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
除了明夷小灶的logo,名字和联系方式还真是手写的。
费夷吾抽出一张餐巾纸用圆珠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推给对方。
流光念了两遍,折好放入青花围裙前面的口袋,“我去给你泡咖啡。”
花魁的入口味道有点像昨天喝的肯尼亚AA,但酸度很浅,还有种蜜桃的甜香水润。
费夷吾小口小口喝咖啡,听流光讲邻居家最近遇到的麻烦。
流光住在商业街后面的小区。
说是邻居,其实客人的成分更多一点,毕竟老王住在隔壁楼还是在咖啡馆闲谈时聊到的。
老王年初买的二手房,赶上妻子外派出国,一直放着没装修。因为靠近大金融区,期间老王过来住过几次,什么都挺好。年中妻子外派的项目接近尾声,两人就合计着把房子重新装修了。
上个月妻子一回国,他们才搬进来。
“结果第二天就出了问题。”
晚上睡觉时会听到奇怪的水声。
有“噼啪噼啪”泡泡碎裂声响。
脸上也会有湿漉漉的感觉。
但开灯看,无任何异样,脸上没有水迹,卧室里也没有能发出类似声响的物品。
妻子第一次把老王叫醒描述情况时,他觉得可能妻子刚从国外回来,又搬了新家,不太适应。
结果下半夜老王自己也遇到了。据二人回忆,水声、碎裂声离得都很近,就在耳边。
从开始时的一周一两次变成现在天天如此。
老王搞IT的,妻子是医生,两个人都是唯物主义者,比起信仰,更依赖现代的高科技。动用过各种仪器检查,也没查出个原因。
昨天老王和朋友在店里说起这事儿,朋友问老王新宅要不要看看风水,还问流光认不认识靠谱的风水先生。然后……
“然后你来了。”流光露出浅浅的微笑,“真巧。”
看着流光眉梢唇角绽放出的笑容,费夷吾恍然有些目眩。突如其来的上门生意让费夷吾一瞬间丢窘迫丢了害羞,直愣愣地望着对面的人。
流光问:“老王一会儿就来了,要么你跟他去家里走一趟吧?”
费夷吾回过神,开心地应承下来。
老王不老,就是头顶秃得太急。高高瘦瘦戴着眼镜,人斯文和善。看到流光介绍的风水师有点吃惊:“好年轻的大师。”这样的说法并不是出于调侃,正相反,他是赞叹,“我回去也查了下,网上琳琅满目的‘大师’可真多,满脸横肉,张口就说我家以前死过人。”
相比之下,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气质干净,有种涉世未深的纯粹,反而给人世外高人的安心感。
“怎么称呼呢?”
费夷吾还没组织好语言,流光展开了刚才她写过名字的餐巾纸。
费夷吾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老板太贴心了,她心想。师父也曾经说过,营造大师形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少说话。然后揉着她的脑袋直叹气:反正你也三棍子打不出个……嗯,来。
“那,小费老师,我等你一下?”老王搓搓手,看起来比费夷吾还紧张。
流光往外看了看,“现在就去吧,没几步路。”
委托人和小费老师都还没着急,身为中间方的流光倒是麻溜地帮他们开了门。
隔壁装修了一段时间的店铺有工人运送家具过来。老王请费夷吾先出门,流光站在外面,看到工人们正好搬一座一米五见方的鱼缸过来,忙提醒他们:“注意鱼缸。”
老王经过时特意瞧了眼那鱼缸:“嘿,跟我家的差不多。”
费夷吾一眼就注意到鱼缸。
在老王家里。
老王家是复式结构,一楼客厅餐厅厨卫,卧室和工作区在二楼。
怪事发生在卧室,案发现场肯定要看的。但来得比较匆忙,出于保险,老王请费夷吾在楼下稍候,他上去收拾下东西。
鱼缸就放在一楼进门的对墙,连接餐厅和客厅。
里面二十多条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观赏鱼,大多数费夷吾都没见过,认不出来什么品种。但其中有条尾鳍全黑腹部金黄的金鱼从一进门就瞪着她。
费夷吾瞪回去。
金鱼两眼外鼓,不甘示弱地瞪回来。
费夷吾往右手边的客厅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鱼身鱼头转了方向,还是正对着她。
注意鱼缸。
流光那声提醒不知为何一直回荡在脑海。
她朝金鱼挥挥手。
毫无征兆地,鱼缸“嘣”地炸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每天都得想新的赠券理由(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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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求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