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晴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然光是流血也会要命的!
鹿难烛本是女子,心中没有那么多顾虑,她见公孙晴正虚弱着,便伸手去拉公孙晴的腰带。
公孙晴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的一僵,她看了看鬼冢虎和药箱,绷紧的身体又软了下来。
鹿难烛麻利的扯下公孙晴的腰带,分开外衫的左右衽,脱去了公孙晴黑色的外袍。
里面那件雪白的中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而且伤口还在继续往外渗血。
鹿难烛皱了皱眉:需要立刻止血!
鹿难烛双手捏住了公孙晴中衣的双衽,却一把被公孙晴攥住。
她诧异的看着公孙晴,见公孙晴的脸颊比刚才还红,眼中带着淡淡的羞涩,恍然想起自己在公孙晴的眼中是男子的身份。
鹿难烛停了下来,有些为难。
虽是医者仁心,可是她不想造成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公孙晴看出了鬼冢虎的迟疑,咬了咬下唇,原本到了嘴边,撩拨的话语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个不解风情的死木头,怕是自己一开口就要把他吓跑了。
公孙晴同样精通医术,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紧急,不过伤在力所不能及之处,也只好请鬼冢虎帮忙。
她缓缓的松开了鬼冢虎的手,虚弱的说道:“我自己来,免得你弄痛我。”
说完,在鬼冢虎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扯开了中衣,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这下倒换成鹿难烛紧张了,只见她“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公孙晴被鬼冢虎逗笑,之前的羞涩和紧张一扫而空:这个木头若是真有那个想法,反倒不需要她如此费力了。
“好了。”
鹿难烛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公孙晴并没有把中衣全部脱下来,而是褪到了小臂处,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和整条大臂。
红色的肚兜有一小半被鲜血浸染,颜色暗了些,胸口明显的隆起,随着呼吸而动。
公孙晴抱着自己的外衫,故意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鹿难烛看着这样的公孙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违和与别扭。
她蹲下去,仔细检查公孙晴的伤口。
还好,伤口并不深,但是很长,剑尖刺中肩膀后,向下划出了一条细长的口子,越过锁骨一直到胸前。
好在苏慕白的剑上无毒,鹿难烛已经知道该怎么给公孙晴治疗,打开药箱,拨弄里面的瓶瓶罐罐,发现这瓶子上并没有贴药名。
只好打开一个瓷瓶,放鼻子下面一嗅,皱了皱眉,塞上瓶塞,拿起下一瓶。
公孙晴看着鬼冢虎,问道:“你懂医术?”
“嗯,懂一点。”鹿难烛手上的动作不停,麻利的寻找她需要的药物。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鹿难烛想了想,如是的回答道:“大夫。”
“没想到你我还真是有缘,我外公也是大夫,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相信见过他之后,会对你的医术有所帮助。”
“有机会再说吧。”鹿难烛的兴致不高,她冒险假意加入魔教,只是为了查明他爹爹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做,改行做了侠盗?”
“我……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公孙晴来了兴致,动了动身子,追问道:“是什么?武功秘籍?金银财宝?不对……你是怪侠的传人,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功秘籍,又有沧龙剑在手,也不需要兵器,看你平时也没有什么物欲,求财也不像……”
鹿难烛听着公孙晴的推断,直冒冷汗;公孙晴实在是太精明了,不过三句话,差点猜到自己的秘密,鹿难烛果断的停止了对话,正好也找到了止血化瘀的药。
“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说完,便将瓶口举到公孙晴的伤口上,把药粉撒了下去。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公孙晴的思绪,她瞪了鬼冢虎一眼: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药粉被冲开几次,血终于被止住了。
鹿难烛收起药瓶,将药箱中剩下的瓷瓶都闻了一遍。
等到药粉干的差不多了,拿出绷带,先扯下一条对折了几次,在上面撒了些药粉,按在了公孙晴的肩膀伤口最深的地方,才用绷带缠住了公孙晴的伤口。
“胸口的伤,不方便包扎,好在并不是很深,血止住了,这几日不要大动,不要沾水,过几日自然就愈合了……”
听着鬼冢虎的嘱咐,公孙晴再次忍俊不禁:这口气还真像个大夫。
鹿难烛麻利的包扎完毕,见没有继续出血的症状,松了一口气。
“你别动,我帮你把衣服穿起来。”
“你扶我起来穿,这稻草有些潮。”
“好。”
鹿难烛将公孙晴扶起,先为她穿上了一半中衣,然后绕到公孙晴的身后,将手贴着公孙晴的脖颈伸了进去,以手背撩起了公孙晴被中衣压住的头发。
在头发被掀开的一瞬间,鹿难烛搭着头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公孙晴听到:鬼冢虎的呼吸明显变了节奏,心脏跟着砰砰直跳。
突然,公孙晴的身体一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