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我当魔修那些年 > 我当魔修那些年_分卷阅读_22
  待那两个离开后,裴蓦对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瞪了瞪眼,心中暗骂:奸夫毒妇,祝你们早死早超生!
  而后,裴蓦收拾了心情,踩上飞剑往阴雾林飞去。
  何贞贞呀何贞贞,你可一定要等到我来救你呀!
  …………
  树洞中,何贞贞正在不知道第几百次思索这些问题。
  炼器师除了炼器,还能做什么呢?
  是仅仅只能炼制出法宝吗?
  可不可以……控制法宝呢?
  可是,只要是修士,就都能控制操纵法宝呀!
  那……如果别人只能控制一件法宝,我却能同时操纵两件呢?
  或者……我能同时操纵很多件呢?!
  那一点许久也没能再次摸到的灵光,此刻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并慢慢的变得清晰。
  如果我能同时操纵许多件法宝,是别人的十倍、二十倍……一百倍……
  我是炼器师,在不缺法宝的状态下…我可以用一件爆一件……法宝自爆产生的威力,应该不会逊色于几多捆炸弹同时爆炸吧……?
  思路愈发清晰,渐渐的,豁然开朗。
  何贞贞蓦地睁开了眼睛,明亮双眼中绽出浓烈的希望光芒。
  呐,这个方法,我可以先试试嘛!
  “轰!”何贞贞将玲珑芥子中装着法宝的匣子都倒出来,在身前堆成小山坡。
  何贞贞兴致勃勃的将法宝全都拿出来,空空的匣子仍然收回芥子空间。
  筑基阶段,神识将出未出,操纵法宝只能以法力灌输其中,无法做到圆融如意。
  何贞贞拿过一件又一件法宝,输入法力。飞剑、金钗、玉簪、明珠……直到第五件,才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何贞贞看着悬浮在身周的五件法宝,内心的兴奋简直要爆炸!
  啊啊啊……真的可行!
  她以法力牵动,欲指引法宝攻击树洞外的土地,然而经脉蓦地一抽,何贞贞感觉身体骤痛,虽只片刻,也打断了她对法力的控制,悬空的法宝顿时落地。
  何贞贞流着冷汗,喃喃道:“呐……是不是太逞强了?或许我该从一件两件开始试……”
  结果证明,同时操纵多件法宝,是确实可行的。同时需要深厚的法力与强大的意志!
  当阳光穿过大树之间树冠的空隙,投向树洞前的腐枝枯叶,何贞贞练了一个上午,已经力竭。她正端坐着打坐,恢复法力。
  得亏此地灵气浓厚,远非人间能及。短短一个时辰后,在人间需要几天几夜才能恢复的法力,便充盈如初。
  找到了希望的出路,何贞贞心也比往日跳的快些。她用了很大一会儿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然后拿出在碧波湖得到的鱼妖的材料,又在意识海翻出恩人赠与的《器典》,开始钻研。
  …………
  再次斩杀了一条四脚爬虫后,裴蓦拄剑喘息。
  这是阴暗的阴雾林,弥漫着阴晦腐朽的气息。在腐枝枯叶遮盖住的黑暗中,有种种毒物爬行活动的声音,它们或接近、或远去、或原地藏匿,目标不一而同的,是这个闯进它们生存之地的修士。
  裴蓦并不怕这些称不上妖精的小小毒物。他已斩杀了这片领地的领主,休憩片刻后,他仍旧顶着法力防护罩,继续往前走。
  随着他的走动,前方藏匿的毒物们纷纷后退,“簌簌簌”的活动声此起彼伏。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厚厚的枯叶中窜出,径直袭向裴蓦。却在即将成功时,被一道屏障阻挡,黑影撞上屏障的下一瞬,便被弹了出去。
  这一举动仿佛激怒了藏匿中的毒物们,它们纷纷从黑暗中现身,一个接一个的撞向裴蓦。无一例外,被防护罩弹出不知多远。
  裴蓦烦不胜烦了,执剑出招,“唰唰唰”剑光闪过,被分尸的毒物们纷落如雨,“撒撒撒”掉落在地。
  裴蓦迅速的往领地中央去,杀死了妖物领主,他要去把妖物领主守护的灵药采到手。
  他来这里找何贞贞是真,来采药也是不假的。
  因着昨日去的那一片被文宇前辈断定‘方圆百里没有生人’,对文宇前辈非常信任的裴蓦便没有再去那边,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也因此,与一直待在原地没挪过步儿的何贞贞,就这样错过了。
  ☆、谁是邪修?
  琅衍府派遣来围杀裴蓦的弟子失利,消息穿回去后,府主派出了一位亲传弟子前来,摆明了一定要将裴蓦此人斩杀。
  接了这份差事的,是府主三弟子,孙言。
  他踩着玉带飘飘的红色葫芦从天而降,眼光没往低头弯腰的一群记名弟子身上瞟一眼,一副高傲矜贵、目中无人的姿态,一来便发下命令:“分成五小队,各择一方,入林搜索。若是寻到那裴蓦小人踪迹,即刻传讯与我。”
  并无人敢出声反驳。
  有两个人见着大伙儿迅速的组了队,便上前几步恭敬道:“师兄,我俩跟在您身后,听候差遣罢?”
  孙言鼻子里哼出气儿,并未出言否决。
  准备妥当,一行人便分了方向,步入林中。
  沿途并未遇见妖物,倒是蛇鼠虫蚁等毒物层出不穷。
  孙言是金丹修士,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并未能得到他的庇护,面对着前仆后继的各种毒物,内心叫苦不迭。
  途中,孙言嗤鼻道:“外面将这阴雾林传的跟个什么龙潭虎穴似的,连几只妖丹期的妖物都无,区区几只毒虫盘桓,便让无知散修将此地当成凶林,果然见识浅薄之辈!”
  俩跟班一边疲力应付周围‘柿子专挑软的捏’的毒虫,还要抽空恭敬附和,“师兄说的是。”
  就这么一路深入。
  前面渐渐看到折枝断木,和那拦腰而断的大树。绕过大树折断垂下的枝干,便看到一片平坦的绿草地,草地上多处有草木倒伏和压塌魂的痕迹。而最吸引人目光的,却是草地中央的一地破碎肉块,以及斑斑血迹。
  “有人与妖物在此打斗过!”孙言断言道。
  他快步跑向草地,在那一堆肉块前停下,矮身拾了小小一块,细细的看了两眼,快速的推断出来。“是蛇肉。有金丹修士与妖蛇在此斗法,修士胜了。只是……”孙言看着一地凌乱散落大小不一的肉块,分外不解,“便是杀了妖蛇拔鳞取胆,也无需将蛇尸粉碎成这般罢!”
  莫非此人爱好奇特?
  正在这个时候,在树洞中闭关了不知几日的何贞贞,收了功,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孙言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邪修!”孙言惊呼。
  俩跟班顿时惊吓到,握紧了飞剑跳到孙言身后去。
  孙言执剑警惕的看向突然走出来的丑陋修士。从外表上看,此人矮小瘦弱,身穿青色裙裳,好似未长大的豆蔻少女,然而那一张脸,一半丑陋似鬼,一半光滑如新,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因此令孙言第一时刻想到了那些以诡异邪法修炼的邪修。
  何贞贞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人,沉默着没说话。呐…法宝炼成,太高兴了,没注意外面情况就走了出来。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仙道修士,这架势也不像是友好的样子,敌众我寡……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孙言见对方久不出声,再一感应,原来只是个筑基期邪修,顿时有了把握。虽说邪修一向手段奇诡,然而隔着一个大境界,孙言料定这矮个子邪修今天必定是要交代在自己手上了。
  “邪修,看我今日来替天行道!”孙言高喝一声,手诀引动,便施放出法术,一团烈烈火焰从他掌中喷薄而出,仿佛一只咆哮的老虎,冲着树洞前的何贞贞去。
  她想都没想,便把炼好没多久的一套鱼鳞飞刀打出去,并没注意到,当她打出法宝时,对面敌人突然亮起的眼神。
  三柄形似柳叶的飞刀呈‘品’字,飞出去的过程中,自动将法力转化成水,挟裹着越来越大的水球,与熊熊烈焰撞在一起。
  “轰!”
  水火相遇,水火不容。
  滚滚的浓烟炸开,仿佛巨大的一朵蘑菇云,升腾向空。
  她还没松口气,那边,孙言已经冲过去,抓住了飞刀,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得意笑容,“这般好的法宝,岂能在一介邪修手中,合该是我掌中宝才是!”
  还没捂热的法宝,转眼就被别人夺了去,何贞贞简直要气炸!眼见要被对面修士抹去联系,收入囊中,她趁着还有最后一丝联系在,控制法宝,自爆!
  “轰轰轰!”
  “噗!”
  绝对没想到对方这么狠连法宝也不要了的孙言被炸了个正着,如同被金丹修士全力一击打中,倒飞出去,肋骨都陷进去几根,他喷出一口鲜血,勉力支起身,怨恨的盯着她,嘶声道“邪修,今日必让你死无全尸!你们两个,去杀了她!”
  刚得的法宝没了,此刻心痛的无以复加的何贞贞,闻言简直恨死对面这人。她破口大骂:“妈的智障!眼睛有病就别出来丢人!你踏马哪只眼看到我是邪修了?莫名其妙就跑出来喊打喊杀,还抢我法宝,你踏马才是邪修吧!”
  孙言狰狞笑,露出一口染血的牙齿,“我说你是邪修,你就是!”
  何贞贞冷笑,“呵呵!世界是你家的?你说了算啊?”
  “想知道为什么?”孙言爬起来,捂着胸口,对她笑的满带恶意,“因为你是散修一个,而我,是琅衍府府主亲传弟子!”
  “我说你是邪修,你就是!”
  “还愣着干什么?”他朝一旁的两人吼道:“快去杀了她。”
  被敌人那张恶意的、扭曲的脸恶心的够呛,何贞贞火气上头,掏出冰玉弩,瞄准他就是一箭。
  “咻!”
  孙言轻易地躲开。
  他目光炙热贪婪的盯着那把弓nu,喜不自胜,“好!好!好!又是一件上品法宝,也不知是你这个邪修杀了多少修士,从何人手中夺来的,不过,今日过后,它就是我的了!”
  一道木刺袭向何贞贞,同时在她脚下,一个地陷术悄然发动。
  她狼狈躲开,却又被蜿蜒而上的草叶缠绕了腿脚,一时没站立稳,摔倒在地。
  她气急,举着冰玉弩对着敌人连发三。然而别人并不会站在原地等着她来打,早早便躲开了。
  此刻,何贞贞无比深刻的感受到了攻击手段缺乏带来的无力感。
  别人可以远程施放法术,她不能。她甚至不会防御的法术,所以她只能被动挨打。
  冰玉弩更适合作为暗杀的武器;她有飞剑但是她无法放出剑气;她有别的攻击型法宝但是修为不到,用不了!
  被两个只放法术打击她的修士牵制着,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时间一久,孙言便看出来了。他愈发得意,笑出一口染血的牙齿,略有踉跄向着被草叶缠绕住的何贞贞走去,他目光贪婪残忍的看着她和她手上的冰玉弩,嘴里说的话却是对着他的跟班,“用土刺术,把她的腿钉住。”
  “啊!”
  腿骨被刺穿带来的痛苦,让何贞贞痛到嘴脸扭曲,满头冷汗如浆。她浑身抽搐着,躺倒在草地里,手上再也拿不稳冰玉弩。
  “干的不错!”孙言走过来,踉跄弯腰捡走了草丛里的法宝,因弯腰牵扯到伤势,他不可避免又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下巴与衣襟。他却还在笑着,一只脚踩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血腥残忍,“把她的手也钉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