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姜白摇头。
花眠亲了一下手机屏幕,眼睛弯起来,“没关系,我觉得好看就行啦。”
“走啦走啦,我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出租屋里面并没有像样的厨具,前几天做饭的时候,也只是买了个锅罢了。
花眠一本正经,“嗯,我们今天吃火锅。”
姜白没什么意见,脖子上的围巾有着暖暖的温度,她的心思并不在吃上面,只是回忆着平时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路过什么精品店。
“阿白,那只野猫……”花眠像是想说什么,顿了顿,“那只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啊?”
“嗯?”姜白回神,她想了想,“昨天吧,突然出现的。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
“哦……”
花眠一边放着火锅底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微微垂下来,若有所思。她看了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白一眼,又看了看被姜白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大蒜头。
大蒜头的叶子已经长的很高了,不防被花眠看了一眼,叶子顿时瑟瑟了一下,有些萎靡的低下来。
“怎么了?”姜白问。
“没什么。”少女勾起唇角,“只是野猫的爪子很脏,我怕你被抓了,到时候要去医院的话,过年就过的不安生了。”
“……”姜白抬头看她一眼,“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知道啦。”花眠眨眨眼,“我这不是怕你受伤嘛,下次再见到这种野猫一定要赶走,赶的远远的最好啦。”
“知道了。”
姜白点头,却不经意间想到了那猫躲在墙角,傻呆呆,披着一身风雪的模样。不觉道,“那么傻的猫,也咬不了人的吧。”
花眠撕火锅配料的动作一用力,一大半的配料掉进了锅里,刺鼻的配料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出租屋。
姜白:“……”
花眠顿了顿,无辜的转头笑,“啊,不小心用力了。我去涮涮锅。”
呵,傻猫。
花眠出去涮锅的时候,顺便把姜白床头的大蒜头也抱了出去。
“你涮锅……抱它做什么?”姜白疑惑。
花眠笑眯眯的,“植物不能一直呆在屋里的,偶尔要出去透透气的。”
姜白望了望外面飘着的细雪,“会被冻坏的吧?”
花眠委屈,“不会啦,阿白都没这么关心过我,过分。”
“别刷了,我们出去吃吧。”姜白想到了花眠冰凉的手,顿了顿,道。
“不要,今天这个火锅底料是我最喜欢吃的!马上就弄好!”像是怕姜白再拒绝,花眠抱着大蒜头,提着锅就出去,还体贴的把门关紧了。
外面的水龙头没有冻,细细的流着水,花眠把锅放在水流下,目光冷漠的盯着被她随意扔到一边的大蒜头,大蒜头在她的目光下,高高的叶子萎缩的像球,瑟瑟发抖。
“没用的家伙。”
花眠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一点阴森,“阿白的气息是不是泄露了?”
先是驱魔人,又是猫妖。
一点也不能让人安生。
大蒜头微微抖动着身体,叶子颤颤巍巍的做出个摇头的动作。
“……”花眠眯起了眼睛,“也罢。”
神挡杀神,妖来弑妖,她总归是在这里守着的。
“黄泉不归客,人世恶妖行。”
女人的声音带着轻慢,花眠动作一顿,抬起了头。
少女慢慢站起来,白雪纷飞,落在脖颈上,微微冰凉,花眠嘴角的笑容隐约冰冷,“哦?这是……真的想要死在这里了?”
“你守不了多久的。”驱魔人穿着厚厚的风衣,黑色的靴子长至膝盖,黑眸冰冷,“妖魔。”
“呵。”
飘零的雪花突然急促了起来,细细簌簌的声音细细密密的响起,像是有蛇在蔓延,转眼间,本覆盖着薄薄白雪的小院子,一下子就爬满了密密麻麻,带着尖锐利刺的藤蔓。少女琥珀色的眼睛覆着一层冰霜,“告诉我你的名字,驱魔人。”
女人面色冷漠,手慢慢伸进了风衣口袋,指尖拂过冰冷的弑魔刃,“我叫辛茶。”
脚下的藤蔓在女人报出名字的一瞬间,骤然暴起,带着针刺的藤蔓携着凌厉的杀气扑向了驱魔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人撕成碎片!
然而,随着“吱呀”一声轻响,藤蔓在扑向女人脸蛋的前一秒化成了漫天飞雪,眨眼间消失不见。
姜白开了门,外面的风雪急促,灰色的围巾暖暖的围在脖子上,黑色的发懒散的披在身后,“刷个锅,那么……”久。
最后一个字咽下来,满眼飞雪的同时,姜白看到了不远处,穿着厚重黑色风衣,围着暗红色围巾,一脸漠然的不速之客。
姜白把目光投向了据说在刷锅的花眠。
“……”花眠朝她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的肃杀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天真和无辜。脚边水龙头哗哗的流水,顺着锅溢到外面,另一边放着被冻的瑟瑟的大蒜头。
外面的雪花纷纷扬扬,姜白皱起了眉头,看着花眠空荡荡的脖子,无视了那个风衣女人,“进屋,别刷了。”
花眠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穿着厚重风衣的女人。姜白便顺着花眠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放在了那个人身上,“你们认识?”
“认识呢。”花眠歪歪头,微笑的眸子下含着冰冷,“不过,她是个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