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完,就被塞了一把抓住后领拎了起来。
边提着人往门口撵,边骂骂咧咧道:“自负小鬼的朋友果然也是不可理喻。”
“多大脸还以为老娘会招待你?滚!”
随着最后那个掷地有声的‘滚’字,高杉在半空划过一道翩然华丽的线,然后砸进护城河里跟搞事小伙伴神威一起作伴了。
来岛又子一见这幕就炸了,掏出手枪砰砰砰就是几下:“混蛋——,居然敢那样对待晋助大人。”
塞拉连头都没回,手臂划出几道残影,那些犀利的子弹便被尽数抓紧手里,无一落空。
她看了看又子:“我一般不无故对女孩子出手的,尤其是漂亮女孩子。”
接着将差别对待的视线落在武市变平太和河上万齐身上。
那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但对于没有自觉的男人,那就没这份待遇了。
两人很多时候还是很有颜色的,默默的站起了身,然后架起来岛又子,出了门走到河边。
扑通扑通的跳了下去!
护城河的水流虽然不算湍急,但好歹是活水,没一会儿几人就顺着河流远去。
塞拉顿时心中一爽,上一次把人扔进护城河就没这么痛快。
不,别说痛快了,根本就是憋屈。
太宰那混蛋就是个自杀奇葩,仍他下河他还会感动的看着你,觉得这是爱意的表达。
才想起了不痛快的事,就见松阳拿着几盒糖回来了。
看了眼河流末端几个一闪而逝的人影,眼中颇有趣味,但还是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了?有人来店里闹事?这种事的话下次可以找胧出面的。”
要是胧在场,绝度会在心里腹诽自己老师虚伪了,明明知道那些家伙不是方便他们出面的人。
可塞拉却反倒不是喜欢他们和这些家伙撞上的。
虽说偶尔躲在男朋友后面将一切交给他也是一种浪漫,但到底是这方面的事。
总觉得不愿意让他知道,这就是塞拉性格中爱逞强的一面了。
两人相携回到店里,只是远处被冲走的高杉,在刚刚那一瞬好像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让人怀念的身影。
这让他表情怔然,这变化让旁边的神威轻易捕捉到了——
“怎么了?”
“不,没什么,应该是看错了。”高杉轻声道,随即眼神转为黯然。
神威却乐颠颠道:“哟西!今晚就做吧,寡妇养成计划。那家伙很强,光靠我不行的。所以需要晋助帮忙转移注意力。”
高杉却拒绝道:“你忘了今晚的工作了?这次不容有失,你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神威本想说工作什么的应付应付就完了,哪有寡妇——不,遵从自己本能重要?
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银时最近过得潦倒,那就意味着接不到什么活儿,也就是成天闲在家里发霉了。
又没钱出去打小钢珠,所以就格外留意起了平时没注意的事。
有次出去乱晃,看能不能在自动售货机下面捡到个五块十块的,虽说尊严随着蹲下去的脊梁消失了,不过那玩意儿,向来是说扔就扔。
结果还真让他捡到几个钢镚,正向去柏青哥店碰碰运气,就看到假发从一家店里鬼鬼祟祟的出来。
居然没有带随身不离的伊丽莎白。
银时抬头,看这家店居然事附近远近闻名卖跟踪器才的,一般光顾这里的客人都是侦探社或者跟踪狂。
总之每次真选组威逼老板拿出客户记录薄一查,十有八九会有收获。
银时想到了一条发财路,脚步一转就拦在了假发面前——
“哟!这不是假发吗?”
“不是假发,是桂!”
桂下意识的说完,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做了乔装,这么一说全暴露了。
忙慌乱到:“不是桂,是马里奥。”
可银时哪会理他忽悠,自顾自的就翻开了他的口袋:“我看看,买的什么。”
桂忙去抢,结果两方一用力,东西就掉出来散在地上。
银时捡起一个定位器,脸上的表情带上了敲诈时惯有的猥琐——
“喂喂!虽说你本来就是通缉犯,窄多了不愁,可假发,不能因为这样就在犯罪的道路越走越远啊,松阳当初不是这么教咱们的。”
“哼!老师也让你别这么吃糖,你改了吗?”
银时不理会他,继续翻看袋子:“啧啧!这么多东西,要是交到真选组面前,都不用审问就能直接把你关起来吧。”
说得真选组现在看到他就会先友善打招呼然后再抓人一样。
“嘛嘛!也别说我这个老同学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你,你这样,给我个十万八万的封口费,阿银我也不是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装作没看到。”
“啊不过为免你继续走上歧途,这些东西我就收缴了。”
卖到源外老爷子那里就又是一笔收入,银时为自己的机智赞叹不已。
桂却不干了:“我还没堕落到需要你来引导。”
银时见他嘴硬,心道谁还不了解谁,立马下猛药道:“说吧,又看上了哪家寡妇?还是人妻?这前所未有的阵仗,看了这次真的被迷得不清啊。”
“不会对方丈夫还健在吧?呜啊~,一直觉得你癖好虽然挑战人伦,但自制力还是有的,没想到终于还是出手了啊假发。”
桂听他张嘴就一字不差,立马慌乱了:“我我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讲。”
“就,就真选组最近老找茬,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加强一下反追踪技术,对!完全没有私用的意思。”
“嗯?是吗?”银时顺着他的话道,然后猛然直击道:“她叫什么名字?”
“塞拉.林德沃,是伊丽莎白问——”
话说到一般,顿觉不妙,就看银时那混蛋已经露出了一副‘逮到你了’的得意表情。
桂顿时觉得万事休矣,银时还不放过他——
“诶?这个名字啊,我好像听到过!啊,说来不就是常叫阿银我去修个屋顶通个下水道打扫阁楼的家伙吗?”
“呀~,阿银手上还留着她的电话呢,现在就可以通知一声,她被变态痴汉盯上了,最近小心点,尤其是某些喜欢混进去吃荞麦面的长发家伙,绝对要防。”
桂恼羞成怒:“你以为她还肯接待我吗?自从被伊丽莎白背叛之后,那家伙就竖了牌子在门口拒不接待。”
银时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但这份怜悯毫不妨碍他敲诈。
见好说歹说就是不就犯,银时也拿真招了,转身就往那边走。
桂连忙拦他,结果两人就拉拉扯扯的竟然一路坐车都来到了这边。
此时天色已晚,店铺也已经打烊,银时最后恐吓到:“我跟你讲,别以为阿银我干不出来,十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去敲——”
门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哪家店突然周围出现数道黑影。
他们人人穿着僧侣服,戴着斗笠,拿着禅杖。
这是银时和桂永远不会忘记的装扮,也是伴随着他们最痛苦及不可言说的过去的梦魇中景色的一角。
“天——照院!”
瞬间两人瞳孔骤缩,脸上早已没有了嬉笑的神色,无数战场上培养出来的默契。
使得两人根本就无需交换眼神,就明白了现在该怎么配合。
虽然不知道天照院为什么会攻击这普通的餐厅,也不管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背景秘辛。
可看到敌人,杀就对了!
正欲动手,却看到房子的大门轰然被装碎,一个黑色人影从里面被打飞出来。
紧接着就看到那女人从里面踱步出来,周围的天照院成员即使银时他们离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人人握紧禅杖,绷紧了神经。
就见那家伙扫了周围一眼,然后大声道——
“敢跑我这儿来造反,就问问!还有谁?”
第55章
这天本来也是平凡的一天,一家三口惯例开店干活过小日子。
从前几天塞拉当众把客人扔进护城河开始,生意就变得有些冷淡。
不过她也没介意,索性已经安顿下来了,实在这边生意做不下去,她就把这边租出去,搬到中心区盘家店换个环境。
反正本来也觉得这边离得太远,多少有些不方便。
生意清淡的状况下,塞拉反倒有时间琢磨新菜,甚至还教不怎么通庶务的松阳做了几道简单的料理甜品。
没想到他学得还挺快,说是以前为了照顾弟子有学过,不过多年不用就忘了,重新拾起来倒是问题不大。
塞拉一听以为他又在想徒弟们了,想着师徒双方都是些倔脾气,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异变就是在关店的时候发生的。
塞拉正打算锁门,就看到一队僧侣服出现在门外,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禅院的大伙儿来看松阳。
毕竟现在跟了她,也没怎么回那边住,有什么事找到这边来是理所当然。
她还正准备招呼人进来,便听到胧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我可不记得下过让来这边的命令,你们最好有足够的理由。”
“嘛嘛!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塞拉忙把儿子往旁边一推:“来看你们还需要什么理由,真是!”
作为打个照面就把人家禅院首领拐跑的责任人,塞拉面对人家这么多群龙无首的人,总还是有点讪讪。
却见对方中间走出一个人,从衣饰上看应该是有所级别的,气势也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
只不过他用黑色绷带缠住了全脸,看不出长相。
他随塞拉进了屋,但其他人却没动,在外面严正肃穆的站着,气氛看起来很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