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笑而不言,慢条斯理的将酒端了起来,放在鼻间嗅了嗅。
花莲手里还握着那白骨坠子,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犹觉得不过瘾,又添了一杯,端着酒杯,说道:“清酒,你过了今年便二十有二了罢。”
清酒抿着酒,轻轻道:“嗯。”
花莲低着头,转着手中的酒杯,说道:“如果寻儿还在的话,如今也跟你一般大了。”
清酒笑望着他:“你这老爷子一般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花莲偏过头去觑着那所宅院,说道:“当初我要是听你的话,早些回来,或许我就已经与寻儿成亲了,可以让她避过一灾,说不定今日还有了两个大胖小子。”
清酒笑意散去,因着风雪,脸色平白添了一丝哀愁,说道:“你肯定不是个好爹爹。”
花莲眼眶赫然红了,嘴角仍是勾着:“是啊,那样的日子无趣,我定是要三天两头的跑出去。可如今,我好生羡慕啊,清酒,她若是在,我一辈子都待在杭州又如何。”
花莲斟了第三杯酒。清酒压住他的胳膊,叹道:“别喝多了,晚上还有正事,过去房里歇着罢。”
花莲手腕一转,将这第三杯酒水倒在了窗前,说道:“这样的时候,我如何睡得着。”
清酒道:“罢了。”也不再劝他。
两人在窗边守到晚上,外边下起了雪,夜色浓黑,风声呼啸,倒是十分好隐藏行踪。
唐麟趾在窗外倒吊着,伸了个脑袋进来对二人说道:“人来了。”
清酒和花莲眸色一凝,西边果然来了一道身影,速度极快,几乎是一闪便入了宅子。
清酒道:“美人骨是鬼门前一任的刀鬼,功夫如何你俩心中应该有计较,千万不要大意。”
唐麟趾道:“晓得了。”花莲正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宅子,没作声。
清酒叫道:“花莲!”
花莲没有应声。清酒将手搭在他肩上,花莲这才回头来看她,清酒沉声嘱咐道:“花莲,他谨慎又诡诈,杀人拿手,但最擅长的却是诛心,不可小觑了他,你心里要留意,不能莽撞突进,一人对付他。”
花莲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