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昕重复道:“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就不带他去了。”
开昕的小脑袋瓜怎么就这么轴呢?阮寒山被他打败了,说道:“不是我说行不行,是咱们俩一起商量行不行。”
开昕两眼迷茫,似乎没听懂。
阮寒山放软口气,轻声道:“咱们都是团团的爸爸,都有发言权,以后所有事都应该商量着来,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阮团团就算姓阮,他也是开昕的儿子,现在是以后也是。”阮寒山定定地望着开昕说道。
开昕眼眶酸胀,豆大的泪珠瞬间滚了出来。
和阮寒山假结婚后,虽然开昕一直替团团高兴,心底却渐渐生出了担忧。
团团这辈子能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说话?自己和阮寒山分开后,团团能不能健康快乐地长大?他长大后会不会忘记自己?
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做的事情对团团好不好,开始怀疑自己算不算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这些复杂的想法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开昕的心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可此时阮寒山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被撬开蚌壳的蚌一样,心底这些隐秘的担忧、恐惧、脆弱全部被看得透彻,看得一览无余。
阮寒山只用了几句话,就将他的克制和隐忍杀得溃不成军。
开昕拼命想要压下喉咙里的哽咽,他低垂着脑袋拼命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捏成拳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一只大手轻柔地抚着自己的头顶。
阮寒山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对开昕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的声音慌了:“别哭呀,我是不是说得太严肃了?我不是凶你的意思……”
开昕在阮寒山的怀中扭了扭头,带着哭腔糯糯地说:“你没有凶我,我就是想哭……”
阮寒山心都化了,托着开昕的小脑袋轻声说:“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开昕身体还一抽一抽的,因为阮寒山的动作扬起了脸。
那双圆圆的杏核眼此时哭得通红,眼底水光盈盈,迷蒙又可爱地抬头望着阮寒山。
阮寒山胸口鼓荡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已经自行做出了行动。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经印在了开昕眼下的泪痕上,舌尖还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
咸咸的泪水顺着舌尖渗进了嘴中,在阮寒山的脑袋里炸响了一声惊雷。
轰!
也炸傻了他怀中的开昕。
第24章开昕懵了
开昕看着阮寒山的脸越来越近,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法,让开昕停止了思考。
太近了,太近了……
开昕脑中警铃大作,心脏疯狂地鼓动着,几乎要冲破胸膛跳了出来。可他被阮寒山抱在怀里,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阮寒山微凉的唇印在开昕脸上时,开昕甚至感觉到他的舌尖还轻轻地舔了一下。
阮寒山的吻像在脸颊的位置上点燃了一枚炸弹,巨大的冲击力通过血液、皮肤、肌肉、骨头瞬间蔓延开来,将开昕炸得彻底懵了。
开昕迅速回过神来,猛地向后一弹,瞬间挣脱了阮寒山的怀抱。
车后排的空气凝滞了。
开昕偏着头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哭泣的情绪被打散后,只能感觉到脸上滚烫的温度。
他不敢看阮寒山现在的表情,更不敢问阮寒山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一思考就罢工。
阮寒山迅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了。
刚刚的吻完全是下意识的,那一瞬间他想,于是他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