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之间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萧秋雨的指尖一抖，不动声色道：“你有把握？”
金九龄道：“至少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不过，齐修在哪里？”
“东南王府。”
略一思索，萧秋雨道：“帮我把她带出来。”
金九龄为难道：“抱歉，这个我办不到，不过如果她离府了，我可以告诉你。”
萧秋雨点了点头。
到这里，交易就成立了。他们默契的谁都没有问杀陆小凤的理由。
脆弱的合作关系，只要知道各自的目的一样就足够了。
等到金九龄离开后，萧秋雨用那天那个红鞋子女人留下的联络方法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那是一条藏在花楼后的暗街，在这样的街里，要藏一个女人很容易，要探听消息也很容易。
“你怎么会找过来？”对于他的突然上门，女人似乎很不高兴。
萧秋雨道：“你好像笃定了我不是送你们大姐回来的。”
女人冷笑道：“那是当然。我都已经知道了大姐在哪里，可你根本没有要找她的动作。”
萧秋雨道：“你很不满？”
女人点头：“当然不满。”
萧秋雨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交易，你几乎是一本万利，这一点也不公平。”
女人道：“救出了大姐，我们自然会去对付陆小凤报仇，这样岂非要对付陆小凤的你更占便宜？”
萧秋雨道：“可我现在就有一个对付陆小凤的好机会。”
女人道：“那真巧了。我现在也有一个救大姐的好机会。”
萧秋雨道：“可我的机会就在明天。”
女人道：“真巧，我的机会也在明天。”
萧秋雨拉下了脸，道：“你想怎么样？”
女人道：“我带人帮你对付陆小凤，你帮我去救大姐。”
萧秋雨问：“一定要这样？”
女人颔首：“对，一定要这样。你帮我救人，我帮你杀人，很公平。”
萧秋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答应了下来：“好，明日午时，羊城往南海官道十里，希望你们能拿出诚意来。”
女人道：“那是自然。”
萧秋雨问：“公孙兰在哪里？”
女人道：“蛇王的座位后面有一道门。”
萧秋雨道：“这样的消息你都能得到？”
女人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同公孙兰很像，她曾说她叫二娘，是公孙兰的妹妹。她道：“在看过这条街以后，你应该知道，羊城不会有这里没有的消息。”
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没有秘密？
掉进钱眼的时候，醉死在酒里的时候，迷失在温柔乡里的时候。
正巧的是，这条街上把后面两条都占上了。
萧秋雨道：“所以下次，我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
交易达成之后，岂不是没有了打交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