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 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_分卷阅读_261
  褐马鸡哆哆嗦嗦地往下看了一眼,随后贴方潮舟贴得更紧,只不过方潮舟怀里还躺着一个人,实在是有些阻碍。
  “方潮舟,我们去哪?”它一面说,一面偷偷踢了薛丹融一脚。
  方潮舟看着下方,“师祖遇袭,应该要告诉宗门一声才行。”只是薛丹融入魔了,还试图杀钟离越水,如果宗门知道薛丹融做的事情,会不会将他关起来?
  可关起来也比死好,薛丹融现在这个样子,出的气没进的气多,还是把他送回去治病才好,钟离越水纵使生气,也不会要了薛丹融的命。
  他刚刚把薛丹融带出去,只是怕钟离越水盛怒之下,一不小心把薛丹融打死了。
  “金翅鸟,去一指……”话没有说完,方潮舟的手突然被扣住。
  “不去一指峰。”
  方才还昏迷的人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薛丹融眼睛雾沉沉的,定定地看着方潮舟,他反把方潮舟搂进了怀里,力气之大,几乎快把方潮舟嵌进他的怀中。
  “啧啧,什么时候还秀恩爱,现在到底去哪?”褐马鸡看不过眼,又偷偷踢了薛丹融一脚。
  方潮舟被抱得差点喘不过气,还未说话,就听到薛丹融说,“让金翅鸟去一指峰报信即可,我们御剑去别处。”
  *
  方潮舟站在断水剑上,看了金翅鸟飞走的方向,又转过头看着半抱半靠着他的薛丹融。方才他和褐马鸡都劝薛丹融先去一指峰,可薛丹融态度十分坚决,甚至中途还吐了一口血,方潮舟怕气到他,只能先依着他,用灵力帮薛丹融养伤。
  断水剑速度虽不如金翅鸟,但一炷香的时间,也飞了极远。到了破庙上方,断水剑终于停了下来,薛丹融一落地,就握住方潮舟的手往破庙里去。
  褐马鸡本是紧跟其后,但跟到破庙门口,被拦住了。
  薛丹融对破庙设了结界。
  这个破庙应是许久没有人来烧香祈福了,庙里的泥塑土地公像颜色掉得差不多,灰灰白白,看上去十分难看。土地公香前面的案桌摆着一香炉,但香炉只剩灰和烧黑的红签。
  薛丹融上前,把香炉弄到地上,施洁净术,再从储物戒取出薄被铺于案桌上,就将问“为什么来这里”的方潮舟直接抱了上去。
  这一抱,方潮舟怔了,等他发现薛丹融才解他衣服的时候,更怔了,但很快他有些生气。他抓住薛丹融的手,“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双修?你是不是嫌你死得还不够快。”
  因为方潮舟坐着案桌上,故而此时要比站着的薛丹融高上半个头。
  薛丹融抬眼,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已经灭了一半了,今日是消灭剩下一半的最好的机会,我重伤,你识海里的藤蔓定会想钻入我的识海里,我原先想着,可以靠双修慢慢清除师兄体内的藤蔓,但如今已经等不及了。”
  方潮舟有一件事一直不知道,在他第一次易容出现在知春洲时,已经引起了薛丹融的怀疑,而后,薛丹融设计诱出方潮舟,还以青瓷伞试探。
  青瓷伞是认了主的,只有方潮舟这个主人才能使用。
  当他们二人第一次双修,薛丹融就用灵力探进了方潮舟的识海里,看到了里面的藤蔓。跟方潮舟自己看到的不同,刚刚双修完的识海里此时爬满了藤蔓。
  当薛丹融一出现,那些藤蔓就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
  对于藤蔓来说,薛丹融是它们的补药。
  事实上褐马鸡的说法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它认为方潮舟缺水,那就补水,事实上水全部补在了藤蔓身上,藤蔓吸收了水,只会越来越强大,然后彻底反噬方潮舟。同时,藤蔓为了降低方潮舟的警惕心,收起魔气,好让方潮舟认为这条路走对了。
  所以方潮舟才会一次比一次发作厉害,他自以为自己在驱除藤蔓,事实上是藤蔓在一点点深入他的身体,最后彻底控制他这个主人,占据这个身体。
  至于方潮舟识海里的元婴,它的确也是在吞噬藤蔓,只是它吞噬的速度太慢了,它以为它能消化藤蔓。
  薛丹融看到满识海的藤蔓,自然察觉有异,他也联想到五年前将方潮舟卷到地下的藤蔓。他翻阅古籍,书上对这种方法提出了两种,一种是取得大量妖兽内丹,以血养之,再将内丹碾碎煮烂成药,连续喝药、药浴一个月后,在双修之时即可动手诛杀寄居体内的妖兽,第二种便是让另外一个人以身长时间饲养妖兽,主动诱妖兽过来。
  第二种方法并不是对所有妖兽都适用,只是恰好方潮舟体内的是藤蔓。藤蔓多根,不同其他妖兽,故而可以用第二种法子。
  而薛丹融便选择了第二种,他每次与方潮舟双修时,都会故意开放识海,诱得藤蔓往他这边,待过来一部分,他便立刻动手绞杀。方潮舟到了后半程都是迷迷瞪瞪,对此事一点都不知道。
  此法虽时间要更长一些,但陆陆续续的,也算清了一大半。
  方潮舟听完薛丹融的解释,立刻摇了头,“不行,你现在这种状态还怎么……”
  话未道尽,唇瓣已经被捂住。
  薛丹融那双眼里的情绪晦涩难懂,原来的眼里住着星河,如今他的这双眸成了死水,只有在看到方潮舟的时候,才会掀起些许波澜。
  “如果我不帮师兄清,最后肯定是师祖来,若我死了,师兄同师祖在一起,倒也罢了,可我没死,我不愿将师兄让给师祖。”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像是从紧咬的牙关里飘出来的,眉宇间的黑气更浓。
  说完这句话,他松开手,换了唇。