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寒地出声道:“医生、医生你再帮我看看……你救救我……我的脸……”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嘶哑。
可是医生耐心安抚完他,因为还有别的病床要观看情况,所以没多少时间留下,只将他留在那惊恐中,他的祈求、哭泣、绝望慢慢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恨。
“庸医,肯定是你们不行,你们害我,你们根本不想让我好!”
“垃圾医院!”
他愤愤地怒骂了好久,医生和护士也逐渐变得公事公办,他家里的人没有时间来看他,还反手管他要钱,富婆们听见他伤到了脸,都跟他断了联系,唯一惦记着他的许母,因为要时刻陪着许娇,只能隔着电话给他订餐,帮他请护工。
徐汉开将许母当成救命稻草。
只要这个女人还肯给他掏钱,他就能继续活下去,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等着脸上的纱布拆掉,与此同时,隔壁床住了一个伤到隐-私地方的病人,他从医生偶尔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想到隔壁床的男人竟然连那处都不行,他奇异地得到了安慰,某次趁着其他人不在,家属也出去了,便出声道:
“老哥你也太惨了——”
“连男人都当不成,我要是你,我就干脆转性当女人好了,毕竟怎么都比太监强啊。”
隔壁床的人听罢怒骂他。
他笑嘻嘻地跟对方一来一回互相问候对方父母,恰当时,他的护工回来了,想搀着他去洗手间,他下床的时候左右找鞋,不经意将护工刚打的开水壶打翻了,水壶的木塞莫名掉落,滚烫的热水倾斜出来,朝着他的腰腹间淋漓而去!
一股剧痛从身下传来,他睁大了眼睛,惨叫声从嗓子里传出:
“啊啊啊啊啊!”
他的蛋!
他传宗接代的命根子!!!
……
“不是梦,是恶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