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尖叫一声开始哭号,装得非常可怜。
“要是有感冒药就好了,药汤是不怎么好喝。”仙鹤同情地说着,一手接过了漏斗坏坏一笑,“来,咱们喝药吧。”
阿呆:qaq
一百六十八 植物打游戏是没有前途的
等四人哄着眼泪汪汪的阿呆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几人吃的肚皮滚圆,尤其是阿呆,他一人战斗掉了一半的份,不给就哭,哭得撕心裂肺呼号不休,撒泼打滚不所不用其极,简直是便当了一户口本的架势,最后四人无奈地人手一根烤鱼递到阿呆面前,他这才破涕为笑,捧着烤鱼啊呜啊呜吃。
“乖,再喝一碗药?”仙鹤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呆捧着脑袋缩到一旁,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仙鹤。
“阿呆被你们教坏了。”仙鹤捂着额头痛苦地说道,“我觉得你们需要时常打他。”
“家庭暴力受到抵制,打小孩情节严重的话……量刑三年起算。”容子桀回忆了一下母星的法律后说道。
“没有挨过板子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仙鹤哼哼了两声说道。
“没有饿过肚子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左清晏也接上一句。
“……”屠非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低头玩psp。仙鹤替他说了:“屠非肯定是想说‘没有练过剑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
阿呆的眼睛咕溜溜转,没一会儿从前排的座位爬到后排去了,还半挂在椅子上两手伸出去抢屠非的psp。
屠非看了他一眼,阿呆眨眨眼睛看回去,最后仙鹤做主把游戏机塞给了阿呆。
“让让小孩子。”仙鹤说道。
“……”屠非不清不愿地撒手了。
“唔,难道又一个屠非要出来了?”左清晏靠过去观察阿呆的游戏进度,阿呆把psp放在膝盖上,然后两根手指在方向键上乱戳,正在开车的容子桀不由额头青筋乱跳,可千万别再坏了,他可不想再修一次。
“阿鸣,你开一下车,我教阿呆玩。”容子桀和祝鹤鸣换了个位置,然后把阿呆抱进后车座指导他玩游戏。
阿呆显然不太会用手指——就像他不会用舌头一样,容子桀不得不手把手地教,最麻烦的是这个不思上进的学生还总是对他的手有着特殊的兴趣。
“……”容子桀忍痛掰开阿呆的下巴塞了块肉干进去,然后给自己套上危险动物驯兽员专用的手套(新购入),可以有效防止猛兽的牙齿咬入皮肤的那种,阿呆啃着肉干盯着游戏屏幕,终于把兴趣转移到了正确的地方。
“这个是跳跃,这个是向前,遇到了障碍物要跳起来,那个跑来跑去的小怪就踩死,明白了?”容子桀手动演示了一遍后问道。
阿呆懵懂地点点头,开始自己尝试。
手指不灵活的阿呆总是用一根手指戳键盘,走起路来一停一动,没一会儿就被蹭过来的小怪给消灭了。阿呆盯着小人掉下岸,无辜地看着容子桀。
“跳起来,要跳起来。”容子桀说道。
阿呆点点头,等再度遇到小怪的时候,他果断跳了起来——砰地一声,车顶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凸起。
左清晏回头看了一眼:“小心点,别撞坏了车子。”
“……我不是让你跳起来……”容子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一个从没接触过游戏的家伙解释游戏,只好头疼地指着键盘说,“按这个,懂?”
阿呆用力点头。
连挂三局后阿呆的脸色有点古怪,屠非很严肃地看着他,但是容子桀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在内心偷笑,不过他觉得在一株植物身上找到同等拙劣的打游戏水平的优越感实在是不怎么容易。
game over第四次,阿呆看着psp,试探性地用手指戳了戳屏幕,屏幕上的小人站在那里不动,又一只怪物向他蹭来,阿呆举起psp咔吧一声把它的一角咬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那个不能吃啊!”仙鹤一踩刹车夺回了psp,心疼地看着缺了一个角的游戏机泪流满面。
阿呆吮着手指不吱声,似乎是屠非冰冷的目光让他觉得有点不安,他还往容子桀身上靠了靠。
“还好没把林闵的那个给你玩,不然咬出一个角来我怎么向他交代啊!”仙鹤嘟哝着检查psp,然后尴尬地问容子桀,“还能修吗?”
“……”容子桀的眉头一跳,“我只能修理简单的器械,这种损毁方式……就算是售后服务部也会告诉你不能修。”
屠非瞅着阿呆的眼神更凶恶了,阿呆咕噜一声,挪动着屁股远离他。
“好了好了,我的那个借你,不过千万别给阿呆了,他再咬坏……我就不给饭吃。”仙鹤摞下狠话,小心翼翼地把林闵的psp给了屠非,“千万别弄坏啊,手脚放轻点,练武的都粗手粗脚的。”
屠非接过游戏机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放进了乾坤袋里:“我怕弄坏,回去你看着我玩。”
“那最好……不对,你一天要玩多少小时?”
“……”
“……”
左清晏咔吧咔吧咬着花生,幽幽飘来一句:“反正你们白天同桌吃饭晚上同床共枕,想玩多久玩多久。”
仙鹤哼了一声,回头继续开车,左清晏揣摩了一下他的脸色:“阿鸣,你脸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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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开春,四月的一天,一艘飞艇降落到了东海基地。
这事容子桀倒是知情,东海基地最近开办的报纸上有这个消息,不过他也只是看看过而已,左清晏看着报纸上满纸的“错别字”叹气:“大家的文化素养都跟不上啊,这字都缺笔少画的。”
“……都说了是简体字。”
“反正怪怪的。”左清晏还是偏执地相信自己的识字功能没有一点问题。
阿呆还在一旁瞎点头,因为昨晚和屠非抢夺游戏机未果,他被屠非塞进了花盆责令左清晏严加管教,于是近一段时间内它就只好蹲花盆了。
“你识字吗?”容子桀瞥了阿呆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左清晏沉吟了一声正色道:“我教过它认名字,至于认没认会,这就不是我可以揣度的了。”
阿呆伸出一根藤蔓从盆里蘸了一点泥,然后再报纸上乱涂,愣是把泥巴蹭在了报纸上,还蹭出了“阿呆”二字。
“……”容子桀无言以对。
“你看,它还是很聪明的。”左清晏得意道。
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敲响了,左清晏神识一扫,然后奇怪地道:“咦,怎么是她?”
一百六十九 即将离开
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扎着清爽的马尾辫,背上背着个双肩包,腰间别着枪鞘,飒爽英姿,一见容子桀来开门她就笑了起来:“容子桀,还有左清晏,还记得我吗?”
“苏玲?你不是在白云营地吗?怎么过来了?”容子桀微微一怔,问道。
“白云营地的晶核动能开发完毕了,现在用它来维系电力供应,连飞艇也是,现在能长途远行的氢气飞艇早就开发完毕了,这是第三次试航了,我们和大漠聚居地的线路打通,现在来去可方便了,所以詹锐营长让我带队来和东海基地的人联络,我听说你们也在这里,就让人带路来看看你们。”苏玲指着身后的欧阳说道。
欧阳摊了摊手:“为妹子服务是我的荣幸。”
仙鹤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苏玲也是一怔:“苏玲?”
“哟,小弟弟你也在啊,真高兴见到你还活着。”
“喂,你什么意思?!”仙鹤鼓着脸愤愤地问道,对苏玲鄙视他的生存能力表示抗议。
苏玲哈哈一笑,又问道:“你们考虑和我们一起回白云营地吗?我们准备三个月后去收复西南最大的矿区木棉,现在资源匮乏,对白云营地的发展太不利了,尤其是一些金属,没有矿区支持很多武器都没法制造,不过好在炸药没问题。”
“先进来再说吧,欧阳你也喝杯茶?”容子桀问道。
欧阳笑着摇摇头:“不行不行,帮苏玲带路已经被白露拎着耳朵教训了,我得回去安抚一只母老虎,哎,女人,女人!”
苏玲顿时笑开了:“快走吧,嫂子这么漂亮当心被人抢走了。”
欧阳摇头叹气,回去了。
仙鹤找出茶叶给苏玲泡了杯茶,苏玲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年不见你怎么一点个子都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