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深处,树木繁茂,地形也更复杂,梦茯苓带领着师妹们不再骑马,只牵着马儿一步一个脚印。
香九敢肯定,这些女人一定提前踩过点,规划过路线。
毒妇!
统统都是毒妇!
她坐在马上,看着脚边那一颗颗脑袋纵情腹诽着。
忽闻一簌簌声,有如枝叶在摩擦,一如昨夜那个黑影,眨眼便无迹可寻。
香九扬起头,目光从树冠的那头跳跃到这头,像是在捕捉什么。
梦茯苓察觉到异样,重重跺了一脚,轻喝道:“有人!”
小师妹们学着她往上看,除了几只叫不出名字飞鸟,哪里有旁人。
“师姐……”
“你看花眼了吧……”
梦茯苓拔出挂在马鞍边的长剑,抵住香九的脖子,话却是对那人说的:“出来!”
香九拼命往后缩:“梦姐姐,刀剑无眼,伤人伤和气——欸!”
梦茯苓揪她下马,干脆把长剑横在她咽喉上,动作简单又粗暴。
“流血了,流血了。”香九急道。
梦茯苓:“再吵我就割掉你舌头!”
香九闭了嘴。
远处的人接话了,莺声燕语,蕴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柔软:“那我就先割掉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