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到了德拉科父亲同样是福吉面前的红人,她刻意露出个标准的笑容,点头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按照我对斯莱特林学生的了解,各位当然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今晚的抄写,斯莱特林学生可以不用来了。”
她笑容真诚地看向斯莱特林的各位同学,之后冷了眼眸温度,看向格兰芬多那边,对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尽收眼底,有意拖长了语调,让她的姿态看起来更高傲些:
“那么,如果没有举报的同学,今晚我们礼堂见,各位格兰芬多们?”
格兰芬多的五年级们就这么看着对面的斯莱特林一个个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这层楼,偶尔有几个朝他们投去同情的目光,不过他们此刻心情糟糕,大概会把目光解读成得意炫耀也说不定?
兰伯特郁闷地往回走,跟旁边的哈利感慨:“好想考第一啊,下个学年就能申请去伊万魔尼交换了,我拒绝继续在霍格沃兹接受辣鸡教授的荼毒。”
听到他的话,德拉科在他身后冷哼一声。
哈利回头看了看德拉科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家好友脸上瞬间凝固的神情,诚恳地说道:“我觉得你今年考第一可能又增加了点难度……”
兰伯特:你可以直接说我考不到,不用这么委婉,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德拉科:想考第一,问过我同意了吗?
兰伯特:……
哈利:为兰伯特点蜡。
作者:人家考第一是为了秀,德拉科考第一是为了不让老婆走,为德拉科点蜡。
第76章 来到霍格沃兹的第六十五天
由于格兰芬多的许多学生同样也是纯血家族的成员,并且父母也有魔法部的成员——乌姆里奇还没在霍格沃兹站稳脚,暂时还不敢用大范围的残酷体罚来达到自己立威的目的。
但是把她和福吉的教育理念抄几十遍也是很恶心的了,格兰芬多的五年级从礼堂自习室出来之后,个个面如土色,为首的罗恩·韦斯莱表情臭的不得了。
兰伯特晚上独自在房间里翻书,还拧了菱形耳坠,看看里头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套装。难道大晚上的穿女装直接换个脸,去暗算乌姆里奇?
……总觉得是下策。
壁炉里的火噼啪地小声作响,除了那声音,室内没有多余的噪音——这让他有点不习惯,没有夜宵,也没有大喵,甚至没有伊格。
就在他静静感受独处的气氛时,壁炉里忽然响起来一个声音:“佩弗利尔先生?”
兰伯特惊讶地看过去,把书放到一边,起身走到壁炉边,弯腰看着火堆里映出的模样,有些不可思议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布莱克先生?”
“我很抱歉借用了你的壁炉,毕竟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哈利之前给我写了一封信,我有点担心你们现在的情况。”小天狼星语气抱歉地跟他解释,带着歉意的声音显得十分温柔。
兰伯特微笑着应道:“没关系,我去帮你把他喊过来,麻烦你等一会儿。”说完他往门边走,拧开把手往外走,顺便反手把门给关上。
半分钟后,哈利跟兰伯特一块儿进来,后面还跟了一条大尾巴——某位五年级级长,借口马上要到宵禁时间,不许他们互相串门。
哈利觉得他这居心实在太明显了,走来的路上刻意放缓了脚步,用手肘戳了戳他,小声说道:“你的借口好假。”
德拉科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相当不走心地“嗯”了一声,随口敷衍道:“能用就行。”
反正这个借口不行他还有下一个,比如,怀念自己曾经的宿舍。
谁知走到了门口,兰伯特却没打算进去,等哈利和德拉科都走进了房间之后,语气平静地说:“你们聊完出来跟我说一声就好,我就不进去了。”
反手把门拉上——留下室内的哈利和德拉科面面相觑。
德拉科的心情一秒跌到谷底,非常不愿意承认,论套路功力他跟兰伯特其实不相上下。
三秒钟之后他打开房门,倚在门边那人转头看到他,内心没有任何波动,所以表面上也一动不动,甚至还心情颇好地扬了扬眉毛问道:“你们这么快吗?”
“他快不快我不清楚,至于我——欢迎你来亲自体验。”德拉科的语调微微上扬,慢条斯理说着话的时候,总是洋溢着一股高傲的气味,偶尔还视他本人的心情而定在里头增加点含着笑意的嘲讽。
至于此刻,当然不属于以上两种情景里的任何一种,可以单独命名为全不要脸的耍流氓模式。
论套路,他们确实不相上下。
但如果是论脸皮厚度,兰伯特被德拉科甩了十条街都不止。
兰伯特不想搭理他,瞟了他一眼之后,移开视线看着对面的墙壁。走廊上的光线不太亮,只有天花板上往下的银色链子拴着的一个个幽绿色的光球提供些许的光,若是夜盲情况严重的,在这里就能充分感受一把盲人的生活体验。
男生漂亮的面孔在这样的光线下,白皙的脸庞被映的有些苍白,本就柔和的脸庞线条此刻更是生出一种超越性别的模糊感,令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他的面庞上。
德拉科只看了他一眼就别开了视线,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移回目光,盯着兰伯特的眼睛,渐渐收了脸上的表情,忽而开口问道:“她让你这么苦恼吗?”
兰伯特轻呼出一口气,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回答道:“不是苦恼,是我能想到的办法……都有点偏激,所以想找个温和一点的。”
他的大脑封闭术是成功的。
他很清楚这点,但是以他和德拉科这些年的相处,以他们俩对对方人生的了解程度,就算现在没有了那种随时随地的读心状态,他们依旧能够轻易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出对方的打算,甚至就像现在——
德拉科只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几乎就要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甚至有的时候,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对方。
其实对于德拉科的心思,兰伯特觉得很苦恼,甚至是有点不知所措的,因为这人太知道他的想法了,所以他一方面坚定自己内心的同时,又会担心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所以竭力忽视他的心思,尽力让他们之间的对话回归以前的模样。
德拉科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只偶尔口头上没个正形,在他如此认真地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也跟着认真了一点,只是语气里那种懒洋洋的味道怎么都少不了:
“温和?对一只老得没法看的粉色癞蛤蟆?”
兰伯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么句富有德拉科式嘲讽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