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的耳朵。”
“剪掉。”
“……不喜欢你的眼睛。”
“这个有点难,我不想变成瞎子,找块半透明的布挡住行吗?”薛滦顿了顿又继续道,“变成瞎子就看不见你了。”
施易涵差点哭出来,狼老大你这样到底图什么啊。
“我有喜欢的人了。”
薛滦问道:“在这个世界里吗?”
想了想这样问似乎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又问道:“活着吗?”
他记得在上个游戏的结局,伯爵的身份是死的透透的了。
“当然还活着,就算死了也能活着!”施易涵怒了,也顾不得对狼人的恐惧,瞪着他说道,“死了也惦记着!”
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施易涵离去的背影,薛滦叹气,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竟然也能变成自己的情敌和绊脚石,这还真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薛滦抬手将围巾扔在了桌上。这样的答案,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从酒馆听到消息的加斯顿带着他的小跟班偷偷的摸到了领主的宅邸,躲藏在角落里盯着领主宅邸的大门口。
看到整整齐齐好几排穿着制服骑着白马的队伍从领主宅邸走出来,然后由管家拉里带领,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这还真是大阵仗。”加斯顿酸溜溜的说道。他原本一直以自己的强壮而自豪,每日对自己的形容就是我就像是一座山一样雄伟,可到底还是个爱打架的混混。跟这些明显受过训练的人一比,显然算不上什么。
“加斯顿,这、这不是领主的家吗?我们到这里干嘛?”加斯顿的小跟班和加斯顿一起趴在地上躲藏起来,不甚明白的问道。
“因为莫维斯那个老家伙在这里。”加斯顿冷笑道,“只要想办法将那个老家伙骗出来,控制住。想要娶贝儿,不就简单多了吗?”
“你这是、这是绑架啊,加斯顿。”小跟班结结巴巴的说道,“被抓住的话,一定会出大事的,而且这里是领主的家,从领主的家里绑人,是不是有点……”
“谁说我要去绑人了,是骗出来,懂不懂?”加斯顿捏着自己的下巴算计道,“既然领主不在,贝儿可能也不在这里。莫维斯那个老家伙蠢的很,随便说几句他就能信,你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只要那老头自愿跟我出来,谁能说我是绑架呢。”
“那、那我们怎么进去?”小跟班问道。
加斯顿对小跟班挥了挥手:“跟我来,你可有大用处。”
所谓的大用处,其实也不过是让小跟班趴在地上,当个垫脚的而已。
加斯顿早就将这里勘察好了,趁着人员调动的时候,领主的宅邸后面刚好有个地方可以突破进去,只要翻墙的时候不要被人发现,混进去找人可就简单的多了。
“你在这里等我出来,听到没。”加斯顿对墙外的小跟班命令道,“老老实实的等着我。”
“哎,好的。”小跟班立刻点头。
冷风微微吹过,一点冰凉落在了小跟班的鼻子上,小跟班可怜的看看天,竟然飘起了小雪花。
冬天了。
小跟班吸了吸鼻子,将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一点。
“下雪了。”茶壶太太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声音中带着忧愁。
“没错,时间过的真快。”烛台卢米亚晃悠着自己的蜡烛,“这么多年了。我用这样的模样看雪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这次是最后一次。”闹钟葛士华将脸贴在玻璃上,有点绝望,“等这场雪化了之后,花也差不多凋谢了。”
“然后主人就会离我们而去。”烛台卢米亚更加忧伤。
“而我们的诅咒也将永远不会解开。”茶壶太太叹气道,“继续用这副模样,直到我们彻底破败粉碎。”
“那就是死亡。”闹钟葛士华一脸绝望。
“嘿!你们就不能乐观点!”小茶杯不干了,蹦哒蹦哒的闹道,“这里有贝儿,也有埃迪,无论是谁,只要能爱上主人,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埃迪害怕狼。”卢米亚说道。
“贝儿小姐不怕狼。”茶壶太太说道。
“可是主人喜欢埃迪不喜欢贝儿。”闹钟葛士华说道。
卢米亚&茶壶太太&葛士华:“哎……”
小茶杯瞪大眼睛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然后气的蹦了起来:“那你们就不会想想办法?”
卢米亚:“想什么?”
“让主人将喜欢转移?”茶壶太太叹气道,“可是贝儿看得出主人在追求埃迪,就算主人的喜欢转移了,贝儿小姐也绝对不可能答应。”就算埃迪没有那个想法,贝儿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抢了人,而且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人,她会信任吗?
“难道让埃迪不怕狼?”闹钟葛士华说道。
说完后,他们几个也沉默了片刻,小茶杯果断道:“就是这个!”
“卢米亚,你知道的多,你能想出让埃迪客服恐惧的办法吗?”茶壶太太问道。
“什么叫他知道的多?我知道的也不少!”闹钟葛士华道,“只要看的多了,恐惧自然会消失,我们不如在埃迪住下的那个房间里摆上主人的雕像?”
“你会将人吓跑的,葛士华。”卢米亚晃悠了一下蜡烛,“不过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准备小一点的,可爱一点的狼的雕像?”
“小一点软一点,让埃迪知道狼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小茶杯补充道,“不如做成布偶?”
“这就需要裁缝的帮助了。”茶壶太太说道。
“王宫里有裁缝,但是因为主人最近不喜欢新衣服,所以最近一直……不得志。”烛台卢米亚委婉道。
说是不得志还是客气的了,那个突然变成织布机的王宫裁缝,好几次躲在犄角旮旯里哭泣,说她现在已经是个被淘汰的废品,让她腐朽吧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