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腮帮子,理理衣襟,再正正绦带,顷刻间就恢复成昔日那个唇红齿白,迷死满宫女人的当红太监。
潇洒!井喜竖起大拇指,催促她可以上路了。
香九用力拍了下他的肩头,修长有力的手掌摁在上头,久久没有收回。
他们四目相对,读懂了彼此眼底的深意——保重。
香九收回手握成拳,在胸口前捶了几捶,转身走了,背影上刻有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
木苏娆在木炕上生闷气,独自一人,顾影自怜,不由得后悔把南叶一个人丢下,这老胖子要在多好啊,她还能踹他屁股撒口气。
失算呐。
思绪飘渺间,猛不防门帘边多了个影子,正悄无声息的往她这方挪,眼见着其覆上了自己的影子。
木苏娆循着痕迹抬眸,香九那张贱兮兮的小白脸晃花了她的眼。
她有一瞬的恍惚,心头空空的,脑袋乱乱的,不知该如何应对,避开身子,一步一跺脚的去到书橱边上,柔荑搭上轮梯的扶手,就要往顶上去。
这是要跑啊。
香九怕赶不及,直接上了手,胳膊从后圈住她的腰,作势要抱她下来。
木苏娆不允,在她胳膊上掐住一团肉,狠狠拧了一圈半。
“啊——”香九发出鬼哭般的惨叫。
她松开木苏娆,学着受伤的小狮子舔舐伤口,低声骂道,最毒妇人心。
“吵架归吵架,每次你都动手。”要么拧她,要么小粉拳打她,还喜欢揪她耳朵。
家暴只有零次无数次的区别,必须给予严厉批评。
木苏娆已然登到轮梯顶上去,裙摆一晃,翩翩落坐,这回可是真正的高高在上了:“谁让你每次都惹朕不痛快,要换了旁人,都是抄家灭族摘脑袋,你挨两下疼就嚷嚷着受不了了?”
她三言两语,把话题搬回正轨。香九两米八的气场矮了半截,柔软道:“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