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湾,小湾,小湾,我不要你当我爸爸,做我爱人好不好?嗯,你这么在乎,我夺了它你就是我的了,就算恨我,也会对我从一而终的吧?啊哈哈哈哈哈……”滕子封有些神经质的叫嚣着,一双黑眸绽放着狼光,扭曲的可怕,他忽然茅塞顿开,就是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他现在停下来,小爸爸也是恨他的吧?那不如夺了他的贞操,那他就属于自己了,属于自己……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哈哈哈哈~
仁莫湾奋力地扭过头去,霎时对上滕子封那张残佞的脸孔,少年红了眼、冷着脸,简直触目惊心,仁莫湾整个人瞬间凉了半截。
他是离经叛道,却没有滕子封这般疯狂,居然、居然连父亲也要,不不不,这太有违常伦了,这是大逆不道!
面对那张满是餍足的邪恶笑脸,仁莫湾只觉得可怕和厌恶,皱着眉,一眼就瞄到了座位下方与座舱门后相连处的突起角铁,扭着身子突兀的伸手一把抓住滕子封的致命之处。显然,他的主动令少年大喜过望,甚至是不敢置信的。又瞧了一眼少年脸上那抹欣喜的笑颜,眼角噙着泪水的仁莫湾用力地挤出一抹笑来,滕子封怔住了,小爸爸是想通了吗?他在对他笑呢。
少年放松了力道更没了警惕,雀跃的有点飘飘然,却不知道了无希望的仁莫湾抱着寻死的心态,外表越是光鲜的人,内在越是千疮百孔,仁莫湾觉得他做人失败,三十岁了一无是处,唯一的朋友就只有林洛见和秋天。他知道他自己嘴巴臭,脾气倔,为人刁钻刻薄,他不可思议林洛见和秋天愿意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包容他,他很感谢他俩愿意和他做朋友。
家里的人也是,除了小舅任苒外,他几乎不曾感受到家的温暖与亲人的怀抱,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支持他的永远都是小舅任苒,而非他的生母任秋香女士。相反的任秋香还总是打击他,而唯一一件令任秋香夸赞的事情就是他歪打正着的领养了滕子封,她很喜欢这个大孙子,虽然不是亲的,却是真心的疼爱这个孩子。如今,小封变成了这样,他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任秋香是百分之一万回怪在他的头上。太多太多的事情涌现而出,成就了仁莫湾心里的绝望,忽然冒出活着没有意思那就死了算了的想法。
所以,他为他想明白而笑,于是,他趁着滕子封愣神间猛地推开他,然后扭回头就往那座位下支出来的角铁撞了去,与其被任秋香说教坏了滕子封与儿子做出苟且之事,就不如让他这么清清白白的走了好,带着他珍惜了一辈子的东西完好无损的上路。
卷二:完美贞操 第八十八章 男人帮
“唔”仁莫湾很用力地歪着脑袋用太阳穴的位置往那坚固的角铁上撞去,随即吃痛的喊出来,在睁眼时他看见了血,可是为何他还清醒着?想也不想,接连不断的往座位下方撞去,一直撞到他软了身子晕了过去,喧闹才停歇。
所有的欲望全在仁莫湾寻死的那一刻被满心的惊惧浇熄,滕子封反应灵敏而迅速,眼疾手快的伸出手臂护了上去,手臂被仁莫湾的头颅撞击的直接卡进了角铁很钝的一面,然,还是磕的出了血,手背上的肌肤也被划出了扣子,之后是一下又一下的连续撞击,滕子封都咬牙挺着知道仁莫湾自己昏了过去。
怀中紧紧搂着因情绪激动而昏过去的小男人,滕子封仍旧惊魂未定。他着急了,他着急了,太着急了,为什么他不再等三个月,三个月后先与仁莫湾解除了父子关系,然后再对其坦白他的爱意,不管他如何激动,接受与否,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寻死。
垂下头看着怀里满面泪水的小男人,滕子封动动唇,后怕的低吟出来:“我错了,我错了小爸爸,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封封。”
天边的晚霞照在摩天轮的玻璃窗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染红了仁莫湾的侧面脸颊,让他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般美丽,淡淡的勾着一层金色毛壬。
滕子封小心翼翼的为仁莫湾整理好衣裤,终还是不舍的与其耳鬓厮磨了一番,深刻的感受着怀里的小男人,直到自己醉倒在这一派落日余晖之中。
摩天轮转了不止一圈,滕子封买的是通票,华灯初上,漫天星光,仁莫湾才被摩天轮停靠时的轻微震荡锁惊醒。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愣了数秒后扑腾一下子坐起身子来,惊恐的回过头去看,映入眼帘的却是月光下滕子封惨白的脸孔,下一刻,少年臂弯处的伤口赫然入目,先前的画面翻江倒海而出,仁莫湾惶恐却无法憎恨与他相依为命十二载的儿子,尤其是,他的手臂还受了伤。
“小封?”仁莫湾急急开口唤道,抬起手摸过去,果然,少年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感染后引起了高烧。
“小封你醒醒,别吓唬小爸爸,小封?小封坚强点,快起来!”仁莫湾一面吼着一面把滕子封的手搭上他的肩头,然后踉踉跄跄走出了摩天轮的座舱。
“小爸爸,封封错了,你原谅我,别生气,小爸爸小爸爸……”被烧得有些糊涂了的滕子封,直到被仁莫湾搀扶着靠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仍旧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不禁要仁莫湾眼眶一红,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小封,小封也许是恋父,他还年轻,根本不懂什么事爱,只是对他的依赖,对性爱的好奇,他应该正确的教导他,让他明白父亲和情爱的区别。驾车赶往医院的一路上,仁莫湾都反复的在心里思考着这些事情,从起初的怒不可遏,到最后的释然,他不能责怪孩子,这都跟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是他没有正确教导孩子,才让孩子误入歧途。
滕子封去了医院之后,做了紧急处理,仁莫湾怕伤口再次感染和恶化,竟然小题大做的给滕子封交了三天的住院金,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在医院受罪,睡不好吃不好的。
给秋天打电话含糊的蒙骗过去,反正那货也没空操心他的家事。滕子封高烧了一夜,混沌中,始终不停的喊着仁莫湾,满脸的痛苦,说他错了,要仁莫湾千万不要恨他,一定要原谅他,说他真的很爱小爸爸。
仁莫湾听着滕子封的忏悔开心的笑了出来,果然。他的封封不是无可救药的坏孩子,不过是长大了别扭了,才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这厮守在滕子封的病床前整整一夜,一大早,他就给滕子封留了纸条,然后急冲冲的赶回家给滕子封熬骨头汤喝。结果,他忙了一个早晨,在返回医院的时候,滕子封已经早就不见了。他急忙跑到导诊台去询问,才知道滕子封已经自行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