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_分卷阅读_78
  我叹了口气,轻声的安慰她。直到十几分钟后,江歌的哭声才慢慢地停下来了。
  她一边抽噎,一边对白狐说:“能不能让这些小鬼出去?我看见他们有点害怕。”
  白狐微笑着说:“你之前不是还把他们当做亲人吗?”
  江歌叹了口气:“那时候,他们有我丈夫的脸,我当然不会害怕了。”
  我对白狐说:“不如把小鬼留在这间屋子里面吧。咱们出去。我感觉这间屋子也挺可怕的。”
  白狐点了点头,就拉着我走出去了。
  无名大声的叫我们:“你们倒是给我松开啊。我还绑着呢。”
  白狐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我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给他松开吧。”
  白狐问:“给谁松开?”
  我指了指屋子里面的无名:“给他松开啊。”
  白狐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有人吗?我怎么看不到?”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让他再绑一会吧。”
  其实我也能去给无名松绑,但是我知道,我给他松开之后,白狐也会偷偷地用什么诡计,再想办法对付他。我还是让他被绑着吧,这样虽然不舒服,但是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那些小鬼都被关在了门后。
  白狐对我们说:“放心吧,他们不会出来的。”
  江歌打开了客厅的灯,邀请我们两个坐下了。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宁愿和这些鬼在一块。至少我每天都是快乐的。本来我已经说服我自己,相信他们了。可惜,你们这一次,又让我陷入到绝望中去了。”
  白狐淡淡的说:“如果我们晚来几天,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江歌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白狐说:“鬼属阴,人属阳。鬼不能在人群中生活,不然的话会被阳气活活烤死。人不能在小鬼中间生活,不然会被阴气活活冻死。”
  他看着江歌:“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经常手脚冰凉?心跳的有点缓慢?”
  江歌慢慢地点了点头。
  白狐叹了口气:“你的印堂已经有些发青了,这都是将死的征兆。”
  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歌脸上的神色却变得很淡然:“死就死了吧。住在这里,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问她:“怎么这么说?”
  江歌叹了口气:“你不是想知道,屋子里的神仙是怎么来的吗?反正现在小鬼的真面目被你们揭穿了,我以后也用不到他了,就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
  她靠在沙发上,似乎很疲惫的说:“你知道我,我这个人最爱热闹,喜欢和人聊天。但是结婚之后,跟着老公搬到这里来,朋友越来越少了。而他自己,每个月都要出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家的时间不到六十天。”
  “我每天呆在家里,越来越难受。哎,当初我嫁给我老公的时候,我的姐妹们都羡慕我,因为我老公年轻有为,收入很高,我可以呆在家里面,不必看人脸色,上班赚钱。结果结婚之后才发现,这样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我听到这里,伸出手,使劲拧了白狐的胳膊一把。
  白狐揉着胳膊问:“为什么拧我?”
  我小声说:“因为几天前,你不让我找工作,说你可以让我不缺吃穿。前车之鉴啊,看到没有?”
  白狐在我耳边说:“你放心,我不用你拜神仙,也可以有分身术。”
  我正在考虑分身术的事,白狐又笑着问:“这么说,你是考虑好了,要嫁给我了?”
  我呸了一声:“你别做梦了。”
  江歌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窃窃私语,因为她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了。她微闭着眼睛说:“直到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的情况和我一样。也是不缺吃,不缺穿。她的丈夫也总是出差。我们两个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友情怎么能代替爱情呢?我越来越想我老公了。”
  “后来,在两个月前,女人对我说,有一种神仙,可以让男人学会分身术,这样的话,他既可以工作,又可以回来陪你了。”
  “我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我到他们家做客了一次。那一次,我像你一样,开始的时候就被吓到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老公有七八个分身,在家里面忙着。”
  “我临走的时候,就改变主意了。我打算向女人学一下请神仙的方法。然后让我的老公也学会分身术。”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你不觉得荒唐吗?”
  江歌笑了笑:“确实很荒唐。但是我太难过了。就像是一个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无论能不能让我浮起来,我都要紧紧地抓住它。就算它是一杯毒酒,我也要喝下去,因为我太渴了。”
  我小声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你就请来了神仙?”
  江歌点了点头:“我按照女人的办法。果然有了很多老公。开始的时候,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但是到后来,我不想怀疑了。就算这是一场梦,我也想把梦一直做下去。”
  我小声的问白狐:“那些鬼,是哪来的?神像派来的?”
  白狐摇了摇头:“是被神像吸引过来的。”
  第177章 众生像
  当初商梁回家的时候,江歌当着他的面叫小鬼“老公”。我们听了之后大惑不解,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江歌靠拜神仙招来了很多小鬼,而这些小鬼,长得和自己的丈夫一模一样。等真的丈夫回来,她也认不出来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江歌:“这些小鬼没有影子,走路轻飘飘的没有声音,而且他们的身子也是冷冰冰的,你真的不会察觉吗?”
  江歌笑了笑:“当初我请神仙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告诉我了。每一个分身,都是我老公。但是人的精力一共就那么大,所以分身越多,每一个分身所得到的阳气就越少。所以当我老公拥有七八个分身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魂魄一样了。”
  她看了看餐桌:“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为什么我这屋子里面,只点蜡烛,不开电灯。因为我觉得,用蜡烛照明,我老公会舒服一点。”
  我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而江歌看了看白狐,轻声问:“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也不是活人吧?”
  白狐缓缓地点了点头。
  江歌叹了口气:“怪不得,如意说你们两个在一块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
  白狐微笑的看着我:“开始考虑跟我在一块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
  江歌轻声笑了笑:“实际上,人也罢,鬼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人这一辈子,能活多久呢?还不是早晚要做鬼?”
  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如果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块,做鬼好像也不错。”
  江歌这一番话,说的我有些脸红。我感觉好像春节回家见了家长似得。我只好左顾右盼的岔开话题。
  我问白狐:“这里的事怎么解决啊?”
  白狐微笑着说:“这个很简单,把小鬼赶走。让江歌休养一段时间,她就会恢复过来了。”他看了看江歌:“这么做,你没有意见吧?”
  江歌点了点头,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谎言已经被戳破了,我也就没办法自己骗自己了。你们把小鬼赶走吧。我继续过行尸走肉的生活。”
  我看见江歌这幅样子,忽然有点可怜她。
  我叹了口气,问白狐:“那个神像呢?也得送走吧?你之前说,小鬼是神像招来的。”
  白狐嗯了一声,他有些疑惑的说:“那个神像,似乎有点问题。或许,咱们最好查一下它的来源。”
  我奇怪的说:“神像会有什么问题?”
  白狐说:“你看这神像,感觉它和庙里的神仙有什么不同?”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要说不同……感觉这神像太普通了。没有神仙那种庄严,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白狐点了点头:“没错,关键就在这里。这个神像叫做众生像。江歌参拜他,不是在参拜神,而是在参拜众生。活人感觉不到参拜,但是小鬼能够感觉到。换句话说,江歌等于在参拜周围的孤魂野鬼,告诉他们,我家的大门敞开,你们可以进来享用供奉。而江歌在神像前许的愿,就是孤鬼进门的条件。”
  我惊讶的看着白狐,又看了看江歌:“江歌许的愿是,让自己的老公赶快回家。所以……这些小鬼就变成了她老公的模样?”
  白狐点了点头。
  我犹豫着说:“我怎么感觉,制作这神像的人是在害人呢?”
  白狐嗯了一声:“很有可能是在害人。所以,咱们得好好调查一下。”
  我问江歌:“这神像,不是一个女人介绍给你的吗?你能把她找来吗?”
  江歌苦笑了一声:“她已经死了。当时我还想,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早就死了。现在我明白了,是这些小鬼害了她。”
  我们几个正在谈话,忽然砰地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无名走出来了。
  他身上的绳索已经摘掉了,整个人走起路来器宇轩昂的,比白狐还要神气几分,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很猥琐,和全身的气质实在不搭配。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出来了?谁给你松绑的?”
  无名笑了笑:“那些小鬼,主动把我放了。”
  我惊讶的说:“他们为什么会把你给放了?这可有点不合理了。”
  无名嘿嘿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嘴巴说:“凭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陈说了一下利害关系,他们自然就怕了。”
  无名刚刚说到这里,屋子里面的小鬼都走出来了。他们来到白狐面前,纷纷跪了下去,苦着脸大叫饶命。
  我看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了。忍不住笑着说:“我猜你是借着白狐的本领,吓唬了一下这些小鬼,对不对?”
  无名嘿嘿笑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把玩着手里的桃木剑说:“而且,我还从他们嘴里面打听出来一件事。你们肯定感兴趣。”
  我们都问:“什么事?”
  无名说:“这些小鬼,不是主动来的。是受人指使的。”
  我惊讶的问:“受谁指使?”
  无名想了想说:“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小鬼也说不清楚。总之那个人蒙着脸,不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那人分吩咐小鬼,一旦江歌死了之后,就把她的魂魄困在神像当中,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取。”
  我看了看白狐:“看来你猜对了。这尊神像真的不简单,有人在利用它害人。”
  无名小声的问我们:“你们有没有办法,抓到神像的主人?”
  白狐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人行事很隐秘,他让人把魂魄装在神像中,然后自己来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很谨慎。不会轻易上当的。咱们要抓到它,恐怕不容易。”
  江歌笑了笑:“你们要抓到他,有什么难的?只要杀了我就可以。”
  我们都吃了一惊:“杀你,为什么杀你?”
  江歌淡淡的说:“我死了之后,你们就把我的魂魄封在神像里面。等着那人来取不就可以了吗?”
  我忍不住说:“可是……你活得好好的,干什么要死?”
  江歌闭上眼睛:“我老公没有了,活着也没有意思。”
  无名干笑了一声:“谁说你老公没了?不是去外面做生意了吗?”
  江歌淡淡的说:“那和没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