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深缓缓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不够……那就再多一点好了。”
这只沉默的羔羊,向邪恶的撒旦,再次敞开了怀抱,开始了她的献祭。
……
有徐放出手,网上舆论的事情很快被压制下来,她在传媒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她放话,几乎没人再敢议论这个话题。
当天晚上7点,事件就出现了大反转——原来那个自称丈夫在事故中死亡的女人,她的丈夫分明意外死于一场车祸,而她的孩子,患有脑膜炎,本来就已经活不长久,她干脆赌上一赌,借着舆论的契机,想骗上一笔巨额的封口费。
可谁想到,周然直接选择报警,警察强制调查,破门而入时,她正在跟姐妹打电话,为自己小小的聪明沾沾自喜,没想到全程被听得明明白白。
周然情绪很激动,大概是因为舆论压力小了,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情绪激昂的把事情说完了,才发现温怀钰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一怔,恍然了,迟疑的叫了一声:“温总?”
温怀钰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处理的很好。就是……徐放,她为什么会帮忙,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和您的交情?”
“她和我没有交情。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小姑姑……她们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周然嗯了一声,本来还想再跟她汇报公司的事情,忽然间不敢开口了:“温总……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慢着。”
“您还有安排?”
“她呢。”
“……嗯?”
“她为什么不来?”
“……”
“告诉她。我要见她。”
温怀钰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蔓延着的红血丝昭示着她昨晚彻夜未眠,即便如此,她依旧坐姿端正,背脊挺直,神色平静的提出要求。
周然顿住了,好多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温怀钰一向了解他,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神色冷了几分:“周然。你有事瞒着我。”
周然摇头:“不不不,温总,我绝对不敢瞒着您。”
温怀钰直勾勾的看着他,声调一沉:“看着我,说!”
周然无奈:“我给纪小姐打过电话。她说,她不想见你。”
温怀钰一怔,笔挺的背脊忽然垮了下来:“……不想见我?”
周然讷讷,忽然不敢再回答她的问题。
温怀钰静默着,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门从外面关上了,砰的一声,留下一室寂静。
温怀钰一个人坐了很久,才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最下方已经写上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纪以柔是认真的。她不会开这种玩笑。
她甚至说,不想见她。
温怀钰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她有好多好多的不好,这样那样的缺点,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可怎么就……就把她给弄丢了呢。
……
陆之远的行动力很强,不过几个小时,就已经联系好了公关团队,在警方通报之后几分钟,就安排了铺天盖地的稿件,将这位心怀不轨,意欲碰瓷的黑心母亲所作所为放到了幕前。
先前还同情心泛滥,因为过年无聊而在网上猛烈抨击温氏集团的吃瓜群众们惊呆了,这反转来的太快太猛,证据也实在太硬,打脸的声音实在太响亮了一些:
“卧槽我上午还说这辣鸡企业早日破产,这就来打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