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_分卷阅读_309
  催动炽火决,他估计最少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楚彧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前恢复的那点元气,怕是也都要耗尽。
  只说,不用明说,在所不惜。
  镜湖甩开头,语气恶劣地说:“不用你求,我也会保她和她的孩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特地强调,重重咬字,“不过,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是心疼她。”
  楚彧这才站起身来,与镜湖对立而站,说:“我欠你一次。”
  镜湖纠正:“是两次。”上一世的账还没清!他没那么大方,很记仇,而且与萧景姒有关,更是斤斤计较。
  难得楚彧没有驳他,他有求于人,可以让步,而且最近他发现,镜湖这只黑猫虽然讨厌,但没有不可理喻,还是比较光明磊落的。
  镜湖又哼了一声,恶声恶气地说:“别以为我愿意助你,就是放弃了她,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放弃她,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会毫不手软地抢过来。”
  楚彧:“……”
  方才脑中那些以为这只黑猫光明磊落的想法,全部收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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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你凭什么跟楚宁结婚,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先喜欢就是你的?唐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因为家里穷酸,所以没这个资格?
  从一出生就遭唐家抛弃,她没有当唐家孩子的资格,也更配不上楚宁?
  楚宁:陈清,你喜欢的,也会成为我喜欢,你不喜欢的,我一样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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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你肚子里有两只
  萧景姒不知道楚彧是用了什么办法,只知道是用了妖法,她昏昏沉沉的,还看见了镜湖,然后便睡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从白天到了黑夜。
  她醒来时,楚彧躺在她枕边,手放在她腹上,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从腹上灌入身体,她低头,看见楚彧掌心有淡淡蓝光。
  “阿娆。”
  “嗯。”她抬头看楚彧,他脸色不好,一点血色都没有,大抵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觉,眼睑下有厚厚的青色,憔悴了不少。
  为了保住她与孩子无虞,楚彧定是做了许多许多,有牺牲,也有退让。
  楚彧轻轻揉揉她的肚子:“有没有舒服一点?”
  萧景姒点头,抓住楚彧的手,握在手里让他停下来:“你要不要紧?”
  上古禁术的反噬力伤了他的心脉,纵使有那颗不老不死的内丹,也不会这么快就痊愈,方恢复了一些,又因她耗了妖力。
  都是她,累得他一次次元气大伤。
  楚彧知道她担心,而且还愧疚,抚了抚她眉心,宽慰她说:“我可是万妖之王,哪有那么容易就伤筋动骨。”
  她点头,把头窝在楚彧肩上,楚彧不说她也知道,连宋长白也没有办法,他却能保下腹中孩子,定不会像他三言两语说得那样轻而易举。
  他一定一定为她吃了许多许多苦,他不说,她也不提,只是问楚彧:“孩子可好?”
  楚彧道:“暂时无碍。”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沉吟了一下,说,“阿娆,你腹中有两个孩子。”
  萧景姒诧异:“宋大夫只探出一个孩子的脉息。”
  先前她肚子太大,她偷偷问过宋长白,宋长白说只探出了一个孩子,但也不确定,毕竟,是妖王的子嗣,之后她便没在意了,不管是男是女,是多是少,都是好的。
  楚彧解释给她听:“宋长白探出的那一个是人族。”手在她腹上轻轻地拂着,动作很温柔,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肚子里还有一只白灵猫族,人类的大夫是号不出脉相来的。”
  萧景姒怔怔地看着楚彧。
  她知道的,楚彧也很喜欢她的孩子,每次说到时,他眼底的明媚与愉悦那么明显,肯定是疼爱的,毕竟,那是他的骨肉,所以,他放弃时,他说不要他们时,他也一定很难过,只是,为了她,他不敢表露,生怕露出一点点不忍,就会狠不下心。
  因为他太喜欢她了,所以重要的,看起来,也伪装得不重要了。
  她问他:“男女呢?”
  楚彧眉间阴郁都散了,眸间潋滟有神,说:“人族的是女儿,白灵猫是公猫。”
  正好,女儿唤择华,儿子,唤猫妖,楚彧取的名字,刚刚好。
  “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彧回答:“之前月份小,号不出来。”最主要还是他怕说了,她家阿娆更舍不得不要了,如今告诉她,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护她的孩子,不惜代价。
  听了好消息,萧景姒郁闷全散了,拂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说:“肚子这么大,我还以为会是一窝小猫。”
  楚彧心有余悸,有一点点迁怒,不满地抱怨:“两只就把你折腾坏了,一窝还得了。”
  所幸她腹中只有一只白灵猫族,若是一窝,她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白灵猫族若是天分越好,对母体损伤越大,阿娆肚子里这只,这样折腾她,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楚彧心里是不爽的,也不能打骂,只能等猫崽子出来再说。
  萧景姒不知道这些,没有楚彧那么多后顾之忧,只是心情极好。
  “楚彧,我很开心。”她握着楚彧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笑着说,“他们都好好的,我很开心。”
  楚彧见她愉悦,便也满足了,即便不惜代价,也不能一劳永逸,却也值得了,阿娆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
  楚彧抱着她,手指缠着她的发把玩,同她说:“我用妖力封了孩子的脉息,只能保你一时无虞,你快分娩了,我不放心你,阿娆,我们过两天动身去北赢好不好?北赢有许多稀贵药材,大阳宫聚妖族灵气,对你的身体也好。”而且北赢有一只老妖,能耐不小,可以加以利用。
  北赢那只能耐不小的老妖,正在喷嚏连连。
  萧景姒都听楚彧的安排:“好,我们去北赢。”
  等把萧景姒哄睡了,楚彧才起身出去,才刚走出殿,楚彧便捂着嘴重重咳嗽,萧景姒睡得不沉,他不敢咳出声,怕惊醒她,楚彧快步走出去,强忍了许久,一口血便喷了出来,从指缝里渗出来,染了满手血红。
  “尊上!”菁云赶紧上前去抚。
  楚彧身子一软,扶着殿外的柱子,站都站不住,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喉咙不断有血吐出来,他压抑着咳嗽声,对菁云命令了一句:“别让阿娆知道。”
  菁云明白,里面那个不能刺激,可外面这只也太不珍重自己了,他抱怨:“您身子一直没有痊愈,又耗了那么多元气,再这么折腾,猴年马月才能养好心脉。”得亏是妖王尊上,若是别的妖,昨天那一天一夜地折腾,妖力那么个耗法,不躺个一二三四个月肯定爬不起来。
  楚彧充耳不闻,只说:“要你管。”
  好吧,他不说了,都是尊上的家事,他大度,顾全大局:“尊上,让臣给您疗伤吧。”
  “嗯。”
  楚彧推开菁云,也不要他抚,踉踉跄跄的往女帝耳目少的地方去疗伤,菁云翻了个白眼,跟上去。
  沂水把他拦下,拉着他训了一句:“别净说些没用的,你再刺激尊上,他又跑去练什么劳什子禁术怎么办?”
  菁云不以为意,很硬气地说:“那我就告诉萧景姒!”他们阻止不了,萧景姒拦得住啊,上次尊上不也不从,可一番折腾还不是乖乖就范了。
  沂水妖主哟了一声:“长本事了呀!”
  菁云嘚瑟地摊摊手,没办法,就是风流倜傥英明神武。
  转角处,一只脚踢过来:“闪开。”
  正洋洋得意的菁云一看是紫湘,就灰溜溜地闪开了,然后回头盯着紫湘远去的身影,黯然伤神。
  沂水妖主看不过去,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出息!”
  不说还好,一说菁云留上火了,还不是他这老父亲多事,非要紫湘上门做小,从那之后,紫湘看他就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都是托了谁的福!
  菁云阴阳怪气地回了句:“我是没出息,也不知道像谁。”
  沂水:“……”
  菁云挑衅地吹了一声口哨就跑了。
  “小兔崽子!”
  菁云与沂水妖主联手给楚彧疗伤,耗了半天时日,楚彧重伤至此,镜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身光晕缭绕,镜湖盘腿而坐,抬手将身上各处大穴打通,郁结的淤血从胸腔涌出,俯身便大吐了几口血,竟是黑色的。
  这时,传来女子焦急的惊叫声:“妖尊!”
  见天光从远处树上飞身进荒废的院落里,顾不得镜湖先前令她回北赢,现了身,急急走近去查看:“妖尊,您怎么样了?”
  她当机立断,聚拢周身妖力,抬手便要助镜湖,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镜湖擦了擦嘴角的血,用力推开天光的手,冷若冰霜地道:“别碰我。”
  说完,他便身体一软,靠在院中的大树下,大口喘息,体内气息大乱,他站都站不稳,脸色难看至极。
  他伤得极重,恐怕许久都不能痊愈。
  天光想上前去抚,却怕惹他动怒,僵着手怔在那里,不知是恼还是不甘,红着眼道:“妖尊,您何苦如此,萧景姒是楚彧的女人,你便是对她再好,他日你与楚彧妖王对立,她也只会帮着楚彧,您待她这样好根本不值得,便是你耗尽修为,她眼里也只有楚彧,不会报答您半分。”
  “你懂什么!”镜湖大喝,眼里尽是恼怒,极其不耐烦地道,“你根本不懂她!”
  她是不懂,那人族女子何处让他这般神魂颠倒,连命都不顾,便如此不求回报地一头扎进去。
  天光咬咬牙,没有出声。
  镜湖动了怒,他捂着心口,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惨白惨白的,唯独一双瞳孔里血丝殷红,威吓道:“别让我再听到一句诋毁她的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真是百般袒护那个萧景姒,容不得别人一句诟病!
  纵使再不甘,天光也不敢违背,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回道:“天光知晓了。”
  “我不想看到你,你回北赢去。”镜湖靠着树,运气将喉咙的血腥压下去,看都没有看身后的女子一眼。
  天光失落地紧紧抿着唇,痴痴地盯着镜湖的背影看了许久,转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妖尊,请容许天光先给您疗伤,您被那附身人族的妖打伤了,又为萧景姒大耗了元气,若是不能尽快愈合,天光担心他人有机可乘。”
  镜湖默了片刻,突然转身,嗓音一沉:“我并未说过我是被附身人族的妖所伤,你是如何知道的?”
  天光募地睁大了眼:“我、我,”
  她含糊其辞,眼神闪烁,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镜湖直接便截断了她的话,大声喝道:“附身那孩子的是你?”
  楚彧在星月殿外下了结界,若不是附身人族,妖类是进不去殿中一步,而北赢众所周知,紫绒貂族素来以附身妖法著称。
  “是你?”镜湖一步步逼近她,咄咄逼人。
  天光摇头,大声辩驳:“不是!不是我!”
  镜湖冷哼,目光如炬:“我怎么忘了,紫绒貂族最擅长的便是附身妖法。”他再近一步,冷冽的眸子一凛,逼视惊慌失措的女子,“算计她的,是你。”
  天光被逼得退无可退,靠着墙,腿一软便跪下了,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