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拔剑的侍卫们一瘸一拐的追逐着一坨黑乎乎的玩意儿。
看轮廓和长宽高……大致可能或许是个人。
这人身轻如燕、疾如闪电,有一种“潇洒走一回”的从容不迫,忽然,这人停在了奉殿的屋脊。
负手而立,夜行衣被风鼓起,琥珀色的浅瞳闪耀着凌厉的杀气腾腾的光。
小宫女:帅老娘一脸。
可一眨眼,那人便不见了。
香九翻墙回的翊坤宫,这处和别的地儿一样,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全都惊醒了,齐齐站在廊边和树下,看着门外头时不时跑过的侍卫和护军。
窃窃私语着。
“这又出啥事了。”亡国了?
“不知道,只听到养心殿那方一串响,声音可大了,太吓死人。”
“诶,会不会又遇到刺客了。”
香九见屋内没人,麻溜的换下夜行衣,藏到屋梁上,落地时福茉儿咋咋呼呼冲进来。
“哥!”
香九惊得炸毛,凶道:“弄啥弄啥嘞!”
福茉儿委屈道:“我在院子里没见你人,担心你么。你去哪了呀!”
“恭房!”香九转过身,装模作样的整理起腰带,“裤子弄脏了,我回来换一条。”
太监去掉命根儿,最大的坏处之一就是撒尿时容易乱洒乱溅,弄脏裤子是常有的事。
福茉儿没好意思追问,“哦”了一声,亲自上手帮香九理着腰带上的系结。
这才兄妹携手,蹦蹦跳跳的去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