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初恋男友是大妖 > 初恋男友是大妖_分卷阅读_22
  拎着刺客离开,刺客的裤子越往下掉,直至露出光裸的两条腿。那幅画面又一次清晰地闪现在江沅的脑海,她看向小笙的眼神,略微不自然。
  她轻咳了一声,维持住自己的清冷表情,“麻烦送我回学校。”
  “好的,夫人。”小笙回道。
  夫人……江沅问:“你认识贺小七吗?”
  小笙腼腆且谨慎地道:“认识的,夫人,小笙是他养大的。”
  怪不得……
  回到学校后,江沅径直去了图书馆,查找资料。她借了几本书,出图书馆大门的时候,正好遇上本班的班长,她颔首,算是打招呼。班长却拦住了她,调笑道:“江沅,我是不是失恋了?”
  江沅:“?”
  班长一脸幽怨道:“我都听说了,也见到了,你男朋友真帅,虽然我长得也挺不错的,但自愧不如。输给他,我不冤。”
  他爽朗地笑了,脸上的几颗青春痘也熠熠生辉,“祝你们幸福啊!”
  果然,回到宿舍以后,三个室友也打趣了江沅一番。
  江沅没想到,贺宴居然将大家的记忆保留了下来。回想起早上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走在校园里的高调模样,江沅使劲绷住,才忍住没脸红。
  当晚,不过七点,江沅便困得要睁不开眼,她匆忙关了笔记本电脑,保存好毕业论文,快速洗漱,躺到床上睡下。
  不过瞬间,她又一次来到了妖界的广场。
  贺宴,并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第三案~
  第26章 城墙
  天穹星星闪烁,夜色清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映着“六界神探大赛”,广场上人头攒动,此刻寂然无声,等候着它开始播放案件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妖界主办”四个小字来来回回在电子屏幕的底端闪现、消失。但,除此之外,毫无变化。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汇聚在一起,如同蚊子的“嗡嗡嗡”,令人烦躁。
  等李程走出来的时候,这种烦躁感达到了顶峰。有人不悦地喊道:“喂,还不开始?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吃的?”
  有人在人群中附和,“就是,没看到又有大兄弟裸\奔了吗?”
  “啊?谁?谁裸\奔?人界凌子奇?”
  “卧槽!这样也能认出我来?”
  熟悉的粗犷声线,熟悉的方言浓重。
  “哈哈哈!居然真是……”
  “哈哈哈!大兄弟,你咋不长点记性?”
  江沅无语,裸\奔似乎成了凌子奇的出场标配。而与他熟悉过后,她也听出此时他的声音,是刻意装出来的。他本身的声音没有这么粗犷,普通话挺标准的。
  凌子奇扬声道:“劳资长记性了,劳资上次熬夜,太晚洗澡被传送,劳资认了。这次早早洗澡就为了预防,结果呢?劳资发誓再也不洗澡了!”
  有人问:“哎兄弟,你洗澡涂这么多泡泡,也太少女心了吧?”
  凌子奇道:“你洗澡难道不用沐浴露?”
  那人回:“男人洗澡还用沐浴露?用肥皂啊!”
  “就是,我们真男人从来不用沐浴露,雄壮如我,洗澡还用过洗衣粉!”
  “呸,真男人我洗澡只用水冲!”
  凌子奇不干了,“卧槽,用肥皂那个,你不怕肥皂掉了?”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嘻嘻哈哈地聊起了捡肥皂,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催妖界赶快播放此次案件。
  宽袍乌发的青年脸色不太好,江沅走近了几步,见李程嘴角挂了一块乌青,似是被人用拳头打的。他也不管人群喧嚣如何,径自在电子屏幕下忙活。隔了一会儿,李程拿起话筒,挂上了笑容道:“诸位好,此次案件比较特殊,我们不打算用视频播放。现在,请看过来!”
  李程动了动手,巨大的电子屏幕瞬间有了变化,上面出现了一张高清晰的照片,喷溅出来的血迹弧度,痛苦挣扎的面目表情,全部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一具浑身沾满血的男性尸体被倒挂在古时城墙上的照片。这张照片很快消失,又出现另一张相似的照片。除了死者不同,其他一模一样。
  李程指了指照片道:“很明显,这两个死者是被人谋杀的,死法相同,不排除凶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注意死者的裆部了吗?”
  他接着道:“那里血迹最是浓重,知道为什么吗?”
  他阴森森地笑了,声音里充满了恶意,“那儿,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被割了,割了。我可以跟大家保证,是死者活着时,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况下,被割下的。”
  广场上的众人,尤其是男性,无不觉得裆部一凉。
  “根据妖界的调查,这两个死者可能是因为同一件事得罪了人,而被报复。但现在,出现了第三个死法一样的死者。第三人与前两者的那件事毫无关系,所以,案件就来了。至于,那件事是什么,就需要诸位自己前往案件发生世界调查取证了。”李程慢条斯理地讲述完全部消息,便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天亮了,第三个死者也挂好了。请大家准备,马上前往案件发生世界——古城墙一游!”
  熟悉的晕眩感袭来,等江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阳光和暖,温度适宜,她一袭粉色衣裙,柔顺的长发披散着,手腕上戴了一个款式简洁的白金色手链,她抬起手看了看,镶嵌在手链上的一颗颗细碎的东西似乎是钻石?
  江沅四处打量,不远处,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古代的入城城墙。那里,围着一群的人,城墙上面一团人形黑影,似乎吊着什么。
  “古城墙一游”?
  她快步走过去,近了,终于看清,那团黑影是一个被从城墙上倒挂下来的死人。
  这应该就是李程说的,第三个死者。
  暮云城的百姓驾轻就熟地围在城墙外面,对着尸体指指点点,“天杀的哟,第三个了……”
  “是啊,挺规律的,三天一个三天一个,啊,九天死了三个。作孽哟,谁认识这次死的是谁啊?”
  “看不清,哎,你说,那啥又被割了吗?”
  “我猜是,死法一模一样呢。”
  “哇哦,身为男人的我,有点害怕……下一个三天……”
  江沅站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她望了望,看见凌子奇也混在人群里,见到她,脸红到了耳朵根,窘迫地对她笑了笑,却没有过来。估计还是在为裸\奔的事不好意思。
  此时,依旧没有见到贺宴的踪影。
  衙门的官差姗姗来迟,他们驱赶着周围的百姓,“让让,干干嘛干嘛去,要进城进,不进赶快走!”
  他们上了城墙,将尸体放了下来。江沅离得近,很清楚地看到了死者凝固在脸上的惊惧和恐慌。
  死者是个成年的高大男性,体型略胖,除了那处的伤,身上看不出太明显的伤口。他穿着的青色长衫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几乎要掩去衣衫的原色。江沅注意到,死者的十指指甲有着不同的损伤,很像是挣扎、抓挠太用力而折断、翻转的。
  官差将死者放到准备好的担架上时,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匆匆跑了过来,扑倒在死者身上,嚎啕大哭,“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抛下我们娘几个就去了呢?我的命苦哇……”
  “哟,这不是李可他娘吗?难道死的是李可他爹李间?”
  “李可他娘真是好眼神,怎么看也不看就知道死的是李间?”
  “昨晚我从他家门前走的时候,可还听到李可他娘骂李间早死的样,撵着人走呢!”
  官差问那中年妇女:“确定是你家里的相公?没认错人?”
  “可不是李间这个死鬼?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她抹了一把眼泪,毫无形象地擤鼻涕。
  官差皱了皱眉,道:“走吧,衙门走一趟,说说李间什么时候离家的。”
  死者被抬走,围观的百姓很快便散了。
  江沅在暮云城里转了转,选了一家叫做“渐轻”的客栈入住,因为比起“喜来客”、“福临”等名字,这家的客栈名字比较文艺。客栈老板娘挽着发髻,作夫人打扮,妆容成熟,眉间一抹英气,眼眸流转间带出一股冷艳,她打量着江沅,问了一句:“一个人?”
  江沅道:“与家人走散了。”
  老板娘了然,唤来小二带江沅去房间里安置。
  楼梯上,江沅与一手执剑的青年擦身而过。那青年剑客走向老板娘,嗓音低沉道:“给我来两坛酒。”
  老板娘声音轻冷若山间溪流,“一大早就喝酒?”
  剑客道:“借酒消愁?”
  老板娘嗤笑:“年纪轻轻消什么愁?”
  江沅跟上小二,走远了,没听到剑客的回答。
  谢过小二,江沅关上了房门,拿出了手机。一入了案件发生世界,玫瑰色的手机便能使用了。
  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已经炸开锅了。
  魔界赤离:“两天不见,非常想念。我一定要告诉你们,说出来不怕你们嫉妒,梓然一案的第一名,正是区区在下我!哈哈哈~”
  鬼界辰天:“我若是没记错,当时的你,似乎是在坐牢,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你是运气逆天猜对了?”
  魔界赤离:“哼,才不。劳资是和赵晢一起坐的牢,他在我隔壁,当我们顺着心的呼唤,彼此靠近的时候,距离不到一米远。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这牢,坐得真值!”
  魔界青峰:“不能再同意了!赵晢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帮助我们一一分析了所有,坦言了自己的罪过,最后,还将杀死陈梓然的凶手推断了出来。嗯,没错,就是赵盛。”
  妖界守须:“……”
  妖界守须:“好了好了啊,英雄不提当年勇。来来来,大家讨论讨论此次的案件啊?”
  人界凌子奇:“对对对,过往不堪回首,我们来看当下和未来吧!”
  魔界许是:“楼上不要提裆下,就像你不让我们提裸\奔……”
  人界凌子奇:“……我们说说男人的宝贝为何被割?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还是二者全是?”
  魔界离浼:“很明显啊,凶手有恋物癖啊,他喜欢啊,所以割了回家收藏。你们想一想,是不是死者的那个东西都不见了?”
  妖界橡木:“怎么可能?那凶手也太变态了吧?我倒觉得可能是凶手想和死者比大小呢?大庭广众脱裤子不好,所以割了带回家比?”
  妖界胡然:“……你更变态一点吧?”
  妖界橡木:“我错了,不要告诉我妈!”
  人界凌子奇:“为什么你们的想法如此清奇?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强\奸,所以割了那玩意泄恨。哎,对,妖界那谁讲的前两个死者做的那件事,会不会就是他们俩合伙强\奸了谁?”
  妖界守须:“兄弟,你这次的想法靠谱,我站你!”
  魔界赤离:“不,我站恋物癖,妖界怎么会选一个普普通通的强\奸案?必须不能啊。”
  魔界青峰:“那我站比大小吧,要不要赌一把?”
  底下参赛者们一致起哄,纷纷要赌,并就赌什么展开了热烈讨论。
  江沅收了手机,合衣躺在床上。没了贺宴跟前跟后,一瞬间,清净了不少,也……孤独了不少。
  贺宴,他在哪里,干什么呢?江沅想着想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