是我对不住你。”
帝玦听着他话,默默不语,只是慢慢踱步到他面前,郁泉幽看见他那双眸竟泛起了诡异的绿色光芒,他盯着那男人看,那男人似乎做了什么愧对于他的事,并不敢看他。
帝玦捏住了那男人的下巴,迫使男人与他对视。“石青……我问你……如果还有机会,你会不会再次背叛我?”
跪在地上的男人此时像是中了魔一般,呆滞的看着他,“不会……”
“那么,我再问你,铭火为何要你追杀玉寒影?”他的声音忽然变的魅惑起来,让人听着不由得变得神志不清,郁泉幽用内力压制着这种感觉,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因为右使大人与花界二皇子玉辰然做了交易。”那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整个人呆若木鸡,任由帝玦询问。
“什么交易?”
“玉辰然说玉寒影身上有着天梯入口的秘密...那秘密已经拿到手...玉寒影也自然是留不得。”
“果然是这样?看来我们猜的没错...”狐墨听到男子说了这一句,皱起了眉。
帝玦也停止了询问,右手一翻,向男子的颈间打了过去,男子晕倒在地。
“哎哎!还没问完呢,你怎么就……”狐墨见他将男子打晕,急忙叫道,一无方才的冷然。
“事情我已经帮你弄清楚了。”帝玦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表情冷漠至极。
“狐墨,你如今编故事演戏的本领是越发的好了。当初你亲自带着仙界众人将他处死,如今却以这般谎话来诓骗他,到真真儿是让我大开眼界。”
“幻心魅术只有你会,我那般说左不过是为了动摇他的心神,好让你可以施展幻心术。若要你亲自去动摇,编个不像话的谎言,你才真正会觉着反感吧?”他无奈的说道。
“罢了……我方才用幻心术进入了他的神识,勘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刚刚那条大概是最有用的了,我们又早就猜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他说完便化作一股白光消失在原地,不见了身影。
狐墨见他离开,似乎是很无奈的,他叹了一口气,便命令手下的人将那个叫石青的男人绑了起来,带了下去。
他站在石室里徘徊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接着他向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着天蓝色衣袍的男人说道,“九漆,你去一趟九重天,通知天帝加强天庭的防卫,尤其是个个通向凡间的天梯入口。”
“是!”叫九漆的男人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等等。”狐墨叫住了他,九漆停了下来,只见狐墨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让天帝派人秘密加守,万不能惊动各界众人,尤防花界玉辰然。”
“是,属下告退。”
“去吧。”
狐墨见叫九漆的男人离开,那浓厚的眉又锁了起来,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便听见他对手下众人说道,“众隐卫听令!全面封锁情陌岛,逐个排查岛上将领与护卫。”
“是!”几十号人物异口同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紧接着那些被狐墨称之为隐士的人皆从另一个出口离开,顿时石室里空无一人。
她心中却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二人是在这里演了出戏,只为了套方才那奸细嘴中的话,不过他俩这样厉害的人竟也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套话,这个叫石青的奸细心智不是一般的顽强啊!
狐墨一人坐在龙座椅上,闭目养神,她望着他,正准备从小门那里退离,却只听见狐墨说了一声,“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他带有威严的话语促使她的脚步停留下来,“呵呵……狐墨……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她干笑着,慢慢从小门溜达出来,觉得石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从你自思遥庭出来跟踪我开始,我便知晓。”他眼含笑意,似乎并不为她跟踪他的事而生气。
“这么说,你……你是故意让我跟踪的?”她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可是神,察觉力不能同凡人相比,怎么可能不发觉她在跟踪他呢?
“当然,否则你又是如何能进入这密道的呢?若不是我特意给你留了一条路,恐怕姑娘你真的要丧命与此了。”他淡淡的说着,双目一直紧闭。
她点了点头,低下眉眼,“那到真要谢谢帝君的宽容大量了。”
“哪里有些什么宽容大量,你该不会是方才听到我与那奸细的一段对话,感到害怕了吧……觉得我并不像你平日里看到的那样,我应该是一个双面人物?”
“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虽然确确实实有些惊讶,但我也非不明事理的人,帝君那般左不过是为了这八荒六道众生性命罢了。”
“姑娘能这样想便好。”
他顿了一顿,看了她一眼,眼光停留在泉幽的手腕上。
“姑娘,你手上的翡翠镯子从方才开始便一直在闪耀,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么?”
手镯?她蹙起眉,低下头,看向娘亲留给她的那个翡翠手镯,竟然发现那翠绿色的手镯竟然闪闪发光。她讶异地看着它,又不解地望向狐墨,只听见他说,“怕是姑娘的娘亲传送消息过来了。”
“什么?娘亲传消息过来了?”
“恐怕是的,姑娘,其实你手上的手镯乃是用一种叫冲云翡翠的玉石制作而成,此种石头拥有传递音讯的功能,若以血滴之,便可与之相连,以法器相传,则可与重要的人传递信息。”
“这手镯竟然还有此功效?那岂不是仙界人皆有之。”
“不,姑娘,此冲云翡翠八荒六道中极难寻找,当今世上,只有少数几人拥有用冲云翡翠制作而成的通讯仪,既能传输声音,也能传输影像。这种玉石制作而成的通讯仪亦可任变形态。而常人都用天山脚下的灵石来做通讯仪,但灵石的通讯效果却并无冲云翡翠好,毫无灵性不说,也无法传送影像,更无法任变形态。”
“可这通讯仪如何使用呢?”
“姑娘的娘亲不是留给姑娘一个红木盒子吗?照旧是将镯子镶进红木盒子之中即可。”
“既是如此,我可否请帝君帮我一个忙?你能将我送回思遥庭么?”她心中焦急,迫不及待的想听听看娘亲给她传了什么信息?
他点了点头,手袖一挥,顿时石室之中白光四起,转眼间,她便回到了思遥庭,而狐墨也一同前来。
她急着去找那红木盒子,便也没有在意他,他在思遥庭的石拱门前站立,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她匆忙回到寝房,寻出的红木盒子,将翡翠镯子安了进去,那盒子霎时间发出青绿色的光芒,一段影像投照在寝房的墙上,娘亲的身影再次出现,半月不见,她似乎苍老了许多,让她一阵心疼。
“公主,如今八荒六道的形势堪忧。老奴恐怕无法如期前往长白山,在此期间,老奴希望公主能够打入仙术大会青云榜前五十名,如期进入长白。
并能够独自参与处理八荒六道的各种事宜,到那时,老奴在与公主相见。”
娘亲的话不禁让她深思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
娘亲让她进入长白,莫云画也是如此,就连她并不认识的长白灵师也让她入长白。
到底……长白山有着什么?
坐在床上,她想着今日在石室中听到的对话,以及那个叫石青的男人,他和狐墨口中所说的右使大人铭火是谁呢?
帝玦和这个石青又是什么关系?当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帝玦……帝玦,他真的只是九重天色逍遥神君么?她总觉着他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最终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和煎熬,赶快下了床向书房走去,她记得书房的古老书籍里面有着一些八荒六道大事的记载,既然帝玦说过这石青当年的罪,是由狐墨亲自判决的,那么那些古籍上面应该有所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