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耽美同人 > 我,熊猫,超凶! > 我,熊猫,超凶!_分卷阅读_51
  他们都在上次的祝寿名单中,也都被离恨天扣留过人,其中有些宗门,还在那件事情中消失了几名弟子。
  更重要的事,那些站出来的宗派,实力不俗。
  为首的落霞宗有位太上长老,几年前刚突破洞虚,才四千多岁,若无意外,他还可以庇佑宗门五千年。
  若是在这时间内晋升至大成,那更是能成修真界的第一人。
  “修真界自从飞星真人渡劫飞升上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突破至大成,连六大派掌门也不过洞虚而已。”身边有人小声议论:“若我是落霞宗宗主,肯定也会这么干。要是真的顶下离恨天自己上位,那好处可多多了,再说六大派之一的名声多威风啊!”
  “得了,就你还宗主呢,先突破金丹再说吧。”另一人奚落他:“而且离恨天的天女可比落霞宗太上长老晋升洞虚的时间早多了。”
  “天女的境界本就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真的跟落霞宗太上长老对上,谁赢谁输可不一定。”
  “再怎么不是自己修炼,天女也在洞虚期呆了几百年,对天道感悟肯定比刚进洞虚的落霞宗长老深。”
  “连修为都不是自己苦修,你怎知道天女还能感悟天道?”
  “你我都不是洞虚期,感悟不感悟天道不清楚。”一人反驳:“但往前数两千年,可是有洞虚大能折损在上代天女手上的,那还是洞虚中期呢!”
  眼见着讨论的几人越来越激烈,旁边有人出来劝道:“好了好了,谁赢谁输都跟我们没关系,他落霞宗再大胆子,还敢惹上太衍宗不成?”
  内门弟子们对这修真界的大消息显然极为好奇,连切磋中间都能聚在一起讨论下。
  伊舟听了一段时间,差不多了解始末,便准备回去。
  “师叔?”
  他才刚转身,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转过头一看,正是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明义。
  伊舟与明义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他出发前往离恨天之前就听说对方在闭关。
  现在看来,这次闭关应当极为成功。
  已经突破至筑基的明义还是个娃娃脸,却显得比以往更加从容,师叔侄两人走到一旁,伊舟率先向他恭喜。
  “还要多谢师叔之前为我指点迷津。”明义笑道:“不过一年未见,师叔境界又有提升,该恭喜师叔才是。”
  对于明义的恭维,伊舟摆了摆手:“师父说我境界提升快了,要压一压。”
  这话说出来难免有炫耀之嫌,明义却并未在意,他脸上依旧带着和熏的笑容,邀请伊舟与他切磋。
  明义是个法修,法宝是一把尺子,不知道他是攒钱买的,还是从善工堂用贡献兑换。
  尺子很重,从表面模样可以看出也是用七星铁做成,但除了重量之外,它还可以放出狂风,吹得人站立不稳。
  经过这一年多的与人切磋,伊舟与人对阵有了不少经验,再不如之前一样万事凭直觉。
  侧身闪过压下的法宝,他在漫天狂风中敏锐地找到明义的踪迹,随后身形腾转,在人变换方位前,逐日剑尖已经指向对方眉心。
  明义无奈,他收起法宝,轻声道:“是我输了,没想到师叔已经这样厉害。”
  伊舟移开剑尖:“我最近一直在与人切磋,所以才显得厉害些,若是我刚刚筑基的时候,肯定是比不过你的。”
  明义笑笑,没把这话当真,对方这些年的进步他都看在眼里,从什么动不懂的一团崽子,到如今筑基中期的剑修。他也从当日的照顾者变成手下败将,再给对方一段时间,他怕再难以望其项背。
  他有些失落,有些沮丧,但那些情绪不过停留了一瞬间。
  虽然他比不过对方天资,但现在成功筑基,还凭借之前的累积换到了法宝,已经比这内院中许多人要好了。
  至于其他的,他会自己一点点拼到手。
  “弟子刚出关,还需要打磨境界,就先告退了。”他对伊舟拱手道。
  “你去吧。”伊舟挥手。
  与明义分开,伊舟抬头看了看,见时间差不多,便决定回去。
  飞来峰上,伊舟站在院子中间,瞅了眼不远处紧闭的一扇房门。
  他只看了一眼,刚准备收回眼神,那扇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许久不见的某个人。
  司恒在伊舟铸剑成功第二天便闭关了,离恨天一行他算是收获颇丰,但一直没有时间好好整理沉淀。原本回宗门之后他就应当闭关,但到底不放心伊舟,这才一直耽搁下来。
  见到司恒,伊舟快步迎上去:“师父。”
  他盯着对方,眼睛像闪着光,拉着司恒的法袍笑出两边尖尖的虎牙。
  等到脸上被人捏了下,伊舟才反应过来,退后一步似模似样的行礼:“恭贺师父出关。”
  那只手又跟了上来,手指停在另一边脸颊上,头顶上男人声音轻缓:“哦,怎么贺啊?”
  之前对阵散修盟申泽时,绝境中司恒剑意成形绝地反杀。这次闭关让他对剑意感悟更深,司恒有自信现在若是遇到申泽,能在十个回合内解决对方。
  战力强了司恒心情就好,也有闲心来欺负徒弟了。
  伊舟听到这话后,脸上有些为难,他皱眉考虑半响,才开口缓缓道:“弟子最近新习得一套剑招,不如请师父考校?”
  “你来道贺,反而还要师父出力?”司恒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嘴里这么说,却并未反对:“可以,使出来给我看看。”
  伊舟开始练剑之后便只会基础剑招,基础剑招共十三式,虽说是所有剑招的根基,但变化到底有限。
  最初与人切磋时伊舟还觉得够用,但时间长了,招式套路被人看出来,他便总是被争对。
  学新的剑招是司恒闭关之后的事情,剑招名叫“春风化雨”,是他在某间屋子里找到的。
  虽然知道刻着剑谱的玉简可能是司恒故意放置,但在司恒说话之前,他其实心中一直不安。
  若是他会错了意,惹了对方反感怎么办。
  万幸的是他和师父还是心意相通的。
  春风化雨剑法讲究以柔克刚,使出来看着轻飘飘的,实际等你放松的瞬间,便成了夺命的杀招。
  伊舟练这套剑法时间不长,算不上精通,只能说是顺畅。
  剑招舞动时带着周围的灵气翻动,那一点一刺隐没其中,动作看着极慢,但以司恒的眼力,不难发现剑招行走时那一丝残影。
  眼底现出满意的神色,嘴角也勾出满意的弧度,司恒对徒弟这段时间的进步颇为满意。但等伊舟结束招式走过来时,他又摆出一副面无表情,指点剑招中的不足之处。
  伊舟点头认真记下,等司恒说完之后便开始问起他这次闭关来。
  “还行。”司恒表情看起来颇为内敛,但说出的话却不是:“化神期应当再寻不到对手。”
  伊舟眼睛瞪大,嘴巴微张,惊叹一声,觉得自己师父太厉害。
  感叹完了他想到之前与司恒比试的那人:“太玄派的那位前辈也是吗?”
  “自然。”司恒说:“他之前便不敌于我。”
  说道太玄派的修士,司恒便想起来对方曾经想把那把破剑塞给伊舟意图勾搭他徒弟,心情不免受到影响。
  他开口告诫:“太玄派那人性格古怪,以后你要是遇到了,记得躲远一点。”
  “哦”伊舟对那位前辈印象不错,但师父说的总是对的。
  他整天在宗门里,出去一次还是跟着司恒一起,对他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应了一句之后便说起离恨天的事情。
  “有人失踪?”司恒从徒弟口中听完事情始末,低眉思索起来。
  落霞宗太上长老进阶洞虚这事他知道,当时太衍宗也派人过去祝贺过,对于他们的野心司恒并不惊讶。
  但离恨天……
  虽说她们同为六派之一,这些年却眼见着开始衰落,就算想要震慑外人,也万不该选择六大派之下的大型宗门。
  虽然这一切像是落霞宗为首的宗派设计出来的全套,但他刚出关,了解的事情有限。司恒眉头微皱,片刻后看向伊舟:“你在家乖乖呆着,我去找掌门一趟。”
  伊舟点头:“好”
  他出去了半天,等从飞云真人那回来之后,似乎就有了什么心事。
  伊舟问不出来什么,却能看出他有些急切,特别是对自己的时候,似乎急于让他变得更厉害一点。
  逐日上被司恒刻上剑法,剑比之前更重了一分,伊舟尽力稳住剑尖,在招式使出的空隙想到:难道修真界要乱了吗?
  不管乱不乱,似乎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伊舟依旧每天做早课、去切磋、有所得或者有所困惑的地方告诉司恒请他指点,剩余的时间打坐积攒法力,周而复始。
  司恒又出去了,听说是某个依附于太衍宗的小派出了事情,这次他出去没有带上伊舟,只是告诫他不可懈怠。
  镌刻在逐日上的阵法使剑变得越来越重,伊舟不知道具体重量,只是每次结束早课后,要去试着搬一下那块天外玄铁。
  司恒走的时候把玄铁留了下来,周围布满阵法,除了他之外任何人过去,都是被斩杀当场的命。
  东西放在那边,伊舟每天都要过去试试,可惜日复一日,玄铁都没有被挪动一丝。
  司恒走了许久,倒是经常会有传书送回来,间或带着一些有趣没趣的小玩意。
  把最新的一封传书看完,伊舟抖开对方递回来的东西。
  那是一件法衣,算是特产的一种,法衣与寻常的广袖长袍不同,袖口与裤脚都被勒紧,据司恒说因为那个地方环境特殊,容易受各种蛊虫侵扰,所以就把衣服做成这种样式。
  衣服样子其实不错,上面还绣着栩栩如生的蛊虫,那虫子看起来并不可怖,蜿蜒的身躯甚至颇有美感。
  伊舟看完上面的图样,撇了撇嘴,把衣服放下。
  只是有些人审美有毛病,好好的东西非得用翠绿的丝线绣出来,偏偏衣服底料还是深褐色的。
  对于寄过来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伊舟掉头就往外走。
  把春风化雨剑法练了几遍,他觉得心情平复的差不多,又走去房间,继续对着玄铁做无用功。
  司恒走了小半年,终于解决掉事情回来。
  他先找了飞云真人说了情况,师叔侄两人谈了许久,司恒离开回飞来峰。
  当时正是上午,伊舟做完早课,准备跟玄铁相亲相爱一会之后再去找人切磋,他刚半蹲下来,无意中一转头,便看到房间外面突然出现了个人。
  那个人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身形太过熟悉,连辨认的时间都不需,伊舟便脱口而出两个字:“师父!”
  他的手放在玄铁下面,也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力气到了,原本一直毫无反应的玄铁,突兀地移动了一点距离。
  第43章
  一边是许久未见的师父,一边是终于给了反应的天外玄铁, 伊舟只权衡了瞬间, 便放下玄铁, 往门外跑去。
  “师父。”伊舟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前两天才收到这人的传信,除了所见所闻,没有提过一句要返程的事情:“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半年不见, 伊舟长高了许多。都快到他胸口了。司恒垂眼看着面前的徒弟, 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