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茉儿为她忧心,总问她事情如何了。
得知一无所获后,愁上心头,道一句:“完了,事若不成,咱们连端太嫔也得罪了。”
她开始一根根掰手指,细数香九近来得罪的人,傅哀愁、阮如歌、端太嫔……
香九没告诉她还有……皇主子。
这要是被她晓得了,非拉着她就地上吊不可,以求留个全尸。
对了,还有一位——看上她美色的孟太妃。
香九一下子比福茉儿还发愁,喟叹流年不利,树敌太多。
还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
朝着福茉儿笑了笑:“别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福茉儿气恼她:“只怕他尾巴还没露出来,咱们命先没了。”
言罢,端起黄铜盆,去井边浣发去了。
香九无奈,这小丫头片子,怎可长他人志气呢。
拎过桌上的茶壶,咬住壶嘴,咕咚咕咚几大口,喝了个底朝天。
周身的暑气散了散,脑子也渐次清醒。
她想,不能只白日盯温保,晚上也得盯,夜深人静,是干偷三摸四的好时候。
由此,牺牲了睡眠时间。
化身夜猫子,夜夜翻墙跳进上书房,猫在温保房外的草堆里。
这夜,依然月黑风高。
上书房还是那个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