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旧安然住在小院内。虚怀谷弟子知道他们有恩于虚怀谷,待众人客气有加,他们能在虚怀谷各处走动。倒是苦了莫问,不能被虚怀谷发现,白日得呆在屋中,不能轻易出来,只能夜晚出来走走。
这日,花莲
从虚怀谷长老那得了两坛草药酒,强身健体,清心明目。拉着清酒在院子里酌饮。
酒酣时,花莲问清酒道:“你如今可整理好思绪,要和我好好说说这些年来的事了?”
清酒手撑着头,揉弄额角,沉吟道:“却又从何说起……”要她亲手打破这重逢的喜悦,却又如何忍心。
花莲笑道:“不如从小鱼儿说起。你知不知道小鱼儿从蔺宅摘了一段香樟枝,如今蔺宅的地契可在她手中。”
清酒看向他。他展开折扇,几下轻摇:“别这样看着我。家兄生意拓展,北方是名剑山庄的地盘,若是一张地契讨的这小主子欢心,换得生意和顺,何乐不为。当然,这是家兄的主意。”
清酒哼了一声,哪里信他:“若不是你说了什么,花大哥怎会将地契送给别人。”
花莲道:“不然,不然,小鱼儿的东西就是你的,你的东西也是小鱼儿的,算不上送给别人。”
清酒淡淡道:“话别乱说。”
花莲嗅到气息不对,正了神色问道:“清酒,小鱼儿说六年前你答应了要嫁她,这话可是真的?”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这才是话不能乱说!”
清酒放下酒杯:“我确实说过这话。”
花莲这才展颜,笑道:“不是小鱼儿一厢情愿就行。”
清酒斜眼瞧他,笑问:“你不觉得这感情荒诞离奇?”
花莲合起折扇转玩:“嘿,小瞧了我罢,花爷我阅书无数,什么痴男怨女,旷世奇缘没见过。更何况,哈哈,你会喜欢的人,我以前是如何都想不出来,现在想想,荒诞离奇才合你啊!”
清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一笑,并不说话。
花莲道:“那你准备何时与小鱼儿完婚啊?我瞧她爹爹君庄主那一关可不好过。”
若不提起这事,清酒尚可自欺欺人,什么也不想,不触碰现实,只沉浸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