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快穿女配生死簿 > 快穿女配生死簿_分卷阅读_29
  一曦撇撇嘴,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就走。
  不对......正在试验药剂的某人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眼镜后的双眸顿时一眯。她根本离不开他的药剂,不然肯定死得早,也就是说......
  看着空荡荡的储物箱,沉默半晌,忽然轻嗤一声。随手拿起手机就拨一个电话过去,毫不客气,谎话信手拈来,“实验室爆炸了,东西全都没了,我要一个新的实验室、新的材料、新的设备,还有......”
  裸色的踝靴,旁边一个银灰色行李箱,看起来都是简简单单。
  从自动贩卖机中拿出一瓶水,却瞥见自己手腕上那串一直没有离身过的手链,依旧是淡淡的蓝色。
  却不比从前了。
  一手解开环扣,眼帘低垂,稍微摩挲着精致的花纹,沉静半晌。
  随手地,像是扔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里面。
  拉上行李箱,转身,离开,毫无犹豫和眷恋。
  等着登机的消息,终于到了时间,却传来了航班延迟的消息。
  来不及像其他人一样抱怨,一曦在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人。
  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个人,那张脸......真是,像极了五年前的场景。
  身姿颀长,西装笔挺,面容俊朗,笑意温和。站在那里,轻而易举地引人注目。
  一手插着口袋,漆黑的眸中映入一曦的身影,万俟睿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中带着柔光,有一种专注的错觉。
  “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真的很让我头疼,我觉得你应该更加小心谨慎不会真的出现在这里,可是我又觉得,”万俟睿嘴角微扬,“你不会委屈自己。”
  “过来。”对她伸出手,语气平淡从容,活像是她真的会听他的一样。
  即使现在围在周边的人由不得她逃跑,一曦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她也不会朝着他的方向前进一步。
  那双手,骨节分明,干净漂亮。曾经她也羡慕过那双近乎完美的手,可是......
  顿时消失在原地,面前却突然出现一抹铜墙铁壁,一曦迅速停下脚步。长发随着惯性向前飘扬,棕色的眼眸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还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手上一疼。
  下一秒,行李箱已经到了他手上。
  径直从她面前走开,“跟上。”
  平静淡然的语气。
  里面......一曦被身后的人推搡一下也来不及生气,目光随着她的行李箱一动不动,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那些,可能几个月,可能几个星期,可能几天甚至明天下一刻,她就会......
  一曦没有动,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我不会跟你去的。”
  万俟睿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微微挑眉。
  “在你的控制下去死,跟我自己找个地方等死,我选后者。”很是艰难地移开目光。
  万俟睿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她,松开行李箱,旁边的人很有眼力地接过。微微抿唇,“你真的长大了很多。”
  一曦还来不及说话,忽然身子一麻。惊讶地瞪大眼睛,最后却瞬间僵硬地倒下。
  “五年的时间够长了,是时候回家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永远缠绕在她的身上。
  酒香,酒气,酒味。
  很多时候,当你对着面前的事情无能为力的时候,借酒浇愁虽然没什么用,但总比没事做好。
  坐在深色的办公桌上,一曦脸颊微红,神色微醺,酒杯不离手。一手撑在桌上,看着坐在沙发上对她熟视无睹的男人,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却出现了两个重影。
  稍微甩头,长发荡漾出一个弧度。抬手捂着脑袋,“万俟睿,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怎么,”万俟睿手上拿着一份不知道什么的文件看得认真,办公桌被她占了也只是随便换个地方坐着,把自己办公的地方让给她。闻言,眼帘都不抬一下,声线温和,“又无聊了?”
  又是这种态度,对她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一曦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手上拿着酒杯走路有些不稳。眉头轻蹙似乎很认真地想集中思绪,“你不折磨我,不严惩我,不虐/待我,只是给我下这种软趴趴的药,然后......要什么给什么,你想干什么?”
  “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新颖到这种堪称诡异的地步?”跌坐在沙发上,极其顺手地一手搭在沙发背沿上,眉头轻蹙很是不解的样子。棕色的眸子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看来是真的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再来一两章就下一个......看文愉快~
  第35章 破罐子破摔
  先前刚回到这个地方, 一曦真的是战战兢兢的,精神完全紧绷。可是后来发现,真是又跑不掉, 又无聊,他这么辛苦把她带回来又不管她。不知道是放松了, 还是放弃了,在试探了几次之后, 一曦在万俟家越来越肆意妄为。
  可是在一曦看来, 万俟睿真的是牢牢地把住了她的命门。与其这样被关在万俟家,即使要什么有什么,一曦却觉得还不如当初逃命的时候有趣。
  所以,现在不是蹬鼻子上脸,而是破罐子破摔。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无聊了。
  所以她喝醉了, 在万俟睿面前。
  一手撑着下巴, 双眼迷离地看着万俟睿, 长发微垂,神色带着一点不解, 却在下一秒笑弯了双眸, 看起来......几分呆傻。
  万俟睿被她闹得不行了, 只好放下手中的文件,侧过身子对上她的眼眸,轻叹一声,无奈道, “你喝醉了。”
  “对啊,”不像其他醉鬼一样极速否认,一曦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所以正是谈心的好时机,等到明天我就会全部都忘掉,喝醉酒的我可是很诚实的。”
  然后笑容灿烂又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万俟睿也忍不住弯起嘴角,黑眸中点缀进星星点点的笑意,倒映着她的身影,带着几分纵容。沉静半晌,他才在她的催促下开口了,“这几天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真是好笑,他摸着良心说,对她已经是无休无止的包容了,可是......
  “不好,”却像是戳中她的痛处一样,笑盈盈的笑脸顿时垮了,“我就要死了。”
  万俟睿却顿时眉头紧皱,沉声道,“怎么了?你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曦委屈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猫,“快无聊死了。”
  闻言,万俟睿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眸中闪光。
  一曦恍若未闻,很是苦恼的样子,长睫微敛,“一成不变的万俟家,一成不变的空气,就连我的房间五年了都一点都没有变......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万俟睿都对我百依百顺,真的是......”
  等着听这个没良心的人没心没肺的吐槽跟发言,万俟睿满心满心的无奈,真是怎么都不知道知足。可是听见她下一句话的时候,却完全怔愣住了。
  “有点幸福的感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曦抬手搔了搔长发,卷发稍微凌/乱,“但是,我也经历过幸福啊,虽然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样久远但是我永远都是记忆犹新,这不是踏实的幸福,就像是,虚伪的幸福。”
  掉以轻心地靠近,一伸手,流光溢彩的幸福就从指间开始衰老、腐化,传来一阵恶臭,化成脓水,就连手都被腐蚀。
  太危险了。
  抬手挡着头顶的亮光,恍惚间似乎透过指缝看见了什么,醉醺醺地开口,“我曾经很喜欢你的手。”
  明明她没有一星半点的停顿,语气如常到波澜不惊,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没有任何的暗示和挑逗;明明面对她刻意的妩媚和引诱,他都可以不动如山地笑看。
  可是现在这样卸下全部防备的简简单单的陈述句,却在一瞬间,直击心扉。等到她后面两个字说出口,他还是有点回不过神。
  任由她拉起自己的手,她的手很凉,点点冷意覆上自己的手掌。
  像是好奇,她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双手慢慢地重合。
  “比我的手大,更宽,更暖,手指也好看,”她纯粹地打量着。
  看着相互贴合的一双手,万俟睿眸中一闪,随意一握,就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
  “但是很危险,”看着跟自己紧紧相扣的大掌,一曦也没有挣脱,反倒看得更加认真了,“这双手曾经在我面前掐死了我的猫,极其残忍。”
  万俟睿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没想到她还记得,“那是因为你的猫......”
  一曦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要狡辩,你就是个变/态。”
  万俟睿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利落地转身再给她倒了一杯酒拿到她跟前,一点都没有了方才不准她喝酒的架势。笑眯眯地看着她喝酒的样子,反倒有一点助纣为虐的意思。
  抬手把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一曦稍微歪着脑袋配合着,看起来颇为乖巧。
  “那是因为啊,”万俟睿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带着怀念,“你总是喜欢那只猫。”时时刻刻都疼着都抱着,凭什么?明明是那样一个张扬又目中无人的人,为什么偏偏对一只丑猫刮目相看。
  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反正只是笑盈盈的傻样。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万俟睿眉头微挑,“所以......你才以那种方式伤了那些我派去找你的人?”
  一曦举杯示意,神色间还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万俟睿扬起嘴角,“看起来,我对你的影响很大啊。”
  “对啊,”一曦斜斜地倒在一边,脑袋搭在沙发上,长发从肩上滑落,径直挡住了大半张脸,“全都是你的错。”
  万俟睿抬手伸向她的脸颊,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看着她这个模样,不由得低笑道,意味深长,“你应该庆幸,你还有我可以推诿责任。”
  闻言,一曦不由得笑出声来,“也对。”
  见她双眸微阖就要睡着的样子,大掌微微摩挲着她的侧脸,万俟睿也学着她的样子缓缓倚过来,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精致漂亮的侧脸,看她无知无觉毫无防备的样子,感受着她的气息和呼吸。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一手枕着脑袋,就这样对视着。
  抬起眼帘,摊手,“一杯酒一个问题。”
  万俟睿枕着手,不由得痴痴地笑开。
  真是,醉了也不愿意吃亏。
  酒杯递到她的手边,一曦却不忙着喝,抱着酒杯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还会走吗?”黑色的眸中倒映出她的笑容,万俟睿语气如常,没有试探没有防备,就是简单地发问。
  他就是想知道,或者,他早就知道。
  “会啊,”也是极其自然的语气,像是一件无需提及的十分基本的事情,一曦毫无察觉对面的万俟睿就是万俟睿,“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从来都想着逃离。
  其实万俟睿有点明白,却又不完全明白,为什么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想法就拼了命地跑。
  一瞬间,他们之间相隔的短短的距离,好像有了天涯和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