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上有着所谓“天命”。
他带着这样的“能力”降生在世间,就必须要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要用这种方式,逼他长成“合格品”!
“好好好,它最坏,我好啊,你看看我!”陆压哪知他骂的是谁,话刚出口头上就一道天雷警告,差点没把陆压道君飞了一半的魂儿劈散咯。
那魂魄有意无意朝太玑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刑天将要来探,迅速脚步一错,拍着自己脑门“哎呀”道:“生前的事,我也记不大清了,只知自己原先司掌天枢。”
刑天立刻就警觉起来:“你是南斗天枢宫之人,还是北斗天枢宫之人?”
天枢这颗星,南斗北斗可大有差别。
南斗度厄,北斗贪狼,这南斗天枢宫是度厄真人管辖,度厄真人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归属人教,三清的门人,巫族自不会为难;但北斗天枢宫却是妖族麾下,不可轻易放过。
那人苦恼极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似的,脸都皱成一团,“这……我怎么知道,喝过忘川水,我能记得我司掌天枢已经很是不易了。”
他直待到看不到慈航的身影之后,才悠悠放下茶,轻描淡写往土里一钻,就全不见踪影了。
“我且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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阊阖门。
陆压日日守在玉虚宫山门外,每日天一亮就向换班的十二仙打听太玑的消息,询问太玑伤势恢复如何,可缺什么灵药,修为又涨了没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神农猛震了一下,良久,才摸着那小小鸟儿的羽毛,悲歌道:“精卫鸣兮天地动容!山木翠兮人为鱼虫!娇女不能言兮吾至悲痛!海何以不平兮波涛汹涌![注]”
他丢下了曾经悉心照看的药田,风拂过,背影怆然,“传我诏令,即日起发兵有熊部落,为我儿报仇!”既然不能同存,那就在被对方阴害之前,先下手为强!
飞廉噙泪退下,转过身后,脸上那些难过表情尽数消失不见。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他心满意足回到房间,却惊见房里的桌面上多出一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