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我的尸身放荡不羁 > 我的尸身放荡不羁_分卷阅读_82
  简宁煊转头望去,只见两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站在大厦外,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两道锐利的目光快速在他们身上扫射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没有威胁。
  简宁煊淡定地收回视线,牵着安步漫步回家。
  “工作还顺利吗?”简宁煊问道。
  “很顺利,大家都很友好。”如果忽略被折腾得欲仙欲死的孙少,这句话没毛病。
  “我记得你这份兼职只有一周时间。”
  “是的。”安步笑着看向他,“怎么,一周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简宁煊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有,不过我不会拆穿你的。”养了猫主子这么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简宁煊:“……”这还叫不拆穿?
  “简先生,我很期待你的计划哦。”安步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简宁煊侧头看着她,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柔情。
  回到家,安步换上拖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贱贱。鱼缸中,那只大脚黄蜂还活得好好的,不过贱贱好像已经对它失去兴趣,懒洋洋地趴在珊瑚上,见到安步,立刻游过来,咕咚一声冒出水面,欢快地打着圈圈。
  安步用手轻轻戳了戳它,它马上顺着手指爬了上来,覆在她的指甲上。
  正想和它玩一会,突然感觉家里似乎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安步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四下搜索,好像又没有什么异常。
  “要洗澡吗?”简宁煊拿着浴袍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先洗吧,我和贱贱玩一会。”安步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简宁煊点点头,转身走进浴室。
  就浴室门关上的瞬间,安步发现刚才那股陌生的气息又出现了,源头就在简宁煊的房间。
  安步转头看向浴室,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迈步来到简宁煊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
  简宁煊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右边有一张环形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四五台电脑,左边是衣柜和床,陈列整齐,一目了然。
  安步平时只有打扫卫生的时候才会进他的房间,一般不会乱动他的东西,但这股气息让她不得不留心。因为她从来没在阳气旺盛的简宁煊身边发现过阴灵之气,当然,她自己除外。
  循着这股气息,安步来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看起来颇为高档的方形礼盒。将礼盒取出来,打开一看,两枚造型典雅的宝石戒指跃入眼前,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阴灵之气扑面而来。
  “这是……”物灵吗?安步仔细打量这两枚宝石戒指,看造型应该有些年头了,保养得非常好。与冥器不同的是,这种物灵是人为孕育出来的,危险性比较小,甚至还有一些正面效果,比如助眠。
  两缕黑气缓缓从戒指中溢出,缠绕在安步的手指上,向她传来唤醒雀跃的情绪,仿佛见到亲人一般。
  然而,戒灵并没有高兴太久,正趴在安步指尖上的贱贱,噌地立起来,身体一胀,黑气就缺了一截。
  贱贱:哪来的污染!
  戒灵:“……”
  刚走了一个驱邪大神,又来一个去污大使,这日子没法过了!
  戒灵含着眼泪,瑟瑟发抖地缩回了宝石中。
  安步看着这两枚戒指,虽然它们的危害性不大,但放在简宁煊身边似乎不太合适。他身上的阳气会引发戒灵的反弹,无意识地将它们从戒指中驱除出来,对其他人造成一定影响。当然,如果一直将它们放在家里倒是没什么关系。
  不过,简宁煊买戒指干什么?还是这种珍贵的古董戒指,收藏吗?
  安步只顾着琢磨戒灵的存在,完全忽略了戒指本身的意义。等她将戒指放回抽屉,走出房间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戒指?!两枚戒指!
  这是打算求婚的节奏吗???
  简宁煊从浴室中出来,看到正在厨房榨汁的安步,迈步走过去,伸手去拉门,结果发现玻璃门被反锁了。
  “步步……”你把自己锁在厨房干什么……
  简宁煊还不知道自己准备的惊喜,不到一天就被某人发现了,而且此时正为这件事而烦恼着。
  安步将玻璃门拉开,捧着一杯惨绿的蔬菜汁走出厨房。
  简宁煊见她手里只端了一杯蔬菜汁,于是探头朝厨房看了看,榨汁机里只剩下一堆残渣,没有他的份。
  步步每次都是准备双份,为什么这次不给他准备了?
  简宁煊有点小小失落,转身跟着安步来到客厅,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电视。
  看她一口一口地喝着蔬菜汁,他也觉得有些口渴,又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安步盯着电视屏幕,思考着和简宁煊结婚的可能性。之前她一直忽略这个问题,总觉得两人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但简宁煊肯定不会让自己无名无份地跟他过一辈子。
  婚姻代表彼此相守一生的承诺,安步给不了,他也一样。
  她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幸福地和简宁煊过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但是等他年华老去,未来无限的时间,她一个人该怎么度过?
  婚姻对简宁煊而言是一种祝福,对安步而言,却像一种诅咒。
  简宁煊并没有发现安步的不对劲,心中正在开心地计划着不久之后的求婚行动。
  而安步考虑的,却是如何拖延结婚时间,或者干脆让他放弃结婚的念头。
  两人的想法,第一次背道而驰……
  第99章 转折
  做陪练的第五天,孙少基本已经适应安步的节奏,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食量也增加了不少。尽管他每次都会跟安步做对,但最后总是铩羽而归,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
  安步倒是觉得他其实玩得挺开心的,就像一个想要得到关注的熊孩子,顽皮捣蛋,不服管束,却也灵秀通透,心性纯良,就是表达方式“稍微”激烈了一点。
  一次偶然的机会,安步发现孙卓白竟然是一名游戏天才,目前流行的几款竞技游戏都被他玩了个遍,还参加过几次职业级的电子竞技大赛,是世界知名的游戏高手。若非身体原因,以他的实力,绝对有希望创造更辉煌的战绩。
  安步不擅长玩复杂的电子游戏,因为她的色盲,总是敌我不分,经常成为传说中的“猪一样的队友”。孙卓白瞅准这一点,有空就拉着她玩游戏,看着她攻击中立怪,被秒杀;找红名组队,被秒杀;给敌方加血,被秒杀……笑得前仰后合。
  “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玩家,哈哈哈哈……”
  安步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小样,敢不敢捅老尸一刀?老尸现场表演一次满血复活给你看看,吓不死你。现实里死不了,还不允许她在游戏里多死几次?
  “孙少,明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你可不要舍不得。”安步笑着说道。
  孙卓白的笑声戛然而止,愣了一会,随即满不在乎地表示:“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巴不得你赶紧滚蛋。”
  安步继续道:“我走了之后,你也要坚持锻炼,不要挑食,否则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你真啰嗦!”孙卓白猛地站起身,气冲冲地跑出游戏室。
  安步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想的却是简宁煊。这份工作一结束,她家猫主子估计就要跟她求婚了,她还没不知道该怎么办。答应的话,必然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他会接受吗?不答应的话,猫主子肯定会伤心难过。或者,还是先拖延一两年再说?
  另一边,孙卓白回到房间,给他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哟,我家少爷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天上要下红雨了吗?”孙父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孙卓白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直言道:“老爸,帮我留下那个姓安的女人。”
  “什么姓安的女人?懂不懂礼貌呢。”孙父顿了一下,拉长音调,“这件事不好办啊,对方说好只做兼职,没有专职的打算。”
  孙卓白不屑道:“你平时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到了关键时候就歇菜了。”
  “你小子皮痒了吧?老子开疆拓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当然没出生,你那时候又穷又挫,我那位知书达理的老妈压根不知道你是哪根蒜。”
  孙父被他噎得吐血,好半晌才咬牙道:“我知道了,你等消息吧!”
  说完,忿忿地截断了通话。
  孙卓白扬起笑容,得意道:“跟我斗,你还太老了点。”
  解决完这件事,孙卓白感觉轻松不少,虽然他经常吐槽他老爸,但对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下班后,安步接到孙父的电话,希望她留下来,继续做孙卓白的陪练。
  安步委婉地拒绝了,但孙父言辞恳切,极力劝说,又以高薪相邀,最终商量出一个彼此都接受的结果,那就是每周陪练一天,时间由安步安排。若是不想做了,随时可以辞职。
  事实上,真正让安步答应的原因,是孙父无意中透露的一个消息,孙卓白后天要前往m国,与在那边工作的母亲住一段时间。安步正愁不知道怎么避开简宁煊的求婚,眼前就有一个不错的机会。
  回到家,安步将后天要陪雇主一起去m国的消息告诉简宁煊。
  简宁煊:“……你的工作不是明天就结束了吗?”
  “那孩子的身体不好,他父亲担心他出国后适应不了,所以希望我多陪几天。”
  简宁煊默然不语,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灰暗。
  安步有些心疼,抱着他的腰,安慰道:“只是离开几天而已,等我回来,我……”到时候或许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简宁煊亲了亲她的额头,并没有要求她改变主意,也没有将心里的失落表现出来。
  “简先生,你真好。”这么体贴的猫主子真是所有铲屎官的梦想。
  简宁煊:既然怎么好,怎么还不赶紧把他标记起来?一个人到处乱飞,也不知道好好留在家里专心撸猫。
  晚上,简宁煊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取出礼盒,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无比期待安步戴上它的一天。
  唉,等待真是一种甜蜜的煎熬。
  戒指上的蓝宝石闪闪烁烁,可怜的戒灵再次遭受来自驱邪大神的伤害,发出无声的悲鸣:let me go!i choose to die!(让我走,我选择去死!)
  后天一大早,安步跟着孙卓白坐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
  送走安步后,简宁煊闷闷不乐地开车离开机场,行驶到半路,接到风车的电话:“老大,你的求婚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等着去围观呢。”
  简宁煊:“她出国了。”
  风车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惊道:“老板,你终于被甩了?!”
  什么叫“终于”被甩了?你们是不是一直盼着他被甩?
  简宁煊冷声道:“她的工作临时有变动,过几天就回来。”
  “噢,吓死宝宝了。”风车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这么说,老板的求婚计划要延迟了?”
  简宁煊闷闷的“嗯”了一声。
  “哎哎,别啊,mrs.j出国了又有什么关系,老板可以追过去,在m国求婚啊。”鼠标的喊声从风车的手机那头传过来。
  简宁煊闻言,顿时如同被点醒一般,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