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耽美同人 > 躺赢 > 躺赢_分卷阅读_1
  《躺赢》
  作者:雾十
  文案:
  衣既明是个演员,年少成名,已过气三回。
  霍楼是个富二代,颜好腿长正当红。作为新晋的顶级流量,被对家挖出了他中二时的追星黑历史,公开处刑——各种彩虹屁、疯狂吹捧衣既明;还为衣既明披荆斩棘,在论坛里掐过万丈高楼;甚至留下过“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衣既明”的脑残采访。
  衣既明就这样莫名,咸鱼再再再翻身了。
  认真演戏、人生硬核玩家的演员受x一心追星、就是不务正业的智障攻
  雷萌自选:
  1.年下,主受,苏爽甜。
  2.攻受年龄差在五六岁左右。
  3.会涉及到一些完全不专业、基本瞎扯淡的粉圈生态,走童话可爱风,与现实有差异。
  4.现代架空,科技树微妙不同,攻受均无原型,请勿代入现实。
  5.文是作者家的猫写哒!⊙w⊙
  6.不适者请绕行,不胜感激。
  第1章 咸鱼再一次翻身:
  衣既明是个演员。
  年少成名,已过气三回。
  戏路一直是这样,起起起伏伏伏伏伏伏。
  衣既明此时正坐在浅灰色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快要戳到鼻子下的日历,上面一排排代表了“无所事事”的猩红叉号,堪称触目惊心。
  ——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新工作了。
  经纪人就在衣既明的对面,看着大落地窗前任由阳光肆意亲吻的艺人,忍不住捧大脸先自我陶醉了一番,他当年选人的眼光可真棒!
  黑白分明的眼,高挺立体的鼻,唇珠梨涡,皮肤白皙,就像新雨后的空山,弥漫着朝气与生机。衣既明的可塑性极强,又不失个人特色。每个见过衣既明的老道经纪人,都不会怀疑他摇钱树的定位。
  而衣既明前后在大荧幕上爆红三次的罕见经历,也确实给公司、经纪人以及他自己都赚足了软妹币。
  只是……
  “明明啊,哥知道你不缺钱,但现在的问题不是钱,你明白吗?你已经不是十七八的小年轻儿了,你都二十五了,再不翻红赚名声,咱们公司给你买通稿,都只能吹‘德艺双馨老戏骨’了呀。”
  “二十七。”衣既明纠正了经纪人的技术错误。
  他才和亲朋欢聚,庆祝了自己二十七的大寿。
  “我不听,我不听!”娘炮兮兮的经纪人,翘起兰花指,捂着耳朵猛摇头,拒绝接受自己一直在“敬老”的现实,“你要努力啊!你要进取啊!你知道十三楼的lisa多讨厌吗?她之前见我,竟然惊讶的问,明哥还没息影吗?”
  衣既明的回答是,眼皮也没抬一下的:“哦。”
  经纪人只能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不生气,他就这佛爷脾气,我一点都不!生!气!”,才能维持的了话题:“你要争气啊!你要长脸啊!你给我把人脉都用起来啊!今时不同往日,我不求你和那些流量小鲜肉似的,三天一瓜,五天一戏,但咱们也不能一没作品,就搞人间蒸发呀。”
  衣既明的演技无可挑剔,但也正是因为太好了,观众只能记住他演绎过的一个个鲜活的角色,却始终无法对衣既明本人印象深刻。
  “社会很现实,命运贼残酷,老天爷是不会一直掉馅饼,又正好砸到你嘴里的!”
  话音未落,还在实习期的小助理,就着急忙慌的推开玻璃门,跑了进来。一手抱平板,一手扶把手,上气不接下气道:“boss,boss,明哥上热搜了,前三!”
  经纪人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连新手机落到地上也顾不上心疼。
  天,真的又掉馅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霍攻:作为本文最重要的角色,我在哪儿?我在哪儿?!
  霍攻:哦哦,不用说了,我肯定是在明明的心里!
  衣受:……你,谁?
  第2章 咸鱼再两次翻身:
  衣既明是个演员。
  不是明星。
  这两者没什么好坏之分,对于衣既明来说,只是工作的范畴不同。
  演戏,是他的工作;上热搜,不是。
  至于“分析他为什么突然上了热搜、怎么上的热搜、这对他未来的事业发展是好是坏,该如何应对”等,那就是经纪人和公关团队的工作了。
  大家唯有各司其职,各尽其责,社会秩序才会稳定。
  在内心里得出这样一个完美的等式后,衣既明就起身,准备向经纪人告辞了,以免打扰到对方工作。
  “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经纪人咬牙切齿,以那副娘兮兮的柔弱之躯绝不应该有的力道,掰断了手里的铅笔。硬核娘gay,超凶的!
  “不用客气。”衣既明认真回答。
  经纪人在到底要不要掐死自己的摇钱树的思索里,摇摆不定了大概一分钟,最终,还是让理性战胜了感性,选择了对衣既明忍痛放行。
  小助理积极主动,坚持要替自家boss把衣既明送走。至少是一路送到了电梯口。在确定不会被boss看到后,小助理才敢对衣既明悄悄伸出大拇指,给勇于和大魔王抗争的屠龙英雄点了个赞:“明哥,干得漂亮。”
  衣既明睁大眼睛,微微歪头,一直到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合上,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十二月的b市,刮着喧嚣的北风,吹来了西伯利亚的寒凉。
  衣既明一身驼绒大衣,身姿颀长,脊背挺直,即便只是这么无所事事的站着,都好像比绿化带的冬木更显笔挺。一如他的性格,努力工作,认真生活。他站在公司大楼后门的斜坡上,乖乖等着生活助理开车来接。由于年轻时的一些意外,衣既明至今没有办法学会开车。
  衣既明对着干燥的空气呵了口气,在一片白雾弥散中,他正看到了黑色的座驾,由远及近的缓缓驶来。
  库里南,没错了,是他的车。
  待衣既明在后座上坐定、系好安全带后,他才意识到,不是全天下所有的黑色库里南,都是他的车。
  证据就是如今坐在驾驶席上的人,与他的生活助理小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那是个叼着烟的桀骜青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倾诉着他的坏脾气。青年戴了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深紫色墨镜,只露出了一截薄唇与下巴,但这冰山一角,就足够看出青年的颜值可以有多出色。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都会礼貌性的尴尬一下。
  衣既明却没有。
  准确的说,因为一些意外,他在除了演戏以外的生活里,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习惯成自然,也锻就了一副浑然天成的波澜不惊。
  “抱歉,上错车了。”衣既明在这么说完后,就准备解开安全带下去了。
  青年抿着唇,蹙着眉,情绪藏在眼睛里,眼睛隐在墨镜后,实在是让人不好判断他的所思所想。只依稀能从他略显急躁又生硬的语气里,听出一二。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会让人想要倾听更多的磁性声线,就是措词有些像是在威胁:“我要是你,就不会下去。”
  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现的媒体,就已经蜂拥而至,快要把未来娱乐经纪公司那不起眼的后门围个水泄不通,闪光灯疯了一样的谋杀菲林。
  此时明显不是一个开门下车的好时机。
  虽然在密封性与隔音效果都极强的车厢内,关上门就浑然是另外一个世界了,但衣既明还是能够从狗仔们,为了抢占头条争先恐后挤出的狰狞面目里,对外界的嘈杂猜到一二。
  这实在不太像是衣既明这个咖位,所能够引起的流量,哪怕他刚刚才上了热搜。
  衣既明把疑惑的目光,顺理成章的对准了驾驶席上的青年。
  “我们先离开,再说其他,ok吗?”青年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生气,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说不上的力量,像是恨不能钉在那里。
  “好。”衣既明只可能比青年更不会说话,但他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他觉得他应对的可好了。
  面对陌生人,在没有经纪人或者生活助理从中斡旋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和对方对答如流,这简直是史诗级的进步,必须给自己奖励一朵小红花!
  然后,衣既明就真的拿出手机,煞有介事的点开备忘录,在今天的日期那里,似模似样的打了一朵小红花出来,以资鼓励。
  青年的车技很好,开的又稳又快,在狭小的后巷,哪怕把飞车快要开出飞碟的感觉,依旧没让后座的衣既明感觉到太大的颠簸回旋。衣既明略显羡慕地看了眼青年翻飞在调节档上的手,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闪过一目了然的情绪——会开车真的好了不起哦。
  在他们的车后面,是几辆已经跟上的狗仔车,长枪短炮,锲而不舍。
  在b市这么拥堵的大街上,展开追逐战,这明显不是一个多么明智的举动。早在几年前,c国的法律,就专门出台了针对“追车”这一危险行为的新规定,惩罚十分严厉,严重到甚至有可能会吊销采访许可。任何一家媒体,都不会想要在正街上被拍到他们这么追逐。
  换言之,只要衣既明和青年能拐上大街,就赢了。而后面那些一点都不想错过大新闻的狗仔,也在努力想要把他们的车就此逼停。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声静谧,紧张刺激,肾上腺素持续飙升。
  青年全程专注开车,双手就像是粘在了方向盘上,唯有稍稍勾起的唇角,透露出了他此时愉悦的心情,仿佛十分享受当下的速度。
  衣既明却只是在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的生活助理打电话,汇报平安。
  “上错车了”,“没关系,应该是个好人”,“别担心”,“我能按时回家”,“你也注意安全”。
  只一个电话的功夫,青年就已经充分利用自己精湛的车技,层层突围,化危解难。让那些穷追不舍、但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的狗仔,只能望车饮恨。
  车就这样又开出去了有一会儿,在时速的允许范围内,彻底甩开了狗仔。
  没了刚刚的“生死飙车”,整个车内就凝滞了,重新陷入了尴尬与沉寂。唯有衣既明身上雪松混合着愈创木的后调淡香,在车厢内悄悄浮动了开来。干爽优雅,温和清淡,像极了有着历史沉淀的高贵绅士,在光明下露出迷人的微笑,勾的人心痒难耐,无法自控。
  青年不着痕迹的透过后视镜,看着正襟危坐在的衣既明。他的双手放在膝上,双腿并排弯曲,上半身笔直笔直的,仿佛一个礼仪方面的教科书,带着明知不可为而更加想为之的禁欲味道。
  青年的喉头微微滑动,忍不住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沙哑着声音道:“你觉得热吗?”
  衣既明摇摇头:“温度正好,谢谢。”
  “你住哪里,我送你。”青年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只能从用词里听出,他大概平时就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霸道又不容置疑。青年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略显生硬,破天荒又补了一句,“作为连累了你的补偿。那些狗仔是因为我……”
  “第一大道中央公园旁边的灰蓝里小区。”
  衣既明精准的报出地址后,就回归了安静,再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