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耽美同人 > 敛财人生[综] > 敛财人生[综]_分卷阅读_1843
  因此,贾家的事,自然就被集体无视了。贾家的事虽小,但谁敢捅破了这层窗户着,那背后的事就有点大了,谁都兜不住。
  所以,贾赦心里哪怕是委屈,也得委屈着。连叫委屈的胆子都没有。
  所以,贾政心安理得着,他知道,谁也拿他没办法了。
  薛家能为义忠亲王老千岁准备那么好的棺木,那证明贾史王薛,其实之前就是太子党。而如今太子坏了事了,被圈着没个具体的说法。贾家作为这个政治集团中重要的一份子,想要脱身,怎么办呢?贾赦和贾政位置的调换,是不是就是一种表态呢?
  要是这么想,似乎也就能说的通了。
  而秦可卿的身份,只怕还真就是这位太子的女儿。如今太子只是圈禁着,所以,秦可卿在贾家就安然无恙。可要是这位太子被废了,死了,秦可卿就不能留了。
  是这样吗?
  林雨桐有些惊疑不定,问四爷说:“这朝局好像有点乱啊!”
  何止是乱?
  是大乱。
  根据书上记载着,离秦可卿的死都不算远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被圈禁的太子,一定是出了事了。
  而紧随其后,这义忠亲王就成了老千岁了。
  也就是说,死的不光有这位圈起来的太子,就连皇位,也得易位。要不然,怎么敢用一个‘老’字?
  皇位易位,可后来偏偏出现了太上皇。怎么一种情况下,皇上会成了太上皇?
  是皇位上这位主动让位,还是有皇子按捺不住?
  想是四爷这种愿意放下手里权利的,不多。要真是心甘情愿的,又怎么会出现二圣临朝?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按捺不住了。
  那这就不仅仅是皇位的更替,而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政变。
  在这种时候,若是不能进入权利中心,押注搏一把,那最好的方式,就是躲开。躲的远远的,千万别跟这种事沾染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这种大乱之下,枉死的小人物,多了去了。
  第二天,四爷就马上打发人,叫余梁:“要是差事真不是那么要紧,不如请上一段时间的假。住在山里也行,去别的地方避避也行,先过了这一场风波再说。”
  余梁吓了一跳:“这种话可不敢乱说的。”说完,又急忙问:“有几成把握。”
  林雨桐就说:“不管有几成把握,找个清净的地方避一避,这总是没错的。横竖也不耽搁什么。”
  于是,张道长非常配合的给邵华肚子里的孩子算了一卦,言说是,刀兵的煞气太重,不能沾染,否则,这孩子有大凶险。
  余家住的地方,本就是跟武官家眷住的地方在一条街上。这么点事,家家都能知道。
  于是余梁带着重礼,把上司同僚都拜访了一遍,只说了为了孩子,得去庙里祈福,要请假云云。毕竟司库管着刀兵,怕这煞气啊!
  这些人收了东西,都特别仗义。上司说尽管歇着,孩子只要平安就好。等孩子降生了,再回来当差云云。同僚说,只管忙你的,你差事的事,别担心,谁来也挤不走你。你的那点活,兄弟们就干了。
  余梁谢了又谢,告辞出来。然后当天就收拾箱笼,搬到城外了。
  而林雨桐看着王熙凤叫人送来的请帖,说是端午吃戏酒的。她轻轻叹了一声,又无奈的摇摇头:大变在前,贾家在这风口浪尖上的,反而是毫无所察……
  第1334章 重归来路(12)三合一
  虽然跟贾敬之间,算是交易的关系。但这种事情,四爷还是隐晦的跟贾敬提了一句。
  贾敬摇摇头:“难得糊涂,糊涂难得。无量天尊!”
  竟是再也不发一语。
  四爷默默的跟他下完一盘棋,就起身告辞了。
  不过四爷也理解贾敬这种难得糊涂。不糊涂能怎么办呢?要是把这些可能要发生的事,告诉府里,然后呢?
  府里的男人有哪个是得用的?别再给把一个个吓的再一时糊涂给逼急了干出更糊涂的事来才好。
  但愿靠着祖上的功德,上面的人看着那都是一群糊涂蛋的份上,多容忍两分。将来哪怕是家业败了,好歹还能留下根下来。要是在里面裹乱了,那他们不死谁死?那才是把一家子妇孺老幼都给害了呢。
  所以,糊涂下去吧。只要不干作死的事,要不了命。
  贾敬一直用镌刻阴鸷经的办法,在劝诫儿孙,要积德行善,要积阴德。要真是贾珍和贾蓉能做到这一点,就算是没有爵位,未尝不能平平安安的做富家翁。
  可想想贾珍那德行,什么也别说了,贾家的路从太子被圈禁开始,已经注定了。
  既然出了城了,城里的事情一概都不管。
  王熙凤的贴子送来,林雨桐当然没去。没去归没去,但话却得好好的说。因着山里有一种山莓,小小个的,熟透了也酸酸甜甜的。她正好用这个,就叫周围山民家的孩子采了给送了来,一斤几个铜板的天天收,收了就做了果酱和果子露。正好眼看五月节了,就叫人给送去了。只说是钱氏的身体又不好了,她不方便走开云云。只这东西是自家做的,极干净的。给老太太开胃用的。
  又有族人和之前交往的一些人家,这五月的节礼也得送吧。打发了杜有财,挨家按户的跑了一趟。这一趟就是三天,眼看就快端午了。
  杜有财是端午的前两天回来的,回来就说:“好像有点不对,出城可以,进城查的特别严。说是查大盗,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我已经叫人注意了,千万关闭门户,晚上不可在外面逗留,又叫常巡查着院子……”
  赏了细心的杜有财,余梁就看妹夫:“真要出事了?”
  才说要出事,这第二天一早,也就是端午的前一天五月初四的早上,传来消息:太子薨逝了。
  五月初三,是太子的生辰。而太子,就死在生日的晚上。
  只说是突发急症,暴病而亡。
  又说皇上得了消息,顿时就心口绞痛,约莫是有些不好了。
  紧跟着,是太医院的太医,一个接一个的获罪,或是直接砍头,或是一家被发配。整个京城,都是噤若寒蝉。
  又三天,只说是皇上身上不好,册封四皇子为太子,择日登基为帝。他自封了太上皇。
  紧跟着,也就才半个月不到,新帝继位,登基大典的号角响了三天三夜。
  林雨桐却瞥见四爷写在纸上的一个日子——五月初三。
  她不是很明白:“书上元春让贾家打醮的日子?”
  四爷摇头:“二哥的生日是五月初三。”
  啊?
  啊!
  林雨桐知道四爷说的是什么,他是说理亲王胤礽的生日。
  很多人解读红楼,说这个便是影射当时的皇权朝政。
  谁知道呢。
  不过这个日子是挺巧合的。
  所以,“这就是个巧合吧。”她这么跟四爷说。想想觉得大概是因为这个日子想起故人了,就又说:“要不,今儿吃素。念上几卷经……”
  “好!”他这么说。
  “………………”林雨桐愣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然后才说:“好……吧?!”
  四爷这种伤感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京城的山子野送来了信,确定今年的秋闱还照样举行,只是日子只怕难定以后,四爷真的就闭门读书了。
  京城里依旧是风起云涌的,新登基的帝王开始施恩,这个的那个的封赏完了,还没腾出工夫干点正事呢。结果坏了,本来已经说病的不行不行的太上皇,又活蹦乱跳的了。
  这太上皇要是真跑一边躲清静了也还好啊,结果人家不。
  之前说太上皇病危了,皇上登基了,可也没住到正殿里去。而是一家人搬进了东宫。孝子嘛,如今名分都定下来了,急什么啊?叫病重的父亲搬出去?真这么干,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得淹死。
  结果这边把先太子的灵堂挪到冷宫那边去了,给封了个义忠亲王。又把东宫的女人孩子一并给挪到偏僻的宫殿去了。把东宫腾出来,暂住了。
  原本是想着,太上皇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谁知道人家这夏天都没过完,又好了。不光好了,还召见臣下了。
  这下该怎么办?
  太上皇多大年纪?五十多岁的年纪……而已。
  四爷听了都直挠头:“热闹了!这可太热闹了。”
  可不热闹了吗?这叫臣下无所适从了。
  你说你听谁的?
  只听皇上的?那太上皇可能提拔你费劲,但想要治你的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皇上不缺人用,只要不是皇上离不得的人物,皇上没事跟太上皇较劲干嘛。
  毕竟,最开始的一段时间,还都处在彼此试探的时间。
  弄的林雨桐都有些不确定了:“今年的秋闱,要参加吗?”
  肯定要啊!
  本来秋闱完,还以为要等三年呢。结果明年是必开恩科的。
  皇上一是得收买天下士子的心,二是得培养自己的嫡系,需要背景干净的人。
  因着要参加秋闱,一到八月,林雨桐和四爷带着人就回京城了。而余梁和邵华两人,并不急着回去。说等孩子出生,就等孩子出生。余梁之前已经接到消息了,营里死伤了一半。有参与的,有事前不知情,当天晚上要夺营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守着不松手里钥匙的,直接被砍杀了的。
  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家里一点抚恤都没有。好些个人死了,留下妇孺,丧事草草的办了,家人都不敢在京城呆着了,都要卖了城里的宅子,回各自的老家去。有些干脆就在京城边上的乡下买了院子,暂时安置出来。死活不敢在城里呆,就怕来个问罪再牵扯进去。
  所以,知道还要乱下去,余梁就更不会回去了。只是叫杜有财长点心眼,看着周围紧挨着的人家,要卖房子的出城禀报一声,主要还是想把宅子再往大的扩一点。
  林雨桐和四爷也悄悄的买了宅子。一个四进一个三进,两座宅院买下来,省了一半的钱都不止。
  这俩宅子都是获罪的御史大人住过的宅子,收回了内务府。找到门路都能买到,价格也不高。
  三进的宅子,四爷直接写在贾瑕的名下,以后他成亲了,直接就叫搬出去自己过日子去了。而家里的老宅,征求了贾瑕的意见,这个二进的宅院,等幼娘出嫁之后,给她当陪嫁。
  不过,现在搬家,可不是好主意。一家人安静的住在老宅,四爷在家闭门读书。林雨桐却不得不出门交际。
  其实,如今的局势瞧着可不好,一般人家都是能避都避了。
  像是四爷之前认识的几个老翰林,早前还听说人家准备给家里的八十岁老娘做寿了,如今快到了日子了,也没信了。林雨桐叫人送了寿礼,那边接了,却不说做寿的正日子。很显然,不打算办了。尽量的减少交际,省的叫人瞧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官的私下结党,勾连什么呢。
  可贾家偏不?
  八月十五了,王熙凤又给下帖子了,请林雨桐过去吃酒去。打发的人偏偏还是得脸的,人家说了:“我们奶奶说了,要是请不来奶奶去,我们奶奶就亲自和平姑娘过来拿人了。”
  呃!
  行吧!
  反正贾家设宴,一般也没外人登门。她们这做派,从这事开始,只怕等闲更不敢有人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