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苏娆对准她脑门儿就是一巴掌,抽得她头皮发麻。
这咋还有暴力倾向呢!
香九鄙视她的家暴行径,跺脚道:“发啥火呀,这不跟你商量吗——”
“没得商量!!”木苏娆拔高声线吼道。
香九被她这么一闹,二世祖脾气也上来了,皇帝了不起了,唯吾独尊,算个球,老子就不惯着你:“那就甭商量了,我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木苏娆鼻尖又酸又烫:“你敢……”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中气不足,气势急转直下。
香九顿生扬眉吐气之感,双手插腰,叫嚣:“我就敢,当年你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一句交代都没有,多少人看我笑话,你这我行我素的臭脾气,我呸。”
她说完,也算洒了气,抬脚便要走,脚下一个没注意,踢翻了那盛着醉蟹的食盒,刺耳的响声,激得人心头一跳。
香九又补了一脚,雪白的衣摆溅上黄澄澄的油渍。
木苏娆快步追上去,绕到香九跟前拦住她:“当年朕让你跟朕走,是你不肯,朕有祖宗家业要守,有黎明百姓要顾——”
“那你就守你的家业,顾你的百姓去吧。”香九猛地挥开她,一点情面不留。
木苏娆却倔强的迎上去,势必要同她争个高低输赢,这口委屈她憋了整整五年了。
可香九又何尝不是,却从未在木苏娆面前计较,今日才知道,在木苏娆眼里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笑。
更可恶。
香九常年习武,力气比木苏娆高出许多,挡开她横拦着的胳膊,压着情绪,语气不善的催促她让开路。
木苏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吧嗒一下打在香九手背上,轻微的力道,凉凉的触感,被皮肤的温度烘干。
“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