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
广成子:“……”
广成子一个箭步冲上来,精准且迅速地捉住了呱太的手腕,大喘一口气流汗道:“小友天真烂漫……我们所说的,不是你这个小叽叽……”
他眼睛始终黏在广成子身上,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忧国忧民之态:“师父,那蚩尤已然入魔,有吞吐魔气的神通,将士们肉体凡胎,受不得魔气侵体,几次遭了他们暗算,实难对付。”
“魔气?!”广成子骤然一惊,随即暗道:“难怪……”
他匆匆收拢了紧张的神色,明明关心得要死,却还要绷住威严庄肃的师者形象,有些急切问道:“你可有被那魔气沾染仙体?”
轩辕摇了摇头。
广成子这才舒下了心:“无妨,今番来此,师祖授了我们一道符印,将它绘于兵甲之上,可暂时抵御住周天浊气,诸邪不侵。”姜还是老的辣,果然还是师祖想得周到啊!
“擤——”
一大泡鼻涕带眼泪胡乱擤在了陆压的道袍上。
陆压哭笑不得,不住拍着太玑的背给他顺气,见他眼中终于没了那份令人后怕的漠然,庆幸喃喃道:“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玑埋首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嗯。”
“你别小看我,我其实很厉害的,我已安然度过了十七个天地量劫,其中不乏洪荒生灭呢……”
太玑小翅膀被缠成两团粽子,也没法揉脑壳,脑袋别向了一边吐舌头道:“万花果然切开都是黑的……”
花花将他搁在石桌上,眼中隐隐有些兴奋的神色:“你须得先告诉我,你云中子师侄,平日里有什么喜好?有什么忌讳?擅长做什么?讨厌做什么?他都同何人交好?有没有什么仇家?”
太玑古怪地盯着花太,困惑咋舌:“你……看上了云中子师侄?!”
“……”花太“梆”地砸了一下小黄叽的脑壳,“亏你想得出来!”
他托着腮帮子,颇有些无奈道:“还不是我爹……哦对,他说在外面要叫他师父!我师父他一心讨好云中子,一直催你的太阳金精,也是为了让人参果尽快成熟,好去送给云中子助他增长修为。但我师父实在太笨了……哎,一言难尽!”
太玑一听便知他是只恢复了部分记忆,遂将他们原先在剑三的那些往事同他讲了讲,又更正了他对自身的错误认知,将他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缘由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