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耽美同人 > 818那位掉在我家阳台上的凤大爷 > 818那位掉在我家阳台上的凤大爷_分卷阅读_19
  肖何没反应过来凤琷在说什么,愣住。
  凤琷轻声道:“我虽一直知晓羽族在人间处境艰难,亲眼目睹之后难免觉得凄凉。并非特地对你生气……我脾气不好,你莫放在心上。”
  肖何这才听懂,这只凤是在道歉?这么骄傲的凤凰居然也会道歉,看他那一脸为难的样子,肯定难受得很吧。凤凰为难的表情里还有几分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委屈……那张脸作这样一副表情,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肖何庆幸自己面瘫惯了,只有嘴角流露出一点情绪:“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如果让我看到你吃人类婴儿,我也会生气。”
  凤琷听了他的话失笑道:“没那么严重,神凤与家禽并不属同族。”
  肖何就哦了一声,眼见气氛又要僵住,肖何便转移话题:“我有点好奇。”
  “什么?”
  “你把我变这么大,我的饭量也会跟着缩小吗。”
  凤琷被问住了,他从来没把人类变成这么小,他自己变小的时候也不需要吃东西,也没测试过饭量。
  肖何诚恳地看着凤琷:“不然我们做个实验吧。”
  他已经快饿死了,从昨天晚上就什么都没吃,今天早晨还跟凤琷吵架,又什么都没吃,做了一下午手术,又是被怪物揍又是中毒,肖何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不被毒死也会被饿死。
  凤琷也意识到他是饿了,但是自己又不会煮饭,有些为难地问:“你要吃什么?”
  “冰箱里有面包,让我吃那个就好。”
  十分钟后,终于在肖何指点下找到面包的凤琷就坐在沙发上一小点一小点撕面包下来喂给肖何,后者抱着他的羽毛仰头去咬凤琷递过来的面包片,那样子把这只大鸟萌得一颤一颤——好想变成鸟像喂养雏鸟一样叼面包塞他嘴里。
  ——不过他又没养过雏鸟,哪来的这莫名其妙的父爱。
  凤琷用手指尖沾了一滴牛奶递到肖何嘴边,肖何也不嫌弃,用胳膊肘勾住他的手指,仰头张开嘴接住那滴奶,喝完还在凤琷指腹上舔了舔,柔软的触感挤在上面引得后者又是一颤——受!不!了!了!
  肖何并未察觉对方异样,吃下两小块面包后靠在锅边满足地打个饱嗝:“看来食量也跟着变小了。”
  凤琷克制着熄掉掌心火,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天蚕丝,叠叠叠,叠成巴掌大小,对肖何说:“好了差不多出来吧,我给你擦擦。”
  肖何不解道:“你直接把我变回去不就好了。”
  “……我给你擦更快更方便。”
  玩奇怪游戏玩上瘾的某凤完全抛却自己作为上古神的尊严……
  肖何只好松开一直抱在怀里的羽毛,费劲地爬上锅沿,对着凤琷手心的天蚕丝噗通跳下去,不小心在柔软的布料堆中打了个滚,然后,累得气喘吁吁。
  体质还是太差了……
  折腾累的肖何干脆躺平不动,任由凤琷将他上上下下擦干净。他现在变得这么小,某些重点部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原本对人体就相当坦然的医学科研工作者,完全不觉得被同性鸟看光摸遍有什么好羞耻的。
  这回凤琷再没有理由令肖何保持迷你状态,恋恋不舍地将他恢复正常,肖何拾起那根刚从凤琷身上拔下来的羽毛说要找个花瓶插起来摆在柜子里,凤琷看起来不太乐意。
  “那我放在哪儿,总不能随身带。”
  凤琷脸色臭臭的:“为何不能。”
  肖何顿了顿,把那根扇子一样大的羽毛在他面前摇晃两下,然后比在自己胸前:“这么大,随身带着……会弄丢的。”
  于是凤琷打个响指,那根羽毛嗖一下缩得指甲盖那么小,他拽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变成条红色链子,让他挂在脖子上,还恶狠狠地威胁他:“若敢摘下来,我定会揍你。”
  肖何摸着那根链子发呆——是啊,早知道就直接跟他要根头发了,他是不是傻。
  凤凰见他没反应,不耐烦地问:“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正好我早就想把那块玉拿下来了,它太沉,压得我脖子疼,还是你的羽毛好。”
  凤琷就又开心了,肖何看他这样心里微微摇头——这只鸟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喜怒都在脸上。
  “我先去煮饭,感觉变回来以后就又饿了,看来胃的容量会与身体大小一起变化。”
  “去吧去吧!”
  凤琷美滋滋地看着肖何,他一走凤琷就变了脸色——突然想起来还有件正事。
  第20章 霓霄君&拂幽君
  所谓的正事自然就是在凡间撞上妖怪的事,别看肖何这些天总撞见秽物,但是正常来讲三界还是有非常分明的界限的,互相之间不能随意相通。
  很久之前曾经因为神魔大战使界与界之间阻隔变得模糊,那之后,许多沟通界之间的通道都慢慢关闭了,比如人界到仙界的通道,以前甚至有人修炼成仙,如今通道越来越少,人间连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飞升。
  除了凤琷这种牛逼的神,几乎没有可以随意穿过三界的——能穿过的也得强行通过,就跟偷渡差不多。
  其实所谓三界也是后来分化出来的,定为上(天)界,人界,和下(地)界。上界包括仙界与神界,下界包括魔界与地府,中间人间和妖界并存,却又各自成一界——妖界的人经常窜到人界,凡人们多如肖何,连鬼神都不信,更加没有能力越界。
  但是凡人也是唯一不受天道降罚的一界,从没听说过哪个人被九天神雷连环劈死,劈到人间的雷电都是普通雷,没有天道之力,即使真给劈死了,也不会伤到魂魄。
  如此一来,人界就成为了最容易被模糊界限的一界。
  尽管随着上界关闭通道,人界灵力变得匮乏,但是这里拥有最多的欲-望和执念,便易滋生低级魔物和秽物……但是都不怎么长得大,成不了气候。
  问题就在这里,成不了气候就代表着,不会被仙界发现,也就不会派人下界管这闲事。
  当然,这些闲事本身也不归凤琷管的,闹不出大麻烦就行,但是很不幸,被他给撞见了……
  肖何走后,凤琷舀来一杯水,凌空往墙上一泼。水珠未散,慢慢圆成一面镜子的样子。
  凤琷手指有规律地敲着镜子边缘:“应麟,应麟,应麟小儿,速速出来见吾。”
  水镜里先是一片水雾迷蒙,而后慢慢出现了景,有珍珠水藻,珊瑚水晶,最后竟显出一栋宫殿的模样,宫殿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拂幽殿。
  凤琷每次见前面俩字都要嘀咕一番。
  “好好一条龙,叫什么拂幽……啧。”
  凤琷在神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昆仑山是他的地盘,人称霓霄神君。应麟也有自己的号,却是条海蛇给取的。
  当年应麟入住澧泽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芜,连条鱼苗都没有,自他入住之后,这里才渐渐热闹起来。
  后来有一条开了灵智的海蛇,说人家天上神君都有号,咱们的神君也该有一个,咱们神君入住之前,这片死海简直如幽冥鬼域,神君来后大家才敢在此生活,叫拂幽最合适不过。应麟无所谓,手下几只小鱼虾却非常喜欢,起哄说好,应麟就随他们去了。
  从此之后,应麟就号拂幽,人称拂幽神君。
  镜子对面突然被一条亮银色的什么猛地抽了一下,水镜纹丝未动,凤琷却笑起来:“这次出来得挺及时,莫不是想我了。”
  方才抽了水镜一尾巴的正是应麟,那龙尾有水缸粗,却只是银龙的尾巴尖而已。龙尾慢慢收起,鳞片映着夜明珠的光熠熠生辉。
  应麟抽他全是因为“小儿”两字,说多少次凤琷都不听,后来就懒得说了。
  银龙收尾的速度越来越快,龙头不能完全显露在水镜中,倒是有银白色的龙角一闪而过,龙身不断压缩,最后巨大的龙完全缩成一团银光,旋转着,银光几乎成为残影。等银光完全消散之后,应麟化作人形,那张冷漠的俊脸显露出来。
  “碧玺珠被你玩坏了?”应麟现在都不叫肖何,直接用碧玺珠代称。
  凤琷现在提到肖何心情就很美丽,便笑道:“他好好的。”
  应麟仔细端详着凤琷的脸,一副不想直视的表情:“不行就回神界松快几天。”
  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可真难看。
  凤琷的笑僵在脸上:“……”
  应麟总算出了口气,淡漠地扫他一眼:“这次闯了什么祸。”
  “这次是正事……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把你的角掰断。”
  凤琷有时候会认真地觉得,应麟非常奇怪,这条龙明明比自己还要晚出生两百年,一说话却这副腔调,比父神还神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找揍。
  应麟听到正事倒是认真了一些,凤琷并不是一个玩世不恭,把生灵当儿戏的神。
  “什么正事。”
  “有些不该出现在凡间的东西出现了,吸人精气还带毒,却无捕食能力,有可能是被豢养的。你若闲着,便来查一查。”
  “豢养?饲主不是凡人?”
  凤琷哼道:“若我知道还需要你来查?”
  应麟无话可说,想了想又问他:“若我不闲着,你会去查?”
  凤琷顿时笑了:“你不闲?你闲得原形都出来了,还想如何闲?”
  ——虽然这几万年来确实是他比自己忙一点,但是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帮父神处理些监察杂务而已,也忙不到哪里去……
  应麟盯着他不说话,凤琷就冷哼一声:“若你不闲就不管他们了,我很忙的,况且凡间之事又非你我份内,大不了闹大了玉帝派人来。”
  想也是这样。
  “忙着跟碧玺珠玩吗。”
  应麟随口一接,后突然皱起眉头:“喜欢玩珠子应是龙的习性,你为何比我还严重。”
  ——跟碧玺珠玩这么久还没玩够,还玩得家都不回了,事都不管了,简直丧失神格。
  “你可以滚了!”
  他爱跟珠子玩还是爱跟盒子玩关他什么事!
  应麟还没来得及滚,外间传来肖何的声音:“凤琷,吃饭了。”
  “今天懒得煮,跟我一起吃方便面吧。”
  ——尽管这鸟并不用吃东西,肖何还是习惯叫上他一起。
  “凤琷,我再警告你一次……”
  “可去你的吧!”
  凤琷不等应麟说出口,抬手往水镜上一推,杯子一翻就把水镜收了回来。他顺手把那杯水倒进花盆,笑着拉开门,肖何正伸手要推,见凤琷出来就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我煮了面,你吃不吃。”
  凤琷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往外拖:“我陪你。”
  肖何疑惑地往卧室里看一眼,什么都没有:“刚刚在做什么……”
  “眯了一会儿,快走吧,我们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小凤凰也是有地盘的……
  第21章 医闹
  肖何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遭遇飞来横祸是站在窗前看风景,被凤琷从天上掉下来压倒在地上,第二次,大概就是端坐家中,突然收到法院传票。
  肖何拿到传票第一时间有点怔愣,虽然他很小的时候为了得到解剖材料曾产生过犯罪念头,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心智渐渐成熟,知道许多事都可以靠金钱解决之后,他就再也没想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