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先问了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而后有一个记者问出了所有人都期待的问题:“请问你刚才在公布最佳女主角奖项时,当场崩溃泣不成声,是否因为自己与这个奖项失之交臂呢?”
“没有,我是为陆影后高兴,能够再次蟾宫折桂。”
“你真的不是觉得可惜吗?应该没有人不期盼自己能够获得影后殊荣的吧?”记者步步紧逼,并不打算放过她。
这种时候再否认就真的是很虚伪了,夏以桐不紧不慢道:“可惜是有一点,但是陆饮冰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能够亲眼见到她获奖我已经很开心了,顾不上为自己惋惜,而且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希望来年加油。”
记者又抓住了一个爆点:“你说陆影后是你从小到大的偶像?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说这件事?以前的采访都没有听你说过。”
夏以桐眼睛弯了弯:“但我也没有说过我没有偶像啊。”
记者:“……”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仿佛见到了陆饮冰,揉揉眼睛,眼前是夏以桐不是陆饮冰,她不能自乱阵脚。但是怎么忽然觉得这样的夏以桐比陆饮冰还要难搞啊。
……
“可以想象得到明天新闻都会写些什么了。陆饮冰蟾宫折桂实至名归,新晋小花无缘影后当场崩溃。”陆饮冰坐在保姆车里,偏头望向夏以桐,“刚刚采访媒体都问你什么了?”
夏以桐道:“问我为什么哭。”
陆饮冰道:“你说什么?”
夏以桐耸耸肩:“实话实说,但她们肯定不信,爱信不信吧。”
陆饮冰目露惊奇地看了她半晌,夏以桐问:“你怎么这么看我?”
陆饮冰啧了一声,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
“你什么风范?”夏以桐斜睨她一眼。
陆饮冰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种态度,随心所欲、不屑一顾、高傲、去他娘的。”
“这最后一个词可和前三个画风不太搭啊。”夏以桐笑道,“陆大影后,您德艺双馨的奖杯还在那儿呢,刚拿的,热乎着。”
陆饮冰伸指头戳戳桌子上放着的奖杯,奖杯晃了一下,也笑了:“反正你都知道我什么德性了,这里又没外人,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夏以桐爱死她这副在你面前什么都可以的理所当然模样了。
她眼里光芒闪动,凑近陆饮冰,贴着她的唇瓣说:“我想吻你,陆饮冰。”
夏以桐一般不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平时都是喊陆老师,偶尔这么叫的时候总能让陆饮冰一个激灵,心里头好像过电一样,整个人都不得劲儿,心痒难耐,非得像现在这样狠狠地吻她一顿才好。
一吻过后,车厢里安静下来。夏以桐靠在陆饮冰怀里,微微地喘息着。她皮肤极白,所以因为长久接吻缺氧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像是剥了皮的水蜜桃,眼带桃花,嫩得能出水,比平时还要好看些。
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多么爱谁谁多么“陆氏”风格,到自己这里还是那个一亲就脸红的含羞草,这个认知让陆饮冰很是欣慰,并且对很多个晚上自己被折腾得要踹人这回事进行了选择性失忆。
年年的金琮奖都备受瞩目,不仅仅是圈内,更有很多粉丝第一时间蹲守直播,自然将夏以桐痛哭流涕的表现尽收眼底。这么多年的金琮奖,因为没获奖哭得这么惨的,她是头一个。
不需要等到天亮,营销号就已经出动了。
两张对比图,一张是陆饮冰在台上掩面轻笑,一张是夏以桐崩溃的脸,再加上一个迎战的标题,分分钟惹来两方粉丝大战。
从电影首映开始,陆粉就一直被夏粉压着一头,又是什么十大惊艳瞬间,又是什么插曲演唱、唱演俱佳,原本因为反串吸睛无数的陆饮冰在热度上居然还稍逊一些,再加上什么流量花第一次提名这样的噱头,简直就是大新闻。这回搞出来个在颁奖典礼现场哭得稀里哗啦,连奖项获得者陆饮冰都没出这么大风头,说夏以桐不是故意的?随便拖出来一个陆粉都不信。
真特么戏精!
夏粉更不服了,她们家爱豆就是这么棒,怎么你们嫉妒啊?嫉妒你们也唱一个啊,也提名一个啊?什么?你们家拿奖了?拿奖了又怎么样?你们家拿那么多奖还跟我家计较什么?不嫌跌份儿?哭怎么了?颁奖典礼有说不让哭吗?你们家还笑呢,我爱豆那叫真性情,娱乐圈还有几个这么真性情的?
为了爱豆!撕回去!撕回去!
天生八字不合,两方粉丝急吼吼地挽胳膊撸袖子,就此在微博上掀起了一场庞大的骂战。
作者有话要说: 当事人在被窝里看热闹,哎,心疼粉丝
撕完还得被打脸
[真心实意的追星,都是要遭报应的.jpg]
第194章
陆饮冰给了夏以桐一张她现在居住的小区的门禁卡,并且给了一辆经常出入这个小区她的其中一辆车,小区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狗仔基本上是进不去的,从今天开始二人便正式同居在一起。
同进同出,同寝同食。
夏以桐一度考虑过和陆饮冰做邻居的可能性,但在看到小区房价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即便有了一个心理预期,看到真实数字的时候还是咽了口口水,安慰自己:都是自家人,抱上小金人了就抱到底吧。
从整个房子装修的一些小的细节,就能看出来陆饮冰的想法,不,是夏以桐自以为看出来了。
比如说楼下浴缸大得能并排躺下三个人,还不是挨挨挤挤,至于为什么是三个人,不是两个人,夏以桐觉得约莫是为了翻滚一下还能有空地;比如说床,圆圆的大白软床,一躺上去就很想要做点什么;比如说有一间专门的音乐厅,里边放着各种碟片,里面还是有张床,长2.8米,宽2米,窗边是柔软的羊毛地毯,坐卧设备,应有尽有。
夏以桐:“……”
她看向此时正带着她参观宅子的陆饮冰的眼神稍微有一点微妙。
陆饮冰浑然未觉,兴致勃勃地给夏以桐介绍着她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其实真是夏以桐误会她了,陆饮冰虽然开荤后有一点耽湎床事,却不至于将家里装修成随时随地可以就地滚一圈那么丧心病狂。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想,陆饮冰只是注重享受而已,浴缸大是因为她想自己泡得舒服,床是因为她晚上睡相不好到处折腾,怎么大怎么来,至于音乐厅,她偶尔呆着听音乐的时候也想躺着,每天跑来跑去还不能让人歇会儿吗?
幸好夏以桐很快就发现陆饮冰没有半点邪念,否则大约要被陆饮冰取笑到死,然后她深刻地反省了一遍自己,“满口仁义道德,满脑男盗女娼。”“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了白臂膊,立刻想到了肉体,立刻想到了……”
“你念叨什么呢?”
陆饮冰的脸忽然欺到眼前,吓了夏以桐一跳。
“没、没念什么。”夏以桐骇然,她居然说出声了吗?
“没念什么?”陆饮冰流露出质疑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夏以桐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陆饮冰陡然沉下声音道,“快说!我要生气了!”
夏以桐每次结结巴巴就是有事儿,她有一种预感,这次肯定是件好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