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朗,我满足你三个愿望,要什么?”
参朗扣紧他的腰:“商宇贤。”
他的身体冰凉:“然后。”
“商宇贤。”
“你该懂得把握开玩笑的时机。”
参朗失笑:“记得我问过你,是不是富有的男人永远都搞不清楚别人为什么和他上床?”
商宇贤往下用力,低低地说:“告诉我,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
“我要你。”再也控制不住,参朗握住他的腰,挺身往上,“要你……”膨胀,碎裂,随之两人发出闷哼。
男人以为自己被撕裂了,他痛得窒息,趴在爱人的身上,他的嗓子哑透了:“很抱歉我说服不了自己把你交给任何人,”他的声音在发抖,“参朗,因为我心存妒忌……”
青年一把扯开蒙住眼睛的领带,忽然坐起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个男人紧拥在黑夜里,参朗早已期待着这一刻,但他没有让他再动,心疼地亲吻他的眼角,商宇贤顺势扣住青年的脑后,让那张极盛的脸仰起来,和青年交换着柔软的亲吻,紧接着再次地往下……
两人发出闷哼声,参朗拥抱住坐在怀里发抖的爱人。
“觉得舒服么。”
商宇贤局促地低喘着,贴近参朗的耳边小声道:
“这样一来,你就忘不了我了。”
“是么,”青年轻声地笑,他笑,对着他的耳朵低低地笑着,那笑声坏坏的,“你也一样。”青年说着,突然张口咬住他的耳垂,手臂用力地压住他的腰猛往身上带,撞击中商宇贤感觉到,爱人从自己的腰间直穿到头顶。
或许,让他永远也逃不掉了。
参朗右手环抱商宇贤的腰身,左手从他的脖颈缓缓抚摸到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他,修长的指尖在他泛红的背上留下指痕,嘴唇在爱人的脖子留下吻痕,“参朗,参朗,”激烈地动荡中,他听见爱人哀求地低唤他的名字,感觉到商宇贤紧紧地抱住了他。
对于二十五岁的参朗来说,再没有什么比爱人的全然接受更愉悦、更满足了。
爱人原本像坚硬的金属蓓蕾一样未开发的身体,因体会到欢好的快感而渐渐松弛、柔软起来。月光里的身子后仰的弧度美得惊人,温热滑腻的肌肤从苍白染上了情粉,最终如同一朵盛放的午夜之花。
感觉到爱人疲惫地软在身上,参朗轻轻捏住他的下颌:“我想问你个问题。”
“参朗……”语气稍带了点哀求。
“你还想和女人做这事儿么?”
青年突然这么问。
商宇贤不吭声,脸红得不知所措。参朗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分了,可还是想知道。
“一直也没想过。”商宇贤小声喃喃。
参朗勾起唇角,突然托起他,翻身倾下。
依然在拼命地忍耐、控制着自己。
看着自己钟爱的人在身下燃烧,他放弃了自己年轻的力量和冲劲,像寻找宝藏般地试探着他的性点,用一切温柔的技巧取悦着年长的爱人。
商宇贤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青年的温柔,并耽溺且感激他的珍惜与疼爱,他觉得自己在慢慢熔化,抬手拥抱住爱人,指尖紧扣青年的脖颈,“我不行……参朗……”小声地轻叫声从喉间滑出来,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
桃花眼儿染了情,一瞬不瞬地看着爱人的变化。
似乎已到达了沸腾的极限,他在青年的耳边一遍一遍地求饶,最后连话也说不清,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句:“快一点……”
“嗯?”那声音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参朗顿了顿,目光捕捉到身下爱人泛红的脸,看他微微湿润的眼角,感受到爱人额头顶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他的爱与依赖。
“它等待着你,它孤零零地在开放……它被炎热的灰尘所闷死,它被正午的阳光所烧伤……”
——青年想起一首外国诗。
微醺的灯光里,参朗看到,贴在胸口的爱人在渐渐盛放。
月色里他美得惊人。
“它被创造到世上,不过是为了紧靠着你的心口,只生存那一瞬的时光。”
青年看着浑身战栗的爱人,怎么也忍不住想要吻他,俯身捉弄他的嘴唇,感到爱人身体汗涔涔的,灼烫的,他紧紧抱住他,手垫在他的腰下轻抚着:“告诉我,想要么?”
虽然是明知故问,青年还是想得到爱人的肯定。
商宇贤哽咽地避开目光,老老实实地点头,青年又笑着问:“喜欢么?”看着爱人红着脸不答话,哀求地凝视着自己,参朗笑着轻吻他的嘴唇,小声哄着:“我怕你受不了。”
话是这么说,身体却不听指挥。
整张床都疯狂地燃烧起来。
今夜很长。
……
……
作者有话要说: .
.
参参:打算住几天?
商商:周一上班。
蠢作者:我知道了。
.
.【注1:屠格涅夫《一朵小花》改】
第50章
“感觉好些了么?”
一番亲热过后, 两个男人紧紧依偎着,参朗把爱人捞进怀里。
“还好……”
兴许是过于疲乏了, 商宇贤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 刚才还像迎接海啸的一叶扁舟,现在他感觉自己像水面上的浮萍, 飘荡在退潮之后的阵阵浪花里。
青年紧紧地贴了上来, 有力地搂住男人灼烫的身体,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 但在余温中似乎更贴近了。
参朗缓缓地抚摸着爱人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摩挲起来。
此时的商宇贤已经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 但细看来, 那种平静与淡然中, 似乎还多了些许的依恋和顺从。
已是中年的男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在事后与爱人的身体不离不分,深情而又缭乱地依偎着, 享受着爱人的安抚,在满足与安宁感中, 猫似的懒懒地闭上双眼。
参朗下地喝水时晾了一会,手臂冰凉冰凉的,把他环抱在怀里的时候, 商宇贤浑身发抖地埋怨着,却不躲开他,听见青年在耳边轻声地哄,“去洗个澡, 晚上不吃东西怎么行。”
他要了他太久,爱人有多招人疼,温柔也只是一开始,后来在商宇贤的逐渐适应与变化中没了节制,也不知伤着没有。
浑身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商宇贤陷入了短暂的昏睡。
参朗从浴室出来,透过昏暗的灯光,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容,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身。
听见爱人哼着不想起,参朗索性去床上接着抱他。和爱人相拥入睡时是很舒服的,常常是青年把手臂伸过去搂住他,让爱人的头枕在他肩上,醒来时胳膊被枕得发麻;有时勾着腰,缠着腿,无论如何总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二十五岁的青年第一次沉浸在这种欢好的余味中,他毫无睡意,瞅了一眼半敞窗帘的窗外。
差不多快九点了,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商宇贤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两人依然紧拥着,参朗察觉到他的一点儿动静,感觉到爱人的手抚摸在他的腰侧。
“肚子饿了吗?”
参朗轻声问着,轻轻捉住商宇贤的手,可不能让他再撩拨了,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拿起半满的保温杯喂爱人喝水。
“我去给你煮东西吃。”参朗说。
“别麻烦。”商宇贤嗓子发哑,“叫外卖吧,吃点补血的。”
“刚才打了电话,之前拜托送餐的农家院,晚上不给送。”
从宽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月亮斜斜地挂在树梢上,庭院宁和而又幽静。
下午,两人来到这里不久,小雨虽然停了,但还有点阴霾起雾,此时夜空如洗,月光如练,一场春雨一场暖,空气清新也不觉得天寒。
“这院子修得真不错,你也过来看看。”
参朗从床上起来,拎起爱人耷在椅上的睡袍裹上,哗地拉开了窗帘,窗户也敞开了些。
霎时间,清凉的空气涌进卧房,春宵撩人的气味很快消散。
“是我亲自选设计图,还督造了一阵子,当然修得好。”
光裸的商宇贤不愿从被子里出来,蚕丝被遮着身体,慵懒地斜倚地床头,朝窗户这边看。
“才九点。”
开窗换了空气,参朗回到了商宇贤的旁边坐下,看着经受了自己疼爱的人,忍不住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他,凑上去吻他的眼角眉梢。
今晚青年的感觉也像自己一样难以平息吧,商宇贤张口接纳着爱人湿漉漉的长吻,燃烧的身体仍难自持,渐渐地在爱人的摩挲中又热了。
感觉到自己的情难自禁,商宇贤不由得屏住呼吸,哑声说:“不是煮东西么?”
参朗逗弄他的舌尖:“想吃我做的饭?”
商宇贤含糊不清地应他:“是嗯,喜欢做饭的男人是全世界最帅的。”
青年倾身吻他的脖子:“我倒是觉得,喜欢吃我做的饭的男人才是天底下最帅的。”
男人的脖子为他仰起:“也就是说,我们有幸每天都能欣赏到天下最帅的男人?”
“值得庆祝,在床上等我。”
参朗捧住爱人下颌重重地亲他一下,起身往房门的方向走。
老夫妇已经睡下了,厨房在一楼走廊的另一头。
参朗推开门,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看见了大米和蔬菜,冰箱里有少许瘦肉,为爱人健康着想,可以煮粥,但他发现,灶台底下用的是煤气罐。
青年抵触地皱了皱眉头,想起连遗体也没见过的母亲。
从厨房回来,商宇贤正靠在床头听微信留言,他已经穿上了睡衣,见到参朗还有点惊讶:“怎么了?”
参朗笑着说:“出去吃吧,来一次战略性夜晚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