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在季落以为自己要转世成为系统最爱的屎壳郎时,傅安突然松了手,季落啪嗒一声落在他的掌心。它小小的身子瘫在那儿,气息微弱,乌溜溜的眼睛半睁半阖,翅膀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处在后怕之中。
傅安将它放到了桌上,伸手轻抚着它脆弱的身体,触摸羽毛带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满足地笑了笑,“记住教训了没有?”
季落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心有余悸地咽咽口水,就这一个举动,还磨的喉咙痛,他哭唧唧,“系统,我好怕怕,你不要告诉我,我的任务跟他有关?他一定只是我接触任务目标的一块脚踏石而已,对不对?”
系统静默,【儿砸,粑粑对不起你,要让你失望了!】
季落瞬间哭晕在厕所,鬼哭狼嚎道:“呜呜呜,统粑粑,你还没告诉我任务是啥?跪求简单模式!”
系统心生怜悯道:【简单模式还是困难模式,不是我能决定的!】它安慰道:【你看,这么多世界走下来,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任务都跟你选择的男人有关,也就是说你找对了男人,基本上任务也就能在找男人的过程中解决了。】
季落内流满面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找的男人都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人物,所以跟任务有关?”
【对!】
季落颤着声音道:“同样的,跟任务有关的男人基本上就是我未来搞基的对象?”
系统想了想,回道:【没毛病!宿主的运气每次都那么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岂不是这个混蛋就是我以后的男人?】
系统:【按道理是没错的。但是,你也别着急,说不准你就看上别人了呢!】
季落睁着雾气蒙蒙的鸟眼,看着面前的变态冲着自己笑的温柔可亲,嘴上说出的话,却是让他羽毛都要竖起来了。
傅安轻轻捏着它的左翅,语气温和,眼神却泛着冷意,“没听到的话,不介意让你再记得清楚一点!”
季落停顿数秒后,汪的一下哭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混蛋系统,我跟你势不两立!我不要神经病跟我过一辈子啊!好可怕!”
系统:【……唔……】
“嗯?”没有耐性的傅安拧了拧眉头,他看着手中瑟瑟发抖的白玉鸟,顿时觉得有些无趣,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他的手顺势往上,只要轻轻一用力,这让李老板倾家荡产的宝贝玩意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也不知道是动物与生俱来的直觉还是其他,傅安正打算行动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那小东西身子一颤一颤地抬起头,乌溜溜的鸟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它颤巍巍地展开翅膀,抱住了他搁在它身上的手指,还用那嫩黄的鸟喙轻轻地啄着,时不时发出呜咽嘤.咛的声音,就像受了委屈在撒娇的孩子。
从手指上传来的感觉不痛,有些痒.痒的,傅安轻轻收紧了手指,禁锢住它乱动的鸟喙,看着白玉鸟用那双泪琅琅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也不敢乱扑棱。
傅安低低一笑,心情甚是愉悦,“看起来还是有点意思!”他松了手,从果盘里重新拿了颗水晶葡萄,放到它的面前,“吃吧!”
季落作为一只鸟,胃口并不大,刚才那颗葡萄吃的它已经有些饱了,他不想吃了,可是他看着面前男人时刻准备阴沉下来的脸,默默地上前啄了啄。
“统粑粑,变成屎壳郎以后,是不是不需要遇到他了?”季落苦逼地啄着葡萄,觉得刚才的美味全都变成了痛苦,换个水果也成啊,比如龙眼,比如苹果,比如梨,甜的他快发腻了。
系统:【建议系统不要想七想八,变成屎壳郎后,你可能会死的更惨!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你的!】
季落冷漠脸,“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跟一只鸟过一辈子!”
系统,【所以你现在遇到的是变.态啊!:)】
季落卒。
众人见城主似乎又打消了将白玉鸟弄死的念头,看神色好像又喜欢上了,纷纷表示城主心,海底针。
这一茬过去后,一群人又继续着喝茶唠嗑看礼物三部曲。
季落看着面前完整没剥壳的龙眼,生无可恋地打了个饱嗝,出来的全是糖的感觉,自己都快被自己甜腻歪过去了。
他挺着撑到的肚子,无力地啄了啄那龙眼硬邦邦的外壳,妈呀,动一下都感觉自己要吐了,三个葡萄都快撑得他要死了!
傅安看着底下敬献上来的礼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喝着酒,偶尔投喂一下案桌上的小东西。
“怎么不吃了?”傅安点点白玉鸟的额头,揉乱了那火红的印记,“那果壳你啄不破吗?”
季落好想像条狗一样,摊开肚皮给他看,自己是有多撑。
他上前几步,亲昵地拿着脑袋蹭蹭他的手,然后收好翅膀,依偎在他的手边,闭上了眼睛,吃的太撑了,好想睡。话说,他的午睡时间都快过去了!
傅安轻笑一声,也没强求它必须吃掉龙眼,看着它小小一团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模样,换了一只手拿酒杯。
“统粑粑,你还没说任务是什么?”季落有气无力地问道。
系统:【儿砸,我希望你听了以后,能挺住!】
季落瞬间头皮发麻,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蹿心头,“你你你说!”
系统:【叮!任务传达:蛋生宝宝你好。】
季落啊啊黑人问号脸,“啥玩意?系统我发现最近两次的任务都让我挺懵逼的,就连任务是啥我都一头雾水。”
系统怜悯万分地解释道:【就是你未来会有一个从蛋里孵出来的孩子。】
季落:……
他懵逼道:“蛋?谁的蛋?”
系统:【你生的!】
季落:……吐血,我不行了,快扶我去大保.健!!!
傅安垂眸,看着手边的白玉鸟如同失心疯一般突然睁开眼睛在案桌上疯狂地转圈撞桌,甚至还发出凄厉的叫声,发过疯后,又一副虚脱的模样,大张着翅膀,生无可恋地趴在那儿,傅安觉得自己都能从它那雪白色的身上看到浓重的抑郁之色。
这是——做噩梦了?傅安右手轻点着桌面,看着季落的目光带着些许不解,从没听过鸟也会做噩梦啊!
季落要死不活地睁着一双死鱼眼,“系统,我是雄鸟,怎么生蛋?你仿佛是在逗我!”
系统微笑脸:【你忘了你的金手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