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镇上的酒家就那么几个,但以弹奏琵琶为生的琵琶女们却不止鸣女一人。
特别是那位特殊的不知名大人赏下不菲的费用。
渐渐地,流言越传越厉害了。
所以鸣女被人灌下了哑药,又被人故意踩断了她右手食指。
一切都全毁了。
酗酒的父亲再不能从鸣女身上得到像以往那样丰盛的报酬了。
柔弱的母亲也只会在男人发怒的时候,身形萧瑟地躲在角落。
她希望母亲可以为了她反抗下去。
毕竟在许多年前,他们的生活中没有那个酗酒的男人,不也过的很好吗?
母亲会接一下缝制鞋垫的小手工贴补家用。
日子虽然清贫,但还算平稳。
但那个酗酒的男人出现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男人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对她和母亲拳打脚踢,叫骂母亲只是一只破鞋。
是连蛋都下不出来的母鸡。
甚至会在鸣女上前护着那个柔弱的女人的时候,一把扯过鸣女的头发,哐哐地往墙壁上攥。
直要让她头破血流方才罢休。
那个女人又是耳根子很软的家伙。
即便下定再大的决心,但在第二天男人酒醒后的指天发誓下,又默默的打消了念头。
只是一味地告诫鸣女,要学会忍耐。
但那个男人,就像蝗虫一般,每每都要将鸣女好容易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抢走,拿去赌钱喝酒。
直到鸣女失去了唯一的赚钱渠道。
男人没了钱去赌。
他开始大发雷霆,想要将鸣女赶出破旧的房子,却被母亲死死拦住。
然后母亲死了。
被男人活活打死了。
鸣女心中最后的光熄灭了。
巨大的悲痛中爆发的是超凡的爆发力。
她灌醉了男人,在那浑浊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然后活活勒死了男人。
又被巡警发现。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毕竟她只是个盲女。
她在黑夜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但在黎明到来之前,她遇见了光。
「哦呀,又见面了呢,美丽的琵琶少女,能再为我弹奏一曲琵琶曲吗?」
那是万念俱灰之后的新的希望。
在成为了鬼后数十年,她也无法忘记的声音。
即便花开院弥生从未承认过。
或许对鸣女来讲,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已经根本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