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蝎的童年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但有些伤口必须重新撕开,挤出所有脓水,才能愈合的。
“没有什么好讲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能木叶的忍者杀掉了,是奶奶把我养大的,就这样。”蝎沉默了许久后缓缓开口,用几句话简略的概括了他的童年。
“为什么会成为叛忍呢?”千代既然是砂忍的顾问,蝎的地位肯定不低,又是难得一见的傀儡师天才,而且千代应该是很爱蝎的,为什么蝎会叛离砂忍呢?我一直很奇怪这个问题。
“成为叛忍需要理由吗?难道你是因为有理由才叛离岩隐吗?”蝎转过头,自嘲般的笑道。
是啊,叛忍需要理由吗?如果岩隐容的下我,我又何尝想成为叛忍,还害的小光跟着我受苦?更多的时候,是别人逼着我们作出选择。
“好了,不说这些了,蝎的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爸爸妈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穿越前他们就死掉了,的确是没有见过他们啊),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如果蝎不在乎这个奶奶了的话,我是不介意去一次砂忍先杀掉她的,省的她以后威胁到蝎的生命。
蝎皱了皱眉,“不记得了,你拉我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如果有一天要和她战斗,你能下的去手杀死她吗?”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良久不能作出反映。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你似乎总能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蝎抓着我的双臂,不断的追问着。
“我只问你,如果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择?”没有回答蝎的问题,我依然执着着我想要的答案。
蝎露出一丝苦笑,颓然的放开抓着我的手,“你想要什么答案?”
“其实你的答案并不重要,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话,我会替你代劳,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并不一定会发生。”手指划过蝎苍白精致的脸,为我的莽撞有些后悔,早该知道,蝎对千代还是有感情的,我不该这么逼他的。
“不,至今为止,你预见的事都成真了。”蝎抓住我不安份的手指,有些黯然的说道。
“蝎,我并不是神,不可能去操控别人的命运,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鼬,鬼鲛,有我们大家。”所以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蝎放开我的手指,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嘴角的弧度渐渐扬起,樱色的眸子仿佛有星光闪耀,“我从来不相信命运。”
鬼鲛与玖月 “蝎,一起出去吃饭吧,叫上鼬和鬼鲛。”单手支头看着专心修傀儡的蝎,有些嫉妒他手里的傀儡,明明总是冷漠如冰,但对着傀儡时,眼神总会变的很温柔。
“好。”虽是答应着,但手边的工作依然没有要停的迹象。
撇了撇嘴,却还是安静的等待蝎完成他的工作。精致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碎光,白皙到透明的肌肤看不到一点的瑕疵,樱色的眼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傀儡,只有偶尔被风吹起的樱色短发证实在我眼前的并不是一个雕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看什么?”蝎的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召回了我神游天外的灵魂。
一把抓住蝎的手,握在手中,直到手心里有暖暖的温度及湿热的感觉传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一片湿润。又是那个该死的梦境。
残破的身体,空洞的眼神,蝎躺在那个山洞里了无生气。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到底怎么了?”蝎皱了皱眉,却还是任由我抓着他的手,直到我看到他手上明显的鲜红印记,才讪讪的松开了他的手。
“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弄好了吗?我们去吃饭吧。”额头上也已被汗水沁的一片冰凉,梦里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想要和命运抗争,我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
“是不是……和我有关?”蝎的声音虽停顿了几秒,却还是平静如水。
“没什么,别多想。”扯起一抹笑容,揉了揉蝎的头发,才想起他并不是小光,但蝎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点,“我先去换件衣服,等我一会就好,肚子都快饿扁了。”我尽力扯开着话题。
“快点吧,我也饿了。”蝎僵硬的牵动了下嘴角,转身默默的将傀儡收进卷轴里。
“蝎,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话,命运什么的,在我华丽的艺术面前不值一提,无论敌人是谁,我会用炸弹好好招呼他的。”我拍了拍蝎的肩膀,笑的没心没肺。
“艺术是永恒。”蝎拍掉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先去找鼬他们,我换好衣服就过来。”转身离开,将蝎眼底的脆弱收入心底。如果不是我上次多嘴,也许蝎还能过的快乐点吧。有可能被自己唯一的亲人杀死,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不过让他提早想清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可不希望蝎到时还是作出那种“愚蠢”的决定。
“都在等我吗?”看着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的三人,我有些无语。看着鬼鲛使劲眨着的眼睛,了然的用瞬身“逃开”偷袭。脚步声那么大,她真的算是忍者吗?
眯了眯眼,我笑嘻嘻的看着站在我刚才位置的玖月,“玖月的欢迎方式还真是特别,或许下次我也该送点小礼物给玖月才行。”低头假装在包里寻找爆炸黏土。
“不用了,咳咳。”玖月讪笑着将手中的棍子让后一扔,“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你那天不是还说小南做的饭很好吃吗?算算也该是晚饭时间了,不要浪费小南的一片心意,我们就先走了。”看着玖月越来越黑的脸色,我越发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小南的饭虽然算不上“生化武器”,但绝对是节食的必备品啊,真佩服佩恩老大竟然能面无表情的吃了那么多年。
“不带我去的话,鼬也别想去。”玖月赌气的拽着鼬的袖子不撒手,十足的孩子气。见鬼了,难道雨隐村的风水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不成?
鼬对我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虽然我们几个都可以瞬身逃跑,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似乎也不太好。
“你去和小南说下就好了嘛!”小南虽然叫白虎,但她又不吃人,真不知道玖月为什么每次都很怕见到小南?(小迪,你误会了,她是怕佩恩啊,佩恩和小南形影不离的。)
“吵死了,管东管西的,我们凭什么带你去啊?”鬼鲛扛着鲛肌斜瞟着玖月,似乎对玖月的不满由来已久。真是奇怪,神经大条的鬼鲛竟然会和一个女孩子过不去。
“我又没问你。”玖月将话吼回去,却还是不自然朝鼬的背后瑟缩了下。
“老子说不带你去就不带你去。”听着鬼鲛孩子气的话语,我和蝎相视而笑。如果是我和鬼鲛吵起来了,还能打一架,但换成女孩子的话,本来就不善言辞的鬼鲛就更词穷了。
坐在小院子的石凳上,我饶有兴致的看着鬼鲛和玖月两人互瞪,及毫无营养的对白。
“你在幸灾乐祸。”蝎站在我的旁边,凉凉的说道。
摊了摊手,我继续扮无辜,“我只是觉得鼬此时的表情很有趣而已,一个是自己多年的搭档,一个是为他的病情尽心尽力的医生,蝎,我发现晓袍的质量真不错,被他们两个这么扯都一点问题都没有。”
蝎发出一声轻笑,“那表情的确是挺有趣的。”
“给我放手,笨鲨鱼。”玖月的脸泛着苍白,面对鬼鲛的鲨鱼脸吵架也是需要勇气的,毕竟生起气来,鬼鲛的脸只会更狰狞。
“你才给我放手,你耽误我们吃饭了,小南可要等急了。”看样子鬼鲛也不笨,还知道拿小南来唬人。
“不是说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要排斥我?”玖月松开抓着鼬衣袖的手,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如果不是深知她的为人,倒是有可能会被她楚楚可怜的表象给蒙蔽过去了。
“说什么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你们和那些人一样,只会说谎。”晶莹的泪珠从血色的眼眸中不断涌出,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一起去吧。”鼬柔声的说道,用拇指轻轻拭去玖月眼角的泪水。不要以为兔子眼就都是佐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鼬这么温柔的表情呢。
鬼鲛不满的皱了皱眉,显然不理解怜香惜玉为何物,“鼬,从来都是我们四个人的。”
“从现在起加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是吧,迪达拉。”虽是征求我的意见,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玖月,我挑了挑眉,露出一丝邪气的微笑,“当然。很荣幸邀请到美丽的小姐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